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春节注定是一个不平凡的春节。在这期间，武汉爆发了一场由新型冠状病毒引发的肺炎疫情。疫情就是命令，防控就是责任。面对疫情的蔓延，全国采取了积极有效的防控措施。疫情防控要求避免人口的大规模迁移和聚集，隔离防控等措施将大大降低消费需求。工人全面返城、工厂全面复工都会出现延迟。疫情改变了我们个人和组织原先的节奏，我国经济也面临着极大挑战。目前我们还无法预知疫情何时结束，事实本身也充满了各种不确定性，但它对我国经济产生的冲击已不言而喻——参考2003年的非典疫情，当年第二季度GDP同比增速比第一季度大幅回落2个百分点。恒大研究院《疫情对中国经济的影响分析与政策建议》指出：疫情会对宏观经济、中观产业和微观个体造成全面冲击。对宏观经济的影响表现为：需求和生产大幅下降，投资、消费和出口受到明显冲击，物价上涨，短期失业率上升；对中观产业的影响表现为：旅游、交运、餐饮、电影、教育培训等行业影响最大，医疗、网络游戏等行业受益；对微观个体的影响表现为：小微企业、民企、弹性薪酬制员工、农民工受损程度更大。

“风会熄灭蜡烛，却能使火越烧越旺。”这是Nassim Nicholas Taleb在《反脆弱——从不确定性中受益》中的一句话。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存”，虽然这次疫情会对经济造成诸多不利影响，甚至给许多企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但同时也有很多行业和企业未雨绸缪，直面疫情积极转型以增强抗风险能力，并从中受益。财务从业人员应当如何正确面对并思考疫情所带来的影响，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和谐共生的理念值得财务转型借鉴

恩格斯曾告诫人们：“不要过分陶醉于人类对自然的胜利。每一次这样的胜利，自然界都对我们进行了报复。”2003年的SARS让我们“认识”了果子狸，这次的新型冠状病毒或许与蝙蝠有关，与探索源头同样重要的，是我们应当认识到人与自然和谐共存的重要性。从本源上看，人是自然生态系统的一部分，社会经济规律是广义自然规律在人类社会中的一种表现形式。习近平同志指出，发展必须是遵循经济规律的科学发展，必须是遵循自然规律的可持续发展。历史与现实的经验教训一再告诫我们，只有遵循自然规律，才能与自然和谐共处。如果破坏生态平衡与自然规律，人类必将自食恶果。借用自然生态圈的概念，企业生态圈在互联网时代已经成为人们的共识。企业间竞争也演变为生态圈（行业生态圈、产品生态圈）之间的竞争。随着以人工智能和大数据为代表的信息技术和互联网的飞速发展，企业开始构建以核心业务为基础的、类生态圈的企业平台生态圈，以扩展业务范围、拓展自身的单一价值创造路径或巩固现有盈利渠道，规避单一、刚性的核心能力的风险，获得持续竞争优势。为了大幅降低不同市场主体之间以及主体内部的交易成本，以业务、财务为核心的价值创造系统不再是垂直整合或虚拟整合价值链中的用户，而是用户与平台企业间的双向协同驱动。围绕平台企业的多边群体间的价值转移呈现立体化、多元化特征，拓展了以提供产品和服务为核心的传统观念的纵向移动和横向拓展。在企业平台生态圈同样存在共生问题，企业之间的竞争逻辑正逐步被共生逻辑所替代，而当下能够快速发展并增长强劲的优秀企业，大多是构建了良好的共生平台生态圈，彼此拓展了各自的成长空间，与客户和平台使用者共享、共创价值的企业。

借用这一理念，财务部门也应在企业平台生态圈中找准位置，实现与平台生态圈的组织和谐共生，而非单纯的核算或事后审核和监督。在整个企业平台生态圈的打造中，财务部门不可能独善其身，若其囿于原有的会计核算职能，封闭自身信息系统，便难以体现财务组织真正价值之所在。人工智能时代，限于基础业务的会计组织将被边缘化，甚至被替代。财务共享服务平台的构建为我们打开了一扇窗，推动了战略财务、业务财务、共享财务三个平台的建设，更推动了会计核算向管理会计职能的转型，这样才能真正体现出会计组织的决策服务价值。为了实现这一价值，财务共享服务中心未来可以借用共生的理念打造财务共享系统，整合前台中低附加值的重复业务，运用数据治理理念，与第三方平台（如税务、差旅、采购、信息等外部平台）链接实现共生、共享，以最高的效率、规模化最低的交易成本共同服务于内外部会计组织的客户。通过“财务即是业务、业务即是财务”的理念，联结彼此的数据，实现业务财务、内部外部的大数据整合。这时，财务共享服务所构建的大数据中心、智能中心、业务中心会逐步定位为整个企业平台生态圈的中台系统，可以随时应对前台业务客户的多样性需求与不确定性，并将数据传递给后台战略分析部门，实现及时有效的决策和风险管控。

二、坚守独立思考与不断创造价值

疫情爆发后，谣言通过朋友圈、公众号、微信群等方式迅速传播。很多社会公众未用事实和理论去求证、推理，以尽可能地了解病毒的基础知识以及如何防控，缺乏独立思考的能力和求真的态度，反而盲目相信未经证实的非官方信息，导致双黄连口服液、板蓝根、金银花、绿茶、方便面、高度酒精等物品一抢而空。人们内心的焦虑与疫情不确定性相互交织，突显出缺乏独立思考能力的弊端。为此，我们应该坚持独立思考、尊重科学，学会以更加积极的心态面对疫情及未来的不确定性，以尊重科学的态度，相信并遵守政府采取的各项防控措施，与疫情下的不确定性实现共处。

事实上，企业也总是处在不确定性的环境中，风险管理正是为了应对不确定性而存在。虽然财务部门并不喜欢这种不确定，因为人们更喜欢真实、准确、及时、确定的事物，但原则性会计准则的发展已经让我们认识到，真实仅是相对的概念。大数据时代，我们应该以更加包容的心态整合不符合结构化要求的非结构化、半结构化数据，此时，相关性比因果性的关系数据更加重要。面对不确定性，我们应该秉持独立思考的专业精神，不管外部的环境如何变化，运用数据说话、为企业创造价值服务的专业精神不能改变。财务应当融入企业业务中，财务战略应当融入企业战略中，以独立思考的专业判断精神帮助管理层、业务部门科学决策。

三、助力塑造良好的社会诚信道德与行为规范环境

在这场防疫战争中，伪劣产品、谣言、虚假报道及社会失信事件层出不穷，这也让我们再次认真思考诚信的意义。诚信，是社会稳定的基础。“上不信则无以使下，下不信则无以事上，信之为道大矣”(唐吴兢《贞观政要诚信》)。孔子曰：人无信不立。《说文解字》中解释道：“诚，信也”“信，诚也”。西方社会契约论也将诚信视为一种承诺、履约的道德规范。诚信广泛存在于整个社会关系中，在社会生活中发挥重要作用。姜正东（2002）认为，诚实是守信的基础，不诚实就无法称之为守信；而守信是诚实的深化、外化与拓展，不守信，诚实也无法被表现和证实。诚实和守信，相互依赖、相互作用、相互转化，是一个统一的整体。社会诚信主要包括经济诚信、政治诚信和思想文化诚信。市场经济从本质上讲，就是信用经济、契约经济或诚信经济。诚信一旦缺失，将严重破坏市场经济的契约精神。经济诚信的缺失反过来又会影响到政治诚信与思想文化诚信。医生、律师、会计师在发达国家属于收入和社会地位较高的职业，之所以享受如此待遇，皆因这些职业具有较高的职业操守和诚信的职业道德，由此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社会对于诚信的认同。但透过这次疫情我们发现，我们距离完善的全社会信用体系还有一段长路要走。

具体到会计职业，经济越发展，会计越重要。会计信息具有一定经济后果，是决策者决策的重要依据之一。因此，会计信息质量的好坏直接关系到决策及其经济后果。叶康涛（2019）研究认为，会计信息的质量对于资本市场、产品市场、劳动力市场高质量的发展均会带来影响。“两康事件”爆发后，如何提高会计信息的质量再次成为我国资本市场的热门话题。除了制定更为严格的会计监管政策外，人们很少关注诚信对会计信息质量的影响。实际上，会计师是否诚信也是影响会计信息质量的主要因素之一，它将直接影响会计信息的完整性与真实性，进而影响会计信息使用者决策。诚信缺失导致会计信息质量出现问题，由此产生的经济后果将导致投资决策的失误与经济资源的无效配置，使得交易费用上涨，最终导致交易停顿。

此外，越来越多的企业倾向于在财务运作中考虑道德价值。就制定决策的过程以及决策本身而言，道德准则有助于提升公司的品牌效应、声誉、活力和增长速度，这是因为财务运作往往为企业决策提供重要的信息和分析资料，并反映公司对商业伦理的态度。王立彦（2019）认为，CFO在精确计算实际成本的同时，需要考虑道德影响的隐性成本，尤其不能忽略利益相关者的利益。没有消费者的坚定支持，企业服务与产品的需求会大幅下降。没有员工的努力，企业的计划安排就无法保证。缺少供应商的协作，企业就无法按规定提供产品或服务。债权人和投资者对企业生存发展的重要性更是不言而喻。本次疫情防控暴露出的社会诚信体系中的失信行为，再次印证了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的重要性。从我国未来市场经济高质量发展的需求来看，作为社会诚信体系建设的重要职业之一，会计师应该担当起会计诚信职业道德捍卫者的角色，以行动助力社会诚信水平的提高。

四、由公共危机管理引发的企业财务风险管控能力思考

危机本身处于一种紧张无序的状态和形势，具有突发性，对社会产生的负面影响往往难以提前控制和消除。此次疫情，是对我国各级地方政府公共危机管理能力的一次实践考验，相信本次疫情过后，系统建设公共危机管理体系会再次成为政府关注的焦点。但笔者认为，最有效的危机管理手段，不是危机事件爆发后的处理，而是提前排除可能导致事件发生的各种可能性，“防患于未然”，从根本上防止危机事件的形成与爆发。“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就是这个道理。

反观企业，面对国际、国内复杂的市场环境，不确定性与日俱增。首先，以国有企业混合所有制改革为例，财务组织应当准确把握混合所有制改革的目标是建立世界一流企业，这就要求财务组织在配置资源的同时加强全过程的会计监督，准确识别海外经营、兼并重组过程中出现的各类风险，避免经营失败。其次，王兴山（2019）从企业集团管控体系构建的视角指出，互联网对传统企业最大的冲击是组织扁平化、企业平台化、员工移动化，加之企业所处环境复杂多变，集团管控愈加重要，企业的管控模式要向精准、共享、智能与可视化的思路转变。CFO要以风险管控的视角深入其中，应对日益复杂的商业环境。最后，当企业在面对数字经济转型时，VUCA（Volatility易变性、Uncertainty不确定性、Complexity复杂性、Ambiguity模糊性）的数字经济特征也会随之延伸至组织内部。它要求CFO应以风险管控者的视角深入参与其中，应对日益复杂的不确定性商业环境。除了传统的财务风险外，信息技术的发展使得网络安全问题更加重要，这也是将CFO“风险管控者”的角色与其他诸多角色分开强调的原因。尽管企业的网络安全传统上由首席信息官（CIO）与IT部门负责，但不断增加的风险已将网络安全置于CFO面前，保护客户数据、防止数据泄露已成为财务部门的必要职责。在新时期，传统产业边界已被打破，企业边界也会变得越来越模糊，财务组织需要学会快速应对日趋增大的商业风险和不确定性，这些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面对疫情，CFO应当更加认识到升级企业风险管控系统的必要性，提前识别重大风险并建立必要的灾备计划与风险发生后的应对方案。

五、未来的财务管理如何应对

为了解疫情背景下企业财务管理的对策，笔者分别以“疫情+财务（会计）”“SARS（非典）+财务（会计）”“经济下行+财务（会计）”为关键词，搜索了中国知网（www.cnki.net）的所有参考文献，最终选取了40篇最直接、引用最多的相关文献，并列举了作者提出的所有对策观点。结果发现，许多对策观点具有共性，如加强资金管理，创新管理理念，降低成本，优化资本结构以强化风险管理能力，优化产品业务结构，优化内部控制体系，加强信息化等。事实上，这些对策彼此之间具有关联性。近年来，我国经济面临着结构性调整与周期性下行压力，有关专家预测，2020年我国GDP增长率将低于6%。

德勤研究报告《疫情之下，2020年中国经济及行业展望》指出，多数中小企业，特别是利润微薄且固定成本高的中小企业很有可能会遭遇严重压力。2020年上半年，零售、旅交、餐饮、线下教育将面临固定成本比重过高、业务萎缩带来的现金流压力，季节性消费在疫情结束后也难以弥补，中小企业应通过减少不必要的支出以缩减费用、降低成本，根据规律安排好现金计划，加强现金流管理的能力。“追求不了最大的效益，就争取最小的亏损”是中小企业承受市场压力的王道。

对于一贯强调资产负债表管理、调整业务结构、加强风险管理与内部控制、加强信息化的大型企业集团来说，疫情过后财务管理的重要性愈发突显，虽然其现金流压力短期内小于中小企业，但其存在平衡成本控制和未来发展的需求，需要加强成本管理。此外，基于大数据的理性决策与合理的业务结构战略调整也将成为管理的重中之重。这一时期，根据陈春花教授（2020）的观点，企业应该放弃大而全的想法，通过精密的财务分析将有限资源和精力聚焦，集中发展成熟产品，将其做精做专做细，处置和转化为了不成熟产品而投入的大量固定资产和人力资源等资源，集中为成熟产品所用，盘活资产缩减总体规模，集中优势资源发展优势产品。在危机时，对现有业务结构做加减法，保证企业具有应对不确定性的动态业务能力，在机会来临时，更合理的业务结构将为企业创造领先优势。

六、协同管理模式对于CFO赋能与跨组织协同能力的启示

这次疫情，居家隔离与防止人员大规模流动使得线上消费、在线办公、线上教育等生活与工作业态快速发展，也让人们意识到不必要的会议与固定工作场所可以削减甚至取消，且并不是所有人都需要现场办公，已经开展数字化转型的企业在此时受益，这将很可能加速转变我们未来的企业管理方式和财务工作模式。“互联网+”管理模式已颠覆了传统的工作模式，“云办公”使人们摆脱地域限制，信息流通更加自由，沟通效率提升，削弱信息不对称，避免沟通中不必要的干扰，对传统行业造成了直接有力的冲击。传统的金字塔组织结构层级过多，易造成机构臃肿，信息阻隔失真，相互推诿导致效率低下。此外，权利主要集中于高层，员工参与积极性低，难以激发创造潜能。基于数字技术的平台组织结构压缩了组织的垂直结构，减少了中间层，削减了沟通障碍，有利于促进信息流通传递。而利用数字技术的平台型组织更是一种高度强调专业的基础设施集成，其重视分散化和灵活化的小微型客户经营组织创新的创新型组织管理模式，体现了一种开放、共享、共创的理念。既能极致专业化地满足客户的个性化和定制化需求，又能持续性地跟随市场和需求的变迁完成自身的升级进化。

在疫情之前，虽然理论界和实务界一直在探讨“互联网+”“人工智能”“云平台”等理念和技术对于传统行业、企业组织架构与工作方式产生的影响，并产生了像海尔、华为、平安、小米、韩都衣舍等诸多已经进行实践的企业，但事实上，很多传统制造企业的高层管理者还是持观望和举步不前的态度。我们有理由推测，疫情过后，企业将重新认识并回应这种需求，加速企业数字技术与互联网协同管理模式的运用。“互联网+”的管理模式通过构建云平台、在线管理模式与协同化发展体现其协同效应、实时效应与互补效应优势，这种管理模式下，企业管理层可以通过云平台整合企业、合作伙伴、客户和员工间的各种应用，促进信息共享与数据交互，实现事务协同。企业借助在线移动互联技术可以实现业务应用的云端化、协同化和移动化，让员工从办公桌上解脱出来，更多地利用碎片化时间处理工作，提升企业价值。协同化模式能够促进企业内部沟通，激发员工创新，共享团队知识，凝聚企业共识，提高协作效率。今后企业还将基于大数据、物联网、云计算等技术，形成数字化、个性化、柔性化的管理与服务模式，将移动化、人性化、智能化、生活化等创新元素注入工作流程之中。

借鉴这一思想，财务组织应引入协同管理理念，加强财务组织自身的赋能管理以及跨组织的协同管理能力。过去对于财务组织自身的管理，以及对财务组织外部其他部门（尤其是与业务部门）的连接，更多通过制度、流程、信息化来加强管控，以保证自身角色与职责的发挥。事实上，外部环境的快速变化使得企业已经不可能单纯依赖CFO个人的经验及时反应并做出调整，应当更多发挥财务组织内部各成员的主动性，赋能各财务成员，鼓励他们主动思考企业所面对的风险，及时传递一线环境变化的信息，以服务顾客的心理面对业务部门，从提升效率的角度思考组织变化的方向与行为。陈春花(2018)认为，在数字时代，企业管理的好坏与否，主要是看强个体能否与企业组织本身组合，组织能否吸收更多优秀个体的加入，在某种程度上，称之为赋能场景。如果CFO不具备为财务组织赋能交互的能力，财务组织的成员就会缺乏责任感，最终组织便会失去竞争力。此外，数字技术手段在财务领域的运用有利于推动财务会计与管理会计的一体化、数字化发展。过去，财务共享服务作为先行者，已经大大压缩了财务组织的层级，减少了核算型财务人员的数量，对于压缩财务成本、加强管控、提高核算效率、释放财务人员时间精力、推动财务转型起到了积极的作用，疫情过后，相信针对财务共享服务的平台、数字化转型将会更加紧迫。人们期望通过财务共享服务带动整个企业管理信息系统中台的建设，构建大共享服务、大数据中心、智能化中心，实现财务数据与业务数据、甚至更多外部数据的融合，为决策服务，真正体现财务组织的价值和地位。过去的互联网时代，我们试图通过ERP的业财融合来实现，但传统组织架构与信息系统阻隔的现实使得该目标难以实现，数字科技时代的到来，为这一目标的实现提供了可能性。传统的财务转型转变为以大数据和智能化为核心的财务数字化转型。按照战略财务、业务财务与共享财务组织职能的划分，财务部门需要按照决策层、控制层与执行层三层架构重新搭建面向业务的会计信息系统。此时，CFO利用新技术整合和构建新会计信息系统的能力显得十分必要。CFO必须认识到，会计信息系统最终要建设成为大数据系统。会计信息系统的执行层、控制层、决策层分别发挥了数据采集、加工、分析的职能。基于前端通过业财融合采集的数据，运用数学模型与智能算法，对业务数据进行综合分析，然后以可视化的形式提供给管理层和业务部门，以在重大决策问题上提供支持和帮助。此时，会计信息系统在整个企业管理信息化框架的顶层设计中是以中台的形式实现的，作为CFO必须参与其中，以企业管理信息系统中台的形式支撑企业前台业务的快速变化的需求（面对不确定性与效率提升）。在财务与业务的融合过程中，需要CFO具备发挥比以往更强的资源整合能力，即跨组织的协同能力。在协同过程中，既要求CFO从内部打破部门间的壁垒，解决业财融合和信息系统孤岛问题，以整合多个系统的数据链集合的形式封装起来对外提供服务，也要求CFO在外部打开边界，连接更多的价值链，与更多平台进行合作，以共生的理念更好地服务于前台业务部门。笔者相信，财务实现远程办公，与其他部门、甚至外部供应商和客户实现协同管理的事实，仅是我们所构想的财务数字化转型的“冰山一角”，真正的财务数字化转型定将带给社会更多惊喜。

目前疫情仍处于变化之中，疫情持续的时间以及它所造成的影响仍然充满不确定性。生活还将继续，春天必将到来。任何混沌和不确定性都可能是加倍成长的最佳养料。既然无法避免“黑天鹅”事件，那就要在不确定中做确定的自己，努力实现自我价值增值。我们应该放弃焦虑与忧郁，在做好防护的同时积蓄力量，通过持续学习与总结思考，迎接不确定性，以积极的心态锻炼和增强自身免疫力与胜任能力，增益企业本领，共同拥抱未来更多的不确定。

责任编辑 张璐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