摘要:
我有三个姐姐、一个妹妹。提起姊妹,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她们的出嫁。
1979年的正月初八是我大姐出嫁的日子。天刚朦朦亮,熟睡中的我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我“噌”的一声从床上跃起,开了门,只见一身“解放”装的大姐夫和迎亲的八男八女推着八辆“凤凰”自行车伫立在料峭的春寒中。大姐夫一进门就对忙活了一宿的母亲说:“妈!我是来接绍英的!”“我的大闺女从今儿起就托付给你了,生活苦点不要紧,只要你对她好!你们走吧!”母亲将大姐的手轻轻地放在大姐夫的手中后就跑到房里哭了起来。我懵懂地劝母亲:“妈!这两天我们有鱼有肉吃,你别哭!”“儿子!你还不懂,姑娘出阁就是要哭,哭的声音越大,泪水越多,你大姐们的日子就会过得越红火!”母亲边哭边告诉我,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急赶急地骑着哥哥的自行车也加入到送亲的队伍。
1986年的“十一”是我二姐出嫁的日子。已从乡下回迁到钟祥城区的一大家人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时候,我们迎来了二姐出嫁这一天。这天一大早,身着税服的二姐夫只身一人敲开了我家的大门:“爸爸!我是来接绍风的!”“你们早点走吧!路上注意安全!”由于母亲在大姐出嫁之后不久就去逝了,所以只有了爸爸简单的叮咛...
我有三个姐姐、一个妹妹。提起姊妹,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她们的出嫁。
1979年的正月初八是我大姐出嫁的日子。天刚朦朦亮,熟睡中的我被“砰砰砰”的敲门声惊醒,我“噌”的一声从床上跃起,开了门,只见一身“解放”装的大姐夫和迎亲的八男八女推着八辆“凤凰”自行车伫立在料峭的春寒中。大姐夫一进门就对忙活了一宿的母亲说:“妈!我是来接绍英的!”“我的大闺女从今儿起就托付给你了,生活苦点不要紧,只要你对她好!你们走吧!”母亲将大姐的手轻轻地放在大姐夫的手中后就跑到房里哭了起来。我懵懂地劝母亲:“妈!这两天我们有鱼有肉吃,你别哭!”“儿子!你还不懂,姑娘出阁就是要哭,哭的声音越大,泪水越多,你大姐们的日子就会过得越红火!”母亲边哭边告诉我,我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就急赶急地骑着哥哥的自行车也加入到送亲的队伍。
1986年的“十一”是我二姐出嫁的日子。已从乡下回迁到钟祥城区的一大家人还沉浸在兴奋之中的时候,我们迎来了二姐出嫁这一天。这天一大早,身着税服的二姐夫只身一人敲开了我家的大门:“爸爸!我是来接绍风的!”“你们早点走吧!路上注意安全!”由于母亲在大姐出嫁之后不久就去逝了,所以只有了爸爸简单的叮咛和嘱咐!我和大哥用三轮摩托车护送二姐上路的一刹那,外婆流着泪说:“要是你妈活着该多好啊!”我知道这是外婆幸福的泪水。
1988年的“七一”是我三姐出嫁的日子。夏日天亮得早,迎亲的队伍也来得早。西装革履的三姐夫从租借的面包车上下来后直奔我家,对早已坐在厅屋的父亲和外婆礼貌地喊了一声:“爸爸!婆婆!你们早!我们都盼着绍菊早点过去!”“等吃了荷苞蛋再走吧!”父亲边说边吩咐嫂子们忙活去了……。三姐临上车时,外婆哭着说:“三丫头!别忘了!三天后回来看我!”
弹指一挥间,转眼又到了1996年的正月初八,十八年前的这天是我大姐出嫁的日子,十八年后的这天又是我幺妹出嫁的日子。早已建市的钟祥已是繁华似锦,迎亲的妹夫一行人分别开着“富康”、“桑塔纳”、“标致”和“捷达”早已整齐地排在了我家门前,一身毛料西装的新郎官和一袭红套裙的幺妹站在大门口格外扎眼。正因为就剩下这一个幺妹出嫁,所以我们其他七个兄弟姐妹全部到齐了,端茶的、递烟的、放鞭炮的、抱嫁妆的各就各位、各司其责。外婆拉着幺妹的手老泪纵横:“你们赶上了好日子!”与三个姐姐出嫁时不同的是我的父亲——一个铁匠出身的男子汉也默默地掉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