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出财源,改革促工作。1983年,北京市的财政部门在做好自身改革的同时,在整个体制、规章制度还没有大改的前提下,积极想办法支持各条战线搞了一些改革试点,大家对财政部门的反映是好的。我们的事业要前进,不改革不行。我们说要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什么叫高度一致?是不是不说反话,不说二话,就是高度一致了?那还不能说是高度的一致。要同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必须在实践上、行动上表现出来,也就是说,必须在我们的工作中努力开创新局面。而要努力开创新局面,很多事情就非搞改革不可。凡是有利于人民的改革,有利于生产发展的改革,有利于促进经济繁荣的改革,我们就要坚决地支持。前面讲了,财政部门在整个体制、规章制度还没有大改的情况下,稍微给下边松点绑,下边就能够活动点了,当然还没有完全解开,还要在大量调查研究和试验的基础上继续前进。中央领导同志讲过,老路不能走,邪路走不得,要开创新局面就必须走新路。而新路又没有现成的路子,就只有靠我们去创、去探索。各项改革都可能有缺点,要满腔热情地支持它、帮助它,而不能站在对立面的立场上去指责它。这一点我们脑子里必须明确。
为了支持好改革,财政部门就要认真研究政策。这个政策包括如何更多地生财、如何更多地聚财、如何更好地用财,简单地说,就是研究生财之道、聚财之道、用财之道。我们一定要克服过去“左”的影响,不能杀鸡取蛋。要想聚财,首先要讲生财,要讲怎么支持企业发展生产,只有多生产出财富来,才有可能去聚财。我们要懂得“欲取先予”这个道理。对某些企业,有时看起来我们的财政收入可能少几个钱,但是你支持它一下,生产搞起来了,发展起来了,一两年后,就会增加大量的税收。这一点,北京市财政局已作出了成绩,效果很好。所以,财政部门首先要讲生财之道,研究怎样促进生产发展和提高经济效益的政策。现在,我们的规章有些是不利于生财的,需要我们去研究。有的恐怕还得改,卡死了,积极性就调动不起来。要把不合理的、不能够促进生财的一些规定改一改,能灵活的,就要灵活一点,但不能脱离中央的总政策。
生财如此,聚财也是如此。这几年农村搞活了,财也多了,聚财也就好聚了。现在农村的聚财办法很多,顺义县农民集资办乡镇企业,群众自己就聚了二千多万。要光靠银行聚二千多万就难了。国营集体联营,个体户联营,也是聚财兴办事业的好例子。我们提倡群策群力,办事情都让财政部门拿钱,那怎么拿得出呢!所以有的时候就得“共建”。大家都节省点,聚起来就可以把事情办好嘛。聚财之道大有学问,不能只是一条路子。北京市搞了好多同外商合资经营的旅游饭店,开始搞了一个合资经营的工业企业,引进了技术,利用了外资,这也是一种聚财嘛。财政部门要多想一些聚财的办法,多办一些事情,不能只局限于国家手里有多少钱,由财政部门分配一下就算完事。一定要从政策上多研究,使能办的事业越来越多,而且花钱少。这样,财政部门的日子就好过了,就不会千百只手都伸向财政部门要钱,千百只眼都盯着财政部门手里的几个钱,财政部门就可以把有限的钱,集中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至于钱如何才用得合适,这个用财之道也是大有学问的。我想,其中一条,就是要下放一些权力,如果钱给了下边,就让他有用钱的自主权。给点花点,人家不能作主,钱一定用不好,还会闹出笑话,比如,造成了浪费,但却“符合”规章制度等。
生财之道,聚财之道,用财之道,这几方面有一系列的政策问题。我们要站得高一些,要看到全局,要看到长远的利益。有了全局的观点,有了长远的观点,有了一些根本的政策、观点,并且在我们脑子里牢固地树立起来了,我们就比较能够运用自如地处理好各种问题。
(本文是陈希同同志在不久前召开的北京市财政系统经验交流会上讲话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