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的追求》1991年第8期刊登了吴建国“关于当前改革问题之我见”一文，作者说：所谓“国营不如集体，集体不如私营”的说法，迄今为止，仍在流传，到底应该怎么看？是否果真如此？笔者今春在苏南，听说有一种可以称之为“换位”试验的经验，具体地说，就是让经营乡镇企业大有成效的厂长，去经营国营企业，结果是干脆搞不下去，败阵而归；相反，让经营国营企业十分不景气的厂长，去经营濒于绝境的乡镇企业，却柳暗花明，为之改观。奥秘何在？答案是体制不同、地位不同。国营大中型企业的管理经验，无疑会对乡镇企业起改造、提高作用。但乡镇企业的运行机制，却不能简单地移植到国营企业中去。因为它没有这种机制赖以运行的“自由度”。能不能给国营企业以同样的“自由度”，使它也能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掉头转向，随机应变？这样确是可以活起来，不过，那国家的全局总体利益置于何地？显然，泛言“国营不如集体”是不公正的。是不是“集体不如私营”呢？不，我在苏南这个农村集体经济最典型的地区，看到的是一片令人激奋的景象：人民生活不仅普遍提前进入小康水平，社会公共事业得到较高程度的发展，人们的精神状态也是昂扬的，他们继续规划着自己更加美好的未来。而私营经济，在那里比重很小，充其量占百分之二、三，它只是在全民、集体经济顾不过来的隙缝中游动，有的稍稍遇到碰撞，就索性申请并入集体经济。我并不认为苏南的作法已臻完善，但到底谁不如谁，从这里不也可以获得启示吗？显然，不是所有的地区，都象苏南。但把私营经济培育到冲击、动摇公有制经济主导地位的程度，并对之加以颂扬，在改革的全局中总不是大方向吧！

（质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