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相传明代有个叫沈万三的人,由于很会做生意,从中赚得一个聚宝盆,这宝盆虽非金非玉,非瓷非石,亦非竹非木,显得十分粗笨,而盆中却堆着八宝:黄金、明珠、珊瑚、玛瑙、象牙、犀角、银锭、宝玉,且盆上还镶嵌着四个大字:一本万利。据说,他的行业遍及全国,连当时较为偏僻的滇、黔、川边远地区都有他的买卖,可以说是富甲天下。中国有句古话,叫着“饱暖思淫欲,富足求奢华”。相传沈的住宅豪华无比,其服御之精美甚至超过王侯,并娶纳妻妾13人,享尽了荣华富贵。
不过却有人对沈的财富和荣华富贵不屑一顾,代表人物就是他的弟弟沈贵,他曾做诗道:“锦衣玉食非为福,檀板金樽可罢休;底事子孙长久计,瓦盆盛满木棉裘。”这既是对沈万三之类的一种讽刺,更是一种忠告。
这个传说不禁使我联想到如今社会上的“大款”、“大亨”们。据说时下判定“大款”的标准又有了变化:开宝马车、拿大哥大、揣信用卡、穿杰尼亚。
坦白地说,我辈既食人间烟火,自然也爱财,人活一世,谁不想做到“衣食无虞”呢?当然,如能凭劳动挣得更多一些,日子过得更宽裕一点则更好。连孔圣人不是也讲过“君子爱财”吗?尤其是在大力发展商品经济的今天,物质利益原则无时无刻...
相传明代有个叫沈万三的人,由于很会做生意,从中赚得一个聚宝盆,这宝盆虽非金非玉,非瓷非石,亦非竹非木,显得十分粗笨,而盆中却堆着八宝:黄金、明珠、珊瑚、玛瑙、象牙、犀角、银锭、宝玉,且盆上还镶嵌着四个大字:一本万利。据说,他的行业遍及全国,连当时较为偏僻的滇、黔、川边远地区都有他的买卖,可以说是富甲天下。中国有句古话,叫着“饱暖思淫欲,富足求奢华”。相传沈的住宅豪华无比,其服御之精美甚至超过王侯,并娶纳妻妾13人,享尽了荣华富贵。
不过却有人对沈的财富和荣华富贵不屑一顾,代表人物就是他的弟弟沈贵,他曾做诗道:“锦衣玉食非为福,檀板金樽可罢休;底事子孙长久计,瓦盆盛满木棉裘。”这既是对沈万三之类的一种讽刺,更是一种忠告。
这个传说不禁使我联想到如今社会上的“大款”、“大亨”们。据说时下判定“大款”的标准又有了变化:开宝马车、拿大哥大、揣信用卡、穿杰尼亚。
坦白地说,我辈既食人间烟火,自然也爱财,人活一世,谁不想做到“衣食无虞”呢?当然,如能凭劳动挣得更多一些,日子过得更宽裕一点则更好。连孔圣人不是也讲过“君子爱财”吗?尤其是在大力发展商品经济的今天,物质利益原则无时无刻不在发生作用,支配着人们精神状态的走向,这正如马克思的一句名言所说:“人们奋斗所争取的一切,都同他们的利益有关。”司马迁也认为,“富者,人之情性,所不学而俱欲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但我们爱的财是“取之有道”的财,而不是靠巧取豪夺,发不义之财。
时下社会上有些“大款”,“想发财”到了“要不怕羞”的地步,其发家致富靠的却是偷税漏税、钻改革开放和法律的空子,有的甚至靠生产和经销假冒伪劣商品等邪门歪道而暴富。正如某些个体户所言:“现在赚钱不容易,各种费用多如牛毛,不偷点税,发不了财。”据某报透露,深圳在一次对2664户个体户和承包户的检查中,发现没有偷漏税行为的只有781户,不到总数的30%。
这些人一夜之间,金钱便“不尽长江滚滚来”,钱来得如此容易,花起来自然就不会心疼了。而且这些人当中,有些是胸无点墨的暴发户,其道德观念和文化水平极低,一旦发迹便惊喜若狂,急于通过无度的消费和享乐,求得心理的平衡和满足,以显示自己的身价。因此现实生活中出现那种两人比着烧钞票,婚礼宴席上用几万元做成纸飞机抛撒,十多万元吃一顿“豪门宴”,三十万元牵走一只哈巴狗等等斗富比阔、一掷千金的现象就不足为怪了。这种消费心理和消费方式,只能反映他们精神的空虚和思想的贫乏。不是有人在高喊“老子穷得只剩下钱了”吗?这话,除了借以炫耀其财富而外,更多的恐怕还是一种心灵空虚感的宣泄。
“穷人乍富,挺胸叠肚”,这是中国人用以形容那些“平时穷极了,一旦有了钱后,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人的一句老话,现用来形容今天的一些人倒也贴切。客观地说,敢于抖富露富比起前些年唯恐与富挨边,倒也是实实在在的历史性进步,然而到了斗富比阔、一掷千金的程度,除了让人咋舌而外,还不免使人感到与穷乡僻壤的失学少年反差太大。有人会说,钱是人家的,他想咋花就咋花呗,俗话说,有钱还难买愿意呢。这当然也是谁也干涉不得的,但如果宁可烧成灰也不愿捐助几个贫儿,这样的“道德观”和“价值观”也未免让世人唾弃。这种社会状况,实在让人忧虑。正如北京大学教授季羡林老先生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的:“我最担心的是,一个民族,道德水准这样低,文化素质这样差,如此下去,下一代将怎么办?”
我们提倡勤劳致富,党的政策也允许一部分人先富起来。但钱多了,干什么用,怎么个花法,确是“大款”们面临的一个实际问题。事实上,社会上许多有钱人绝不奢侈浪费,而是将积累起来的金钱用到该用的地方,留下千古美谈。香港金利来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曾宪梓先生就是一例。有人粗略地为他算了一笔帐,自他1976年捐赠给家乡两部汽车开始,到1992年12月20日他捐资设立曾宪梓教育基金会。十多年来,他为家乡的教育、文化、体育事业以及家乡的建设,前后捐资1亿多元港币和8千多万元人民币。他动情地说:“如今,我有了吃,有了穿,有了享受,有了剩余,除了发展事业之外,应当尽我所能回报养育我的祖国、家乡和母校,我每年都给自己定下任务,一定要完成,只要金利来不破产,只要曾宪梓不死,我对祖国和家乡的回报就不会停止。”1993年,曾宪梓先生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他出资750万元人民币捐建的中华女子学院图书馆就要奠基;他在家乡梅县捐资1300万元人民币兴建的“宪梓中学”已开始招生;他还要出资700万元人民币,为母校中山大学再捐建一栋生物大楼……。曾当过轻工部长的李烛尘,人称“红衣商人”,抗美援朝时,他曾组织工商界捐飞机100架,三大改造完成后把其公司的分红(股息)全部献给国家……他留给子孙的除了精神,别无长物,他“富而仁,仁而廉,廉得不需清名作身符”。一个人把钱用到国家建设上,用到扩大再生产上,用到慈善事业上,就会受到人们的尊重、敬佩,就是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生活得有意义的人,一个对社会有贡献的人。
人应当有高层次的追求,不断提高自身素质,树立坚定的理想信念和高尚的道德情操,决不能“口袋鼓了,脑袋空了”,天天津津乐道于金钱。徒有金钱的“大款”,不过是物质的奴仆。那种千金撒尽、挥霍无度的“潇洒”和“气派”,不仅与发展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格格不入,而且会腐蚀自己的灵魂,降低人格,最终不但没有什么“幸福”可言,而且可能会坠入苦难的深渊。大文豪萧伯纳有句名言:“在现代社会中,没信念的阔佬比没贞操的贫妇更加危险。”
“底事子孙长久计”,“檀板金樽”可以休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