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位于应城南部湖区的天鹅镇、南垸良种场,不仅地处边远,偏僻落后,更是可怕的血吸虫窝子。一提起这地广人稀的地方,人们几乎都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万不得已被安排到这一带工作的,总是千方百计尽早调走,但吴国亮在这里一干就是15年。
1986年4月,时年22岁的吴国亮通过国家招干考试,分配到天鹅财政所当了一名普通的征管员。从此,他就在这里深深地扎下根来,一干十几年,直到现在。田野里的庄稼收割了一茬又一茬,不论是同他一起到天鹅来的,还是在他后面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了,或回城进了机关,或异地调动提拔了,只有他留了下来,依旧在湖区的沟沟坡坡上跋涉,在乡间窄窄的田埂上奔波。
吴国亮长期工作在湖区,走村串户,生活无规律,经常饱一餐饿一餐,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并且还感染上了令人恐惧的血吸虫病。但他从未向领导诉过苦,没有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同事笑他,说他除得了一身病外,什么也没得到,划不来;家人怨他,说他只知道埋头搞工作,不知搞关系,死脑筋。
面对善意的嘲讽和好心的规劝,吴国亮不可能充耳不闻,他内心有过短暂的不平静,时而也掠过丝丝痛疚。但作为一名熟练的农税会计,他能正确地计算自己的得失,随时校正自己的人...
位于应城南部湖区的天鹅镇、南垸良种场,不仅地处边远,偏僻落后,更是可怕的血吸虫窝子。一提起这地广人稀的地方,人们几乎都退避三舍,敬而远之,万不得已被安排到这一带工作的,总是千方百计尽早调走,但吴国亮在这里一干就是15年。
1986年4月,时年22岁的吴国亮通过国家招干考试,分配到天鹅财政所当了一名普通的征管员。从此,他就在这里深深地扎下根来,一干十几年,直到现在。田野里的庄稼收割了一茬又一茬,不论是同他一起到天鹅来的,还是在他后面来的人,一个接一个走了,或回城进了机关,或异地调动提拔了,只有他留了下来,依旧在湖区的沟沟坡坡上跋涉,在乡间窄窄的田埂上奔波。
吴国亮长期工作在湖区,走村串户,生活无规律,经常饱一餐饿一餐,患上了严重的胃病,并且还感染上了令人恐惧的血吸虫病。但他从未向领导诉过苦,没有向组织提过任何要求。同事笑他,说他除得了一身病外,什么也没得到,划不来;家人怨他,说他只知道埋头搞工作,不知搞关系,死脑筋。
面对善意的嘲讽和好心的规劝,吴国亮不可能充耳不闻,他内心有过短暂的不平静,时而也掠过丝丝痛疚。但作为一名熟练的农税会计,他能正确地计算自己的得失,随时校正自己的人生天平。自参加工作起,吴国亮年年被市局和天鹅镇党委评为先进工作者,1997年被吸收入党,随后被提拔为副所长。在1995年至1997年的公务员年度民主考评中,他连续三年被评为优秀,并因此而晋升一级工资。上级组织对他充分肯定,身边同事对他高度信任,一想起这些,吴国亮心里就感到无比充实,浑身有使不完的劲,环境再艰苦也无所谓。
由于所里人员流动快,新来的同志人生地不熟,适应环境有一个过程,吴国亮时时提醒自己,湖区需要他,决不能轻易离开。1999年6月,他的胃病越来越历害,感染多年的血吸虫病开始发作,浑身瘫软,四肢无力。按理该是他向后转的时候了,可恰在这时,市局决定在南垸良种场单独建所(原来由天鹅财政所代管),首任所长人选就选中了他。又一次严竣的考验摆在了他的面前。
南垸良种场在天鹅镇南部,中间横隔汉北河,河上无桥,往来靠木船摆渡,是应城最边远的地区。整个良种场只有6000多人口,以农业为主,基本无工商企业,干部工资待遇较低,交通不便,住处闭塞。建所伊始,百废待兴。没有办公地点,工作无头绪,所里连他在内仅二人,市局只给了二万元开办费,艰难程度可想而知。在一些讲实惠、追求所谓生活质量的人眼中,对这种地方真象对待瘟神一样唯恐避之而不及,但吴国亮没有这样想,他只想到组织的信任比什么都重要,服从安排是一名国家公务员的本分和天职。于是他咬一咬牙,挺身渡河,走马上任了。一到南垸,他便凭自己的毅力,开始与困难与病魔抗衡。没有办公地点,他临时租借,经费不足,他节约着用。一般血吸虫病人服药不超过18粒,他一口气吞下36粒药丸。
吴国亮常常有一种感觉,双脚踩在湖区厚实的泥土上,比在酒店的红地毯上摇晃踏实多了。在南垸良种场,他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尽情挥洒青春的血汗和智慧,让生命的价值在忘我的奉献中不断升华。在他的努力下,1999年他们圆满完成了全年收入任务,去年上半年又在全市率先实现“过半”目标。出色的工作表现,使新组建的南垸财政所很快打开了局面,各项财政工作走在全市前列。
熟悉吴国亮的人都知道,他作风泼辣,敢于碰硬,为公家的事奋不顾身。1999年12月9日深夜,吴国亮听说一木材贩子为逃避特产税,连夜要将一车木材偷运出境,当即叫上征管员小李出门去蹲点守候。夜色茫茫,北风呼呼,寒气逼人,直到第二天凌晨2点,目标才出现。他们立即上前拦截,向木材贩子讲解有关法规政策,但此人仗着自己是本地大姓,肆无忌惮,竟然提起木棒向小李打去,见此情景,吴国亮毫不犹豫,一个箭步冲过去,奋力推开同伴,用肩膀挡住凌空劈下的木棒,一棒、二棒、三棒……吴国亮肩上被砸开了5道血口,鲜血染红了税服,但他没有丝毫退缩,赤手空拳与抗税者展开搏斗,同时晓之以理,示之以威。面对正气凛然、毫不畏惧的吴国亮,抗税者畏服了。就这样,吴国亮用鲜血为国家收回了2000元税款。
男儿流血不流泪,“硬汉”吴国亮也有过流泪的时候。1999年10月15日,他早早起床,骑车到三分场催征农业四税。上午10时,传来消息,妻子病倒需住院开刀,要他马上回去。可当时正值经济任务结账的关键时刻,他不能离开一线。不得已,他在电话中求助于邻居大婶,拜托她帮忙料理。当他一天忙完,涉河渡水,拖着疲惫的脚步赶到天鹅卫生院,看到做完手术躺在病床上憔悴不堪的妻子时,不禁潸然泪下。由于妻子住院,儿子无人照顾也生了病,连续多天发高烧。一个星期后,当他从南垸回家时,儿子已瘦得快认不出来了。这位坚强的汉子悲痛难抑,眼泪不住大把大把往下流。作为一名党员,他履行了宗旨,作为一名公务员,他尽到了职责,可作为一位丈夫、一位父亲,他失职了,他欠妻子和儿子的太多太多,至今也没有机会补偿。
吴国亮很珍惜自己穿的那一身制服,他知道,时时有千百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做什么事都要公私分明,决不能染上一丝污垢。大家都知道他不吃硬的,于是有人给他来软的,但同样都是碰壁而返。1999年6月,所里置买办公用品,初步预算需3万元。为节省有限的经费,他亲自跑生产厂家联系采购事宜,出门不租车,不进餐馆。事情办完后,厂家拿出了2000元好处费,被他当场拒绝。后来一算,买齐所有办公用品仅花了1.2万元,全所职工无不佩服。去年,由于劳累过度,他的胃病又严重复发了,花去了医药费1000多元,但他没向单位报销一分钱。他说:“那么多群众和职工看着我,我怎么能伸手,我不能让大家失望”。
十五年,人生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吴国亮将它奉献给了湖区,对此,他无怨无悔。如今,他仍在这湖区广袤的土地上执着地走着自己的路,以一腔赤诚诠释人生的真谛,继续让自己平凡的人生在踏踏实实的奉献中闪射出耀眼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