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各种经济杠杆调节经济活动，应当是最灵敏、最有效的。可是为什么效果总是不尽如人意？过去提高棉花收购价格出过问题，调整高档烟酒价格出过问题；这次彩电征收特别消费税又出了问题。为什么同类性质的问题反复出现？我认为，一个重要原因是我们还不会运用经济杠杆。建国以来的几十年，我们都是用直接调控手段调节经济活动的，政府工作人员在学校里学的是这一套知识，在工作岗位上积累是过去的一套经验，现在需要运用间接手段调控经济活动了，知识结构不能适成。也就是说，我们熟悉的一套知识不够或不管用了，新的一套知识又没有掌握，所以才出现了种种失误。我们应该正视这种情况，自觉地调整知识结构、尽快学会宏观管理和间接调控。改革已经十年，应当说早就提出了调整知识结构的要求，现在抓已经为时过晚，再不抓，以后必然还会重复出现过去的失误。

（摘自《改革》杂志一九九〇年第四期孙效良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