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同往常一样,上班时间刚到,我步入了工作6年的农税所办公室,瞧见通知上写着:9:00开会,有重要事项布置。
自2005年取消农业税后,我们农税员的征管范围也就仅限于耕地占用税和契税了,隐隐约约感觉到,可能终究有一天我们农税征管员要脱下这套农税制服了,难道会有这么快……
九时正,老所长如平常一样健步走入办公室,但他脸色铁青,似乎心情沉重。奇怪,他竟穿着一套崭新的蓝色农税制服,肩上红色的农税臂章格外显眼。而在平时,老所长总是穿他那洗得泛白的旧制服。
“根据上级指示精神,从即日起,乡镇撤销农税征管机构,农税征管档案资料统一上移,征管员农税制服及章徽统一上交……”
或许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来得这么快,又有些不适应,大家什么也没说,一片沉寂。
接着大家走访了剩下的几家纳税户,和平常一样,只是老所长跟纳税户打招呼的笑容有些异样。很顺利,尾欠的税款都收齐了,新户也发了通知书,纳税地点已改在县城农税大厅了,大家有说有笑,老所长和一位纳税户谈得高兴,还在他家的矮板凳上喝了两盅,脸色红润红润的,说话都大大咧咧了,看着老所长依依惜别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下午,我把这几年...
同往常一样,上班时间刚到,我步入了工作6年的农税所办公室,瞧见通知上写着:9:00开会,有重要事项布置。
自2005年取消农业税后,我们农税员的征管范围也就仅限于耕地占用税和契税了,隐隐约约感觉到,可能终究有一天我们农税征管员要脱下这套农税制服了,难道会有这么快……
九时正,老所长如平常一样健步走入办公室,但他脸色铁青,似乎心情沉重。奇怪,他竟穿着一套崭新的蓝色农税制服,肩上红色的农税臂章格外显眼。而在平时,老所长总是穿他那洗得泛白的旧制服。
“根据上级指示精神,从即日起,乡镇撤销农税征管机构,农税征管档案资料统一上移,征管员农税制服及章徽统一上交……”
或许早就意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来得这么快,又有些不适应,大家什么也没说,一片沉寂。
接着大家走访了剩下的几家纳税户,和平常一样,只是老所长跟纳税户打招呼的笑容有些异样。很顺利,尾欠的税款都收齐了,新户也发了通知书,纳税地点已改在县城农税大厅了,大家有说有笑,老所长和一位纳税户谈得高兴,还在他家的矮板凳上喝了两盅,脸色红润红润的,说话都大大咧咧了,看着老所长依依惜别的样子,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下午,我把这几年的农税台账、税改工作资料逐一整理,登记到移交清册上,过几天就要送交县里了。
老所长又唠叨一遍,“要仔细,别落了什么,以后这可是珍贵的历史资料了”。
“知道了”,我回过头,看到老所长通红通红的眼睛,赶忙低下头,鼻子一阵发酸。
快下班了,大家都把整理好的农税制服交过来,我抚摸着这穿了近6年的农税制服,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只剩老所长还没有交来制服。
夜深了,当我把桌上那张穿着深蓝色农税制服的照片从相框里卸下时,忍不住的泪水还是顺着脸庞淌了下来……
我径直走出房间,真想放声大喊几声,竟发现老所长已来到门口,双手递过折叠整齐的农税制服,崭新的那套放在面上,臂章上的税务标志闪亮闪亮,显然他只穿过一次。
虽然穿着便装,老所长却精神抖擞,声音洪亮:“明天我们布置一下,到村里核实春耕的生产面积,马上又要发放良种补贴了。”
看着所长坚毅的目光,瞬间,我似乎领悟了什么,“是”,声音也干脆响亮。
一阵轻风吹来,清新的泥土气息沁入心田,远处传来蛙声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