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体制改革是这样,建设项目往往也是这样。
我们在谈论体制改革中常说要“趋利去弊”,怎样才能去弊呢?
我们在谈论经济建设中常说要使“经济决策科学化”,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1986年11月6日和12月4日,在北京晚报《百家言》专栏,乔松楼同志连续发表了两篇短文,一篇的题目是“副作用研究所”,另一篇的题目是也搞点“不可行性论证”,读了颇受启发,对上述两个问题从某一个侧面作了回答,确实给人以有益的启示。
要想去弊,就要研究“弊”,或者说要研究某项改革或某项工程可能带来的副作用。文章说,在当今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科研机构不可胜数,但专门研究副作用的研究所,实属罕见。埃及的“阿斯旺高坝副作用研究所”,却独树一帜,值得一提。
大家知道,阿斯旺高坝是举世瞩目的大型水利工程,兼有防洪、灌溉、发电、航运、旅游等综合效益,给埃及和苏丹人民带来益处,被称为“撒哈拉沙漠上的明珠”。但是,高坝也产生了始料不及的副作用,如河水冲刷河床,土壤肥力下降,沙丁鱼绝种、血吸虫蔓延等...
凡事有一利就有一弊。体制改革是这样,建设项目往往也是这样。
我们在谈论体制改革中常说要“趋利去弊”,怎样才能去弊呢?
我们在谈论经济建设中常说要使“经济决策科学化”,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
1986年11月6日和12月4日,在北京晚报《百家言》专栏,乔松楼同志连续发表了两篇短文,一篇的题目是“副作用研究所”,另一篇的题目是也搞点“不可行性论证”,读了颇受启发,对上述两个问题从某一个侧面作了回答,确实给人以有益的启示。
要想去弊,就要研究“弊”,或者说要研究某项改革或某项工程可能带来的副作用。文章说,在当今世界上,各种各样的科研机构不可胜数,但专门研究副作用的研究所,实属罕见。埃及的“阿斯旺高坝副作用研究所”,却独树一帜,值得一提。
大家知道,阿斯旺高坝是举世瞩目的大型水利工程,兼有防洪、灌溉、发电、航运、旅游等综合效益,给埃及和苏丹人民带来益处,被称为“撒哈拉沙漠上的明珠”。但是,高坝也产生了始料不及的副作用,如河水冲刷河床,土壤肥力下降,沙丁鱼绝种、血吸虫蔓延等。甚至有人认为在尼罗河入海口退缩,首都开罗的安全将受到威胁。特别是某些西方报刊,指责高坝破坏了生态平衡,“弊大于利,得不偿失”,云云。面对种种非议和责难,埃及政府对高坝既不绝对肯定,也不绝对否定,既未仓惶失措,又不掉以轻心,而是果断地调集大批专家学者,成立了一个“高坝副作用研究所”,集中力量研究存在的问题和解决办法。十多年来,这个研究所进行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一方面以确凿的证据肯定了大坝设计方案的正确性,对无中生有、夸大其词的“批评”据理进行了反驳;另一方面在广泛收集数据和严格定量分析的基础上,紧紧抓住已经发生且亟待解决的和正在出现并可能扩大的问题,研究对策,使问题及时得到解决,使疑团得以澄清,使副作用限制在最小范围以内。这种科学态度和求实精神,对我们今天的改革和建设也有重大的参考价值和借鉴作用。
可行性研究和论证是现代科学决策的一种重要方法。可是,在我们这里执行起来,却往往走了样。毛病往往出在两个方面。一是上马在前,论证在后,一些工程项目往往是先列入计划,然后再进行论证,结果,论证来,论证去,生米已煮成熟饭,即使证明“不该上马”,也悔之晚矣。二是只许拍手,不许摇头。“有的领导人,往往喜欢把他们主管的研究部门,当作为他们的任何决策拼凑各种理论根据的工具”。而由于种种原因,有的研究人员也不是以事实为依据,以科学为准绳,而是一切以领导者的眼色和喜好为转移。结果,使可行性论证变成了“可行性证明”。这后一种毛病危害更严重。因为它不但于事无补,而且还会迁就一批不讲科学、不负责任、专爱顺竿爬的“万能论证家”。因此,作者建议:对重大决策进行可行性论证的同时,似应组织力量搞一点“不可行性论证”,正象军队中划分“红队”和“兰军”进行对抗演习一样(西方国家智囊技术中有一种“对演法”,也是这样)。这样,可以展开辩论,互攻其短,以求充分揭露矛盾,可以尽量考虑可能发生的问题,使方案越来越完善,使风险降至最低限度。从决策科学化和民主化来看,可行性论证和不可行性论证,目标是一致的,正如军队对抗赛中双方都是一家人一样。
古语说:“兼听则明,偏听则暗”。说的也是片面性要坏事。中国封建社会君主专制,但皇帝行事,仍有“诏令行事”和“御笔行事”之分。所谓“诏令行事”,即;诏令由翰林学士起草,经丞相府有关部门共议,经过封驳程序以后颁布施行,而且颁布后允许大臣进谏。所谓“御笔行事”,即:由皇帝亲书,不经任何讨论即直接行下,而且规定“台谏不得言”,任何人不许提不同意见。《山东大学学报》第一期载文认为,唐宋盛世都是实行“诏令行事”,而北宋灭亡一个重要原因是实行“御笔行事”,奸臣行奸“皆托御笔”,“专请御笔行其私意”。“御笔行事”翻译成现代语言,就是领导批条子,批钱,批物,批项目,这是值得警惕的。即使列入计划的项目,也要先论证后上马。无论建设项目或改革措施,都应注意研究它可能带来的副作用,制定防范措施,把不可免的副作用限制在最小范围。所谓“端起饭碗吃肉,放下饭碗骂娘”,所以“骂娘”可能就是对副作用未防范或防范不严所引起的,这也是值得注意的。《农民日报》1987年8月20日有一篇短文:“泼冷水”也是一种服务,认认为在追求这个“热”那个“热”的时候,审时度势,提醒可能出现的问题,避免不必要的损失,这样的“泼冷水”,也是一种必要的服务。这是颇有见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