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黑龙江省北部边境的黑龙江南岸,座落着一座美丽的城市——黑河市。隔江相望,北岸便是俄罗斯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以下简称布市)。
在黑河,出国只是小菜一碟儿!干部出国、工人出国、农民出国、“六一”节儿童出国、“三八”节妇女出国,姑娘小伙结婚也可旅游出国……黑河人神气得很哩!
随着这汹涌的出国潮流,我踏上了俄罗斯的土地,当了一天“老外”。
我的出国通行证的出国日期是1993年2月5日至2月5日。上午8点多告别了黑河市,乘车在黑龙江冰面行驶750米之后,便到了隔绝20年之久的江北布市。黄头发、蓝眼珠、高鼻梁,以及红白相间的俄罗斯古典建筑,与江南黑头发、黑眼珠、现化建筑截然不同,好一派异国风彩。
布市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第三大城市,在远东地区,每一万名居民中有大学生160名,分别比日本、英国、西德高一倍、两倍、三倍。布市的20多所大学和中专学生就占城市居民的五分之一,素有学生城之称……,导游总想把这座有130多年历史近30万人口的城市一古脑儿介绍给我们。
在列宁广场合影之后,我们光顾了几家商店。也许是雪花飞舞的缘故,街上行人不多,商店里,除了我们这些“老外”之外,俄罗斯顾客屈指可数。窗明...
黑龙江省北部边境的黑龙江南岸,座落着一座美丽的城市——黑河市。隔江相望,北岸便是俄罗斯阿穆尔州首府布拉戈维申斯克(以下简称布市)。
在黑河,出国只是小菜一碟儿!干部出国、工人出国、农民出国、“六一”节儿童出国、“三八”节妇女出国,姑娘小伙结婚也可旅游出国……黑河人神气得很哩!
随着这汹涌的出国潮流,我踏上了俄罗斯的土地,当了一天“老外”。
我的出国通行证的出国日期是1993年2月5日至2月5日。上午8点多告别了黑河市,乘车在黑龙江冰面行驶750米之后,便到了隔绝20年之久的江北布市。黄头发、蓝眼珠、高鼻梁,以及红白相间的俄罗斯古典建筑,与江南黑头发、黑眼珠、现化建筑截然不同,好一派异国风彩。
布市是俄罗斯远东地区第三大城市,在远东地区,每一万名居民中有大学生160名,分别比日本、英国、西德高一倍、两倍、三倍。布市的20多所大学和中专学生就占城市居民的五分之一,素有学生城之称……,导游总想把这座有130多年历史近30万人口的城市一古脑儿介绍给我们。
在列宁广场合影之后,我们光顾了几家商店。也许是雪花飞舞的缘故,街上行人不多,商店里,除了我们这些“老外”之外,俄罗斯顾客屈指可数。窗明地净,整洁卫生,就是商品太少了,远不如我们渭北乡镇集贸市场的商品丰富多彩。手表柜台,摆着十来只手表;西服柜台,挂着三五种颜色的西装;副食品柜台,糖果、糕点、罐头零散的摆在货架上,显得有点孤单。每种商品都标有价格,一些商品也并不便宜,难碰到适合购买的东西。在江南用14元人民币兑换的1000卢布也没花完,看来,虽然前苏联的重工业和基础工业的发展一路领先,轻工业和民用工业就相形见绌了。营业员有坐的,有站的,象我们以前国营商店的营业员一样,摆着一幅爱买就买,不买就算的架式。在商店转了一个半钟头,却没发现营业员之间大声谈笑、打闹逗乐的镜头;卖冰淇淋的柜台前,只有十五六名俄罗斯顾客,他们默不作声,自觉排队购买。这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某些城市乘车的场面:车来了,十数八人你拥我挤,唯恐挤不上去,就是三五个人,也要争着挤,唯恐占不上座位。在始发站乘火车,座位随票早已安排好了,但还是要挤,真不知他们争着抢着为什么。自觉排队是一种文明,这种文明和秩序标志着一定的文化层次。
民贸市场商品也不丰富,“老外”们与俄罗斯人以物易物进行着原始式的交换。大家都用随身携带的一点中国商品,挑选着自己中意的东西,估量着两者的价值,讨价还价进行互换。也有人并不需要什么商品,而是为了享受一下与异国商人进行原始式交换的乐趣。俄商大都能说几句简单汉语。我看中了一件呢子大衣,指指身上穿的皮夹克,再指指大衣,俄商用生硬的汉语回答:“皮夹克,大衣,两件”。他看我有点惊讶,便指指大衣说:“旧的,旧的”。我到邻旁一个摊位前,摊主提起他的大衣展示说:“同志,新的,新的,皮夹克,一件,一件”。我仔细地看了一遍,觉得可以互换。成交后,摊主乐呵呵地伸出一只手,我与他握手而别。在另一个摊位前,一名“老外”比比划划地用旅游鞋交换俄商一件儿童大衣,俄商要三双鞋,“老外”说只剩两双了,俄商指指包,“老外”打开包让俄商看,果真没有了,却见包里有两个桔子,便示意要,“老外”从包里拿出桔子,俄商高兴地接在手,生意也就作成了。
午餐和晚餐是在布市进行的,五人一桌,舞刀弄叉,总觉不如筷子顺手。每桌六七个小碟,火腿片、鸡块、鱼片等全是凉的,有一盘好似咸菜,尝了一口,说不出是什么味,就再也不吃了,没有热汤,桌上摆的饮料,可能是气候寒冷的原故吧。两次用餐都没有吃到青菜;面包颜色发青,象是青稞面做的,口感不好。唯有一盘炒米饭是热的,每人盛不满一小碗,三五下就完了;俄式西餐,虽然不怎么习惯,也未曾吃饱,但异国饮食仍觉得有些新鲜。一同桌幽默地说:“格调不够,饮食文化还得当属中国第一哟!”。“要是能来一盘土豆烧牛肉多好!”“那是“老赫”招待贵宾的名菜,我们可没那口福”。另两人风趣地说。
一天时间太短了,看到的很少很少。走进俄方检查站,工作人员依例进行检查。她看看我,又看看通行证上的照片,微微一笑,说出一句汉语:再见!
就这样,清早我们出国,傍晚又回国了。仅仅一天,心里却升腾起一缕遐想——人类有一种豁达开朗的天性,那就是善于遗忘过去的阴影而乐观的面对未来。两国都趴在黑龙江边对峙了20余年,彼此都弄得很累很累之后,才发现徒劳无益,都开始伸伸腰,缓缓神,开始理智的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