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简介

吴兴宇，南京邮电大学管理学院讲师，在《现代财经》《商业研究》等学术期刊发表论文4篇。

王满，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中国内部控制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在《会计研究》《管理科学》《财务研究》等学术期刊发表论文100余篇；出版专著和教材等10余部。

苏晨，东北财经大学会计学院硕士研究生。

引用本文请复制此条目：吴兴宇，王满，苏晨. 董事会非正式层级与企业债务融资[J].财务研究，2022,（2）：92-103.

吴兴宇  王满  苏晨

资金是助力企业发展的源泉。当内源性融资不足以维持生产经营时，企业会转向外部进行融资。与股权融资相比，债务融资凭借较低的成本，明显的杠杆效应和税盾效应，成为了企业外源性融资的主要来源。但在我国这一“新兴+转轨”的特殊经济体制下，银行的信贷资源一直是一种稀缺资源，且在不同企业中分配的并不均衡，那些规模较小但成长性较好的小公司往往得不到银行期限较长、成本较低的贷款。这也导致了我国资本市场中 “融资难、融资贵”的现象较为突出。政府也出台了一系列政策缓解中小企业的融资困境。

银行发放贷款的过程实际上是对企业进行选择的过程。一方面，有效的信息披露可以缓解银行与企业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帮助银行更好地了解企业的经营状况及盈利能力，从而提升企业的资源获取能力；另一方面，高效的内部治理情况也可以向银行传递出企业未来发展状况良好的信号。因此，如果企业能够寻求一种有效的机制，同时提升内部治理情况及外部资源获取能力，就更有可能获取优质的信贷资源。董事会是公司治理的重要主体，一方面肩负着帮助股东监督管理层的职责，另一方面要对企业的信息披露等各类事项进行决议。由于董事会中没有明确的上下级关系，因此由各成员之间在控制群体资源、对群体目标做出贡献及个人特征中的差异所形成的非正式层级会对董事会的决策效率产生影响。一般来说，当董事会的非正式层级清晰度高时，处于低位的董事会对高位董事做出的决策更加认同，从而提升董事会的沟通效率和决策效率，更有利于其监督职能和外部资源获取能力的发挥。本文主要基于这一背景，探索董事会非正式层级这一非正式制度能否通过治理效应和资源效应这两个途径对企业的债务融资产生影响。

本文主要研究解决以下问题：（1）董事会非正式层级是否会影响企业信贷资源的获取？（2）董事会非正式层级具体会通过哪种路径对企业债务融资产生影响？（3）在区分了外部信息环境、内部控制质量、环境不确定性及产权性质后，董事会非正式层级对债务融资的影响会发生哪些变化？

研究结果表明：（1）董事会非正式层级会影响企业信贷资源的获取，具体表现为董事会非正式层级清晰度越高，企业的债务期限结构越长，债务融资成本越低。（2）深入分析二者之间的作用机制可以发现，首先，当董事会非正式层级清晰度高时，董事会的决策效率会更高，产生的意见分歧会更少，这会增强董事会内部的凝聚力，从而避免董事会中的成员被管理层俘获，更好地发挥董事会的监督职能，提升企业对外披露的信息质量，从而有利于企业获取优质的信贷资源。其次，当董事会的非正式层级清晰度高时，董事会内部的沟通会更加顺畅，有利于各项信息及资源的整合，对于外部政策的解读也会更加充分，从而有利于整合董事会的外部资源获取能力，获取更多优质的信贷资源。也就是说，董事会非正式层级会通过治理效应和资源效应这两个途径对债务融资产生影响。（3）在区分了不同情境下的作用效果后可以发现，董事会非正式层级对债务融资的影响在企业的外部信息环境更差、内部控制质量更低、宏观环境不确定性更高及非国有企业中更显著。

本研究给我们的启示是：

第一，合理设计董事会中的人员构成有助于企业获取更多优质信贷资源，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具体表现为选聘成员的过程中尽量使董事会非正式层级的清晰度更高。

第二，当董事会中的成员在社会网络以及资源获取能力上存在一定差异时，企业应充分利用这种差异所带来的治理效应和资源效应，助力企业发展。

第三，当企业受到的分析师关注更少、内部控制质量更低、外部环境不确定性更高以及在非国有企业中更应关注董事会中的成员构成对债务融资所带来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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