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一九六三年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在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孙冶方的几名助手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原因是,孙冶方要到哲学社会科学部(中国社会科学院前身)委员会第四次扩大会议上去作关于利润问题的讲演。这次大会上,将要批判一位外国经济学家关于利润问题的观点,孙冶方却说,他的主张比那位外国经济学家还要彻底些。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商量,应该给冶方同志降降温了。到处在批判修正主义,理论界的风声也越刮越紧啊!
这天上午,两个青年人带着大家的意见,登门去探望孙冶方。他们焦急地对孙冶方说:“听说你下午要到学部去讲利润问题。我们看还是取消这次讲演为好。”
望着年轻人的表情,孙冶方早已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等他们讲完,孙冶方耐心解释说:“这些年来,许多工厂不计成本,不讲价值规律,上缴利润很少,还有些企业靠救济过日子,如此下去,怎么得了?我们应该大声疾呼:为社会主义创造利润。”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简单易懂的道理,然而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利润”这两字竟然象是洪水猛兽那么可怕。而在孙冶方的词汇中,这个词却闪闪发光。
“你讲利润,人家会说是修正主义……”年轻人这样劝阻。
孙冶方...
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一九六三年的最后一段日子里,在中国科学院经济研究所,孙冶方的几名助手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原因是,孙冶方要到哲学社会科学部(中国社会科学院前身)委员会第四次扩大会议上去作关于利润问题的讲演。这次大会上,将要批判一位外国经济学家关于利润问题的观点,孙冶方却说,他的主张比那位外国经济学家还要彻底些。几个年轻人凑在一块儿商量,应该给冶方同志降降温了。到处在批判修正主义,理论界的风声也越刮越紧啊!
这天上午,两个青年人带着大家的意见,登门去探望孙冶方。他们焦急地对孙冶方说:“听说你下午要到学部去讲利润问题。我们看还是取消这次讲演为好。”
望着年轻人的表情,孙冶方早已明白了他们的来意。等他们讲完,孙冶方耐心解释说:“这些年来,许多工厂不计成本,不讲价值规律,上缴利润很少,还有些企业靠救济过日子,如此下去,怎么得了?我们应该大声疾呼:为社会主义创造利润。”现在看来这是一个多么简单易懂的道理,然而在一个相当长的时期内,“利润”这两字竟然象是洪水猛兽那么可怕。而在孙冶方的词汇中,这个词却闪闪发光。
“你讲利润,人家会说是修正主义……”年轻人这样劝阻。
孙冶方说:“我讲的是社会主义利润与资本主义利润的本质区别,……这有什么错呢?”
“从理论上讲这是对的”,年轻人感到不好劝说,但还是掏出了心里话:“不过还是不讲好,风声已经这么紧了。”
年轻人的担心,使得孙冶方有点激动了,他说:“风声是什么?我不是研究气象学的!”
看到两个年轻人仍然面有难色,孙冶方又说:“坚持真理是要冒三分险的,但这没有什么可怕!”
这天下午,无畏的孙冶方同志在大会的讲台上发表了他的讲演。
(摘自1981年1月16日《光明日报》《雪山上的莲花》,题目是编者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