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80岁的老父亲常年在农村和七弟一起生活,但老人家每两个月必进城一次,看看住在城里的几个儿女,他说不图吃不图喝,只要看到各家平安就放心了。平时,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有自己的事,难得一聚,父亲一来,全家就能聚在一起。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争相给父亲敬酒,酒到浓处,老人家眼角溢出了泪花,动情地说:“要是你娘还在该多好啊,她没能享到这份福啊!”一句话把我们带到了母亲在世时的岁月。
父母一生养育了八个子女。在那个贫穷动荡的岁月里,母亲辛劳地操持着整个家,大锅饭吃得人人面黄肌瘦。即使生活那样艰辛,也没让我们兄妹八个一人辍学。冬天,零下八九度,母亲坐在堂屋地上编蒲包,然后背到供销社去卖,一冬下来,紧七紧八地只够交我们的学费和买过年的油盐小菜。春天,不管生产队农活多忙,母亲每夜都要忙到三四点打蒲扇,天亮后由父亲用车子把打好的蒲扇拉到邻近的安徽换山芋干以弥补春荒,当时能饱吃一顿山芋煎饼卷盐豆就是我们最大的奢侈了。尽管这样,母亲从不纵容我们到生产队拿一草一木,她的那句话永远铭刻在我们心间,“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做贼”。
1982年实行农村生产承包责任制,我家分了二十多亩地,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承包地,一家人...
80岁的老父亲常年在农村和七弟一起生活,但老人家每两个月必进城一次,看看住在城里的几个儿女,他说不图吃不图喝,只要看到各家平安就放心了。平时,我们兄弟姐妹几个都有自己的事,难得一聚,父亲一来,全家就能聚在一起。那天吃饭的时候,我们争相给父亲敬酒,酒到浓处,老人家眼角溢出了泪花,动情地说:“要是你娘还在该多好啊,她没能享到这份福啊!”一句话把我们带到了母亲在世时的岁月。
父母一生养育了八个子女。在那个贫穷动荡的岁月里,母亲辛劳地操持着整个家,大锅饭吃得人人面黄肌瘦。即使生活那样艰辛,也没让我们兄妹八个一人辍学。冬天,零下八九度,母亲坐在堂屋地上编蒲包,然后背到供销社去卖,一冬下来,紧七紧八地只够交我们的学费和买过年的油盐小菜。春天,不管生产队农活多忙,母亲每夜都要忙到三四点打蒲扇,天亮后由父亲用车子把打好的蒲扇拉到邻近的安徽换山芋干以弥补春荒,当时能饱吃一顿山芋煎饼卷盐豆就是我们最大的奢侈了。尽管这样,母亲从不纵容我们到生产队拿一草一木,她的那句话永远铭刻在我们心间,“冻死迎风站,饿死不做贼”。
1982年实行农村生产承包责任制,我家分了二十多亩地,第一次有了自己的承包地,一家人干劲十足,当年喜获丰收。我放假回家,从小到大第一次看到家里五谷丰登。看我们吃得酣畅淋漓,母亲的喜悦溢于言表,她那紧锁了大半生的眉头第一次舒展开了。
1984年,我中专毕业分到乡财政所当会计,母亲特地到集市上给我买了一身新衣服,上下打量一下说:“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是公家人了,娘不图你给家里挣什么钱,只要你人在单位多干活,做明白事、清白人,平平安安就好。”然而,我上班后不久,母亲未能等到我们做儿女的尽孝道,就因积劳成疾离开了我们,母亲的那番话也成了对我的最后嘱托。每每想到母亲的谆谆教诲;想到她把缴皇粮国税看成是天经地义的事,积极主动缴纳农业税和各种提留;想到她老人家没来得及看我们弟兄几个遵纪守法、红红火火地干事业,没来得及跟随父亲一起进城享受孙儿绕膝的天伦之乐,没来得及享受农业税全免和种粮补贴带给农民的温暖,我不敢越雷池半步。
很快,父亲要回村了。临行时父亲对我们说:“现在农村和城市没什么两样了,公交车开到了家门口,上县城比赶集还方便,我活到80岁竟能遇上这样的好年景,多亏了党的好政策,你们可要好好珍惜呀!”
放心吧,父亲!您的话,儿子记住了。
责任编辑 李艳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