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对于研究生招生、培养、学位授予、学科专业建设和教育统计、就业指导等具有重要规范和指导意义。2022年9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印发《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2022年）》（学位[2022]15号，以下简称《目录》），自2023年起实施。《目录》突出了专业学位的学科地位，增加了一批专业硕士和专业博士，其中包括新增的会计博士专业学位，具体列为学科门类“12 管理学”中的“1253 会计”。会计博士专业学位列入《目录》，是会计行业主管部门财政部、高校会计学者和实务工作者长期、持续共同努力，对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提出学科专业设置调整意见、建议，积极争取的结果，引发会计学术界和实务界的广泛关注。在具体落实过程中，对于如何办好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特别是招生方式、培养模式等问题仍值得深入研讨。

会计博士专业学位（Doctor of Professional Accounting，简称DPAcc）与现行会计博士学术学位均为高级学位，但定位不同，各有侧重。会计博士学术学位教育旨在培养从事科学研究、对促进学科发展和知识创新作出贡献的学术型人才。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旨在培养从事会计管理工作的复合型、具有行业领导力的高级职业型人才，是随着现代科技、经济与社会的快速发展，针对会计职业发展的需要，为了培养在专业能力和职业素养方面具有行业领军潜质，能够创造性地从事会计实务管理工作的高层次、应用型、国际化专门人才而设置的一种学位类型。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设立为会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打通了学历提升的通道。

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招生对象是企事业单位、政府监管部门和职业组织中具有会计相关领域丰富实践经验和相当成就的优秀人才；培养目标是能够创造性地运用科学方法研究和解决会计实践中的复杂问题，具有行业领导力的创新型高层次会计人才；学生素质培养包括国际视野、战略眼光、家国情怀、创新思维和行业领导力，为其深度参与所在组织的制度创新、政策研判、系统设计、风险管控、管理咨询和战略决策提供教育基础；学生未来可成长为大中型企业的财务总监、首席财务官、总会计师，大中型会计师事务所的高级合伙人，金融证券行业、政府经济监管部门和国际职业组织的高层管理者，以及会计硕士专业学位（MPAcc）教育的师资。

是否以及如何开展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全国会计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以下简称教指委）委员在工作会议期间和日常交流中多有提及，并均表示支持。一些委员也与实务界人士进行探讨，反馈的信息是“非常重要且需求迫切”。会计博士专业学位项目的正式论证，始于教指委2012年组织招标立项《DPAcc人才培养模式研究》，教指委时任委员、培养组组长曲晓辉教授承担了这个项目并主持开展相关研究工作，提交了研究报告，并自2014至2021年期间，与部分会计学教授一起研究探讨，多次通过教指委向中国会计学会和财政部会计司提交相关论证材料。

概括地说，会计博士专业学位设置的背景，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基于广泛的职业需求

会计学是一门应用学科，会计学科培养的人才主要面向实务部门。会计工作是专业性极强的管理工作，从业人员必须接受专门的专业知识学习和系统的职业技能训练。会计是经济信息系统的子系统，在宏观和微观层面都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包括国家层面的预算、经济运行检测、政府财务报告和审计，税收、物价、金融和外汇管控，资本市场和商品及劳务市场的运行、监管和调控，企业的预算、筹资、投资、生产、经营、预测、决策、计税、合规、内控、风险管理、内部审计、财务报告和外部审计，公安、司法和纪检部门的案件审理和判决，各级党委审计委员会的运作等都离不开高层次会计专业人才。

（二）根植于会计的技术属性

会计是通用的商业语言，是经济信息系统的子系统，可以综合反映资金流和价值流。会计信息是经济和资本市场运行及企业运作的重要依据。会计关键岗位不但要求从业人员掌握系统的会计专业知识，而且要接受严格的职业技能训练，由此决定了会计职业具有突出的专业技术特征。会计对资金流和物流的即时及长期系列的反映功能，赋予其“神经系统”“指示器”“体温计”和“晴雨表”的地位，因此对于资本市场的资源配置和管理层履行受托责任具有特别重要的作用，对于公司治理水平的提高具有特别重要的意义，对于国家治理体系现代化建设（例如金融稳定、增长方式转变、可持续发展等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三）体现国家发展战略需求

根据国家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教育部关于大力发展专业学位教育、着力培养应用型人才和财政部组织实施高端会计人才战略的精神，大力培养高素质、应用型、国际化高端会计人才是当前和今后一个较长时期高等教育的一项重要任务。为此，教指委会同财政部会计司，经由中国会计学会联系和组织，经过深入调研和充分论证，提出有必要在我国会计人才培养现有体系基础上，增设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项目。

（一）必要性

经济越发展，会计越重要。随着数字经济的迅猛发展，产业格局和管理手段都在不断发生深刻变化。在世界经济一体化的主流背景之下，经济全球化与逆全球化相互竞争，国际市场公平竞争与个别国家霸凌行为并存，国际经济发展伴随着国际局势动荡，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变乱交织，既存在诸多机遇，更加大了企业的经营和财务风险，从而影响企业价值的变化，甚至生死存亡。与此同时，资本市场国际化程度不断提高，消费偏好、商业模式、经营理念和市场运作持续急剧变化，产品和服务市场竞争优势迅速演变，企业组织形式和管理方式日益复杂化，基于大数据的交易和结算平台不断创新，产业数字化也正在迅速推进。在上述背景下，迫切需要具有国际视野、战略眼光、创新思维和行业领导力的会计领军人才。设置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是落实国家人才规划的重要举措，是适应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选择，是会计行业人才培养的现实需要，是会计职业发展和会计专业教育创新的需要，也是会计知识创造、实践创新和理论发展的必然要求。

（二）设置原则

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的开展，应当在教育行政和会计行业主管部门的领导和监督下，遵循以社会需求为导向，以提高质量为核心，先行试点、有序进行、稳步推进的原则。

（一）主动服务国家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

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教育部联合发布的《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管理办法》（学位[2022]15号，以下简称《管理办法》）指出，《目录》主动服务国家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遵循学科专业发展规律和人才培养规律，创新学科专业目录管理模式，完善中国特色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体系。《管理办法》第三条规定：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体系分为学科门类、一级学科与专业学位类别、二级学科与专业领域。第四条规定：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适用于博士硕士学位授予、招生培养、学科专业建设和教育统计、就业指导服务等工作。学科门类、一级学科与专业学位类别是国家进行学位授权审核与管理、学位授予单位开展学位授予和人才培养工作的基本依据。因此，在《目录》中，博士专业学位的设置从先前置于学科专业目录的最后、列在单一的专业学位清单中，改为按学科归类体现，充分体现了主动服务国家战略和经济社会发展需求。

（二）专业学位实行先试点后编入目录和动态调整制度

设置专业学位应当进行试点。《管理办法》规定，试点设置分自主设置和指定设置两种方式。自主设置，是指学位授权自主审核单位可自主开展一级学科和硕士专业学位类别的试点设置工作。指定设置，是指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根据国家重大需求组织开展一级学科或硕士、博士专业学位类别的试点设置工作。也就是说，博士专业学位属于指定设置类别，须由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组织开展。同时，《管理办法》还规定了试点设置一级学科和专业学位类别的撤销程序、一级学科和专业学位类别退出目录的工作程序和要求。这些做法适应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刘伟，2022）。

《管理办法》还规定学科门类、一级学科与专业学位类别目录每5年修订一次。规定省级学位委员会、省级教育行政部门和行业主管部门应根据区域或行业发展需要，加强学科专业设置调整工作指导。学位授予单位要坚持内涵发展、特色发展的办学理念，科学规范开展学科专业设置调整工作，健全机制，细化程序，保证质量。这些动态调整的相关规定对于我们正确理解和从国家重大需求出发，与时俱进办好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十分重要。

学科专业目录的动态调整意味着从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出发，一级学科和专业类别优胜劣汰，支撑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主要领域和重点学科领域，以及对知识创新、科技服务和产业升级起重要支撑作用领域的研究生教育将有更好的发展前景。因此，无论是会计博士专业学位这一专业学位类别还是学位授予单位开展的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项目，都并非一成不变，而是存在被撤销的可能性。

（三）博士专业学位类别设置应符合规定条件

《管理办法》规定，博士专业学位类别设置应符合以下基本条件：（1）主要服务国家重大发展战略需求，培养某一职业领域的高层次应用型未来领军人才；（2）所对应职业领域对知识、技术、创新能力有较高要求；（3）具有较大且稳定的博士层次人才需求；（4）原则上具有硕士专业学位类别人才培养与学位授予的基础。

从以上基本条件可见，会计博士专业学位项目虽然列入了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但哪些学位授予单位可以开展这项工作，显然与是否具有硕士专业学位类别人才培养与学位授予的基础，办学优势和特色是否反映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以及国务院学位委员会、省级学位委员会、省级教育行政部门和行业主管部门以及教指委的统筹规划密切相关。

哪些高等院校和研究机构可以开展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很多培养单位和实务界、潜在生源都非常关心的问题。基于前期研究和论证专家的反复讨论，笔者认为，试点单位应当具备下列条件并经教指委和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批准：（1）具有8年以上MPAcc教育培养经验的单位；（2）具有培养应用型高级财会人才的丰富经验；（3）具有适应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要求的实践经验丰富的专职、兼职师资队伍；（4）具有较好的案例教学和多媒体教学环境、图书资料、数据库、企业管理和会计模拟实验室等教学设施；（5）具有丰富的国际交流与合作经验。

可以认为，在会计博士专业学位项目试办阶段，招生单位限定在已有博士学位授权的院校和科研单位，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培养质量。

（一）适宜采取面试环节增加考试的申请审核制招生方式

目前，高校招收博士研究生大多实行申请审核制。笔者认为，为了吸收具有丰富实践经验和培养前途、能够担当管理重任，并希望通过学习提升职业能力，解决实际工作重大问题的高端会计人才，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入学也应实行申请审核制。正如设置会计硕士专业学位一样，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设置是针对已经具有丰富实践经验并已经成长为工作骨干的在职人员。因此，会计博士专业学位项目招生的录取标准应包括工作背景和研究能力两方面：

1.工作背景。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培养目标决定了对于申请人工作经历和岗位层级应当有较高要求，譬如大中型企业集团、跨国公司、相关职业组织、政府行政机关或事业单位具有硕士学位和6年及以上工作经验的中高层管理人员，没有硕士学位的特别优秀者应达到国民学历教育本科毕业和8年及以上工作经验，且从事中高层管理工作的年限不少于4年。

2.研究能力。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培养目标是能够创造性地运用科学方法研究和解决会计实践中的复杂问题，与学术博士一样，需要达到国家学位条例规定的博士学位授予条件，因此对于考生的专业基础和研究能力应当有较高要求。为了比较全面地了解考生的专业基础、外语水平和研究能力，除了学术学位博士研究生申请审核制的常规要求之外，对专业学位博士研究生考生应该在申请审核制实施的过程中，加考外语、主干专业课和明确科研发表的要求。专业学位博士研究生报考同样需要两名具有正高级专业技术职称的相关领域专家推荐。

（二）适宜采用高校资源共享的培养模式

目前，我国博士研究生培养存在布点多、博士生导师多、招生名额少、二级学科界限模糊、生源质量持续下滑、博士生培养的优势特色不明显等共性问题。由于国家985和“双一流”院校培养的博士毕业生原则上不能留本校任教，也很难进入同类高水平高校任教，导致立志于从事高水平科学研究的博士生生源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纷纷优先选择到海外名校攻读博士学位。由于博士生导师数量多而博士研究生名额少，致使博士生的专业课程很难达到学校开课最低生数（譬如5人）的要求，为此，各高校采取了不同方式以解决这一问题：有的采取上下届学生同堂上课的做法；有的采取博士研究生与硕士研究生课程打通的做法；有的采取相近二级学科共享专业课的做法；有的学校采取把除公共学位课之外的学位课（学科核心课）全部安排为本学科相关研究方法的课程、将专业课均列为选修课的做法。由于硕士生与博士生在研究能力和理论水平上存在显著差别，同堂授课就必然要同等要求，教师因对学生毕业和课程评价存在顾虑而很难坚持按博士生培养的高标准来要求，大概率存在授课内容、教学方式和课程要求“就低不就高”的情况，由此出现博士教育硕士化的倾向。对于这一问题，贾剑波等（2021）建议可以“通过建立兄弟院校共享机制下的集中式教学”来解决。在这方面，我国内地一些城市和我国香港地区的院校已经积累了很好的经验，值得总结和推广。此外，由于博士生导师队伍迅速增大而招生名额基本不变，很多高校每位导师每年分不到一个博士生名额，导致博士生群体在本校本学科领域的相互交流和提升缺乏条件，甚至有的学校退回到“师傅带徒弟”的情况。为解决这一问题，建议切实实行导师组培养模式，同一导师组的博士生之间在选课、资料交流、研究思路和方法切磋方面形成共同体。当然，相应的管理要求和学分互认等体制机制也需要跟上。以上讨论的博士生培养的一般性问题同样适用于专业学位博士研究生的培养。

除了博士生培养的一般性问题，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还需要注意以下几个方面的问题。

（一）研究方向的设置

目前，学术学位博士研究生培养在一些高校存在以导师研究领域的主攻问题设立研究方向的情形，以致研究方向的划分越来越细、越来越窄，无序发展；有的高校没有建立导师组制度或者建立了导师组制度但在博士研究生的培养过程中没有认真执行，形同虚设。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培养目标有别于学术型博士研究生，也有别于会计专业硕士学位（MPAcc）研究生。有鉴于此，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培养方案中的研究方向设置应当把握以下几点：一是建议宜粗不宜细，一定要在导师组层面上清晰规划研究方向和主要研究领域，以便切实聚焦本学科领域和会计行业实务工作中的重大性、全局性、前瞻性、制约性问题，这样才有可能突破理论发展和实务创新的瓶颈，培养出国家会计行业发展急需的领军人才；二是有必要明显区别于会计博士学术学位项目的研究方向，避免专业教育学术化；三是有必要对照本单位会计硕士学术学位和会计硕士专业学位（MPAcc）项目的研究方向培养方案，区别课程设置体现的培养层次，避免博士教育硕士化。

（二）研究能力的培养

鉴于会计行业本身具有更强的专业性的特点，会计博士专业学位教育无法套用国际上工商管理博士专业学位（DBA）的教育经验，可以说是一种全新的尝试。因此，在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研究能力培养方面应当从以下几个方面予以加强：

1.实行定期组会制。博士研究生是科研工作的生力军。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在解决实际工作问题方面具有得天独厚的优势，成功的博士研究生培养首先表现为学生发现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力的培养，因此某一研究方向学生和导师组的定期组会研讨就显得非常重要。

2.校际、业界的经常性交流。在高校之间和行业层面宜定期举办小型专题研讨会，启发和推动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进行思考、研究与交流。

3.加强理论、研究方法和文献功底的培养。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由于经历了比较长期的繁重工作，在本学科理论前沿、研究方法、数据库和文献等方面存在局限，这些需要在培养全程加以加强。

（三）行业领军能力的培养

目前，一方面博士生导师队伍海外学成人才占比不断提高，另一方面即使本土培养的博士其实证研究习惯已经养成，这些教师对于中国会计与财务的相关实务状况、监管政策、经济和市场的体制和机制的了解却相对有限，部分一味追求到国际顶尖刊物发表文章的教师其研究甚至完全与中国数据和制度没有关系。在这样的背景下，如何教授和指导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立足祖国大地，解决中国经济发展和会计行业的实际问题，对动态发展的中国管理实践问题做好研究，就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如果这个问题不能有效解决，就无法突破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授课和培养局限，也难以实现会计博士专业学位设置的初衷。解决这一问题，需要进行产学研一体化基地建设，培养单位要与大企业和行业组织建立紧密联系，特别是与具有博士后培养资格的企业集团合作，通过将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的个人培养计划、研究领域、阶段研究成果和学位论文选题与切实落地、动态发展的管理问题相结合，开展有组织的理论研究与管理实践的结合，才能形成在理论上具有原创性和实践上具有重要创新意义的研究成果，解决行业难点痛点问题，规划和推进行业发展战略，从而成为行业领军人才。

本文是基于笔者历时10年的前期项目的持续研究、个人研究生教育管理经验和博士研究生培养体会以及持续参与论证，新近对照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发布的《目录》和《管理办法》的相关要求，参考设置方案和论证报告中汇集的诸多专家的意见而形成的。

笔者认为，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将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修订改为5年一次的频率，将使研究生教育能够更为及时地反映国家经济建设和社会发展的前瞻性需求，同时一些研究生教育一级学科和专业学位项目动态淘汰也将常态化。因此，会计博士专业学位作为一个新的试办专业博士学位项目，不能像某些专业学位那样，从地方和本位出发，甚至从教育产业化出发，一哄而起，各行其是。会计博士专业学位只有站在会计行业发展和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使命担当高度，坚持与时俱进的高标准、严要求才能办好，也才能使之长期保持在国家研究生教育学科专业目录中，实现会计研究生专业学位教育最高层次项目的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切实对会计行业的提升、会计职业的创新和现代化发展发挥积极作用。

会计博士专业学位项目列入《目录》的重要前提是行业的需求和支持，因此作为会计行业的主管部门财政部处于领导和指导地位。会计博士专业学位试办、常规运行和发展，如同会计硕士专业学位教育的发展一样，教指委将发挥规范、引领、指导、监督、评估、认证和惩戒作用。关于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培养目标、办学单位、招生对象、报考条件、学制等要求，将由教指委发布的指导性培养方案来规范。虽然前期的设置方案和论证报告对以上方面均有涉及，甚至细化到培养方案中的各类和具体课程，但笔者认为尚需揉入最近几年特别值得关注的新时代、数字经济、课程思政、中国式现代化和国际局势变乱交织的环境因素，尤其是智能会计/大数据会计和智能管理的新理念和新架构。

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是为会计职业领域培养高层次应用型未来领军人才。因此，在培养单位、培养目标、培养方案、招生和培养等方面都需要体现专业学位的特点，特别是在招收和培养环节，应注重攻读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的申请者和在读生的思想道德品质、理想情怀担当、全球视野、人文科学素养、创新意识以及创造性地运用科学方法研究、解决会计和管理相关实践中的综合性重大复杂问题的能力。希望会计博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能够在满足行业产业转型升级、支撑经济社会的高质量发展方面发挥积极作用。

可以预期，新一轮专家论证工作将很快到来，教指委的指导性培养方案呼之欲出。与会计硕士专业学位专家论证不同的是，会计博士专业学位培养方案的专家论证预计将吸收会计行业引领性专家的深度参与，使之更加契合会计行业当前的关键问题，适应国家战略和经济发展对会计行业领军人才和会计行业发展的需求，实现会计博士专业学位设置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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