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1-05 作者:本刊记者 刘良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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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李铮,中国电建集团海外投资有限公司(下称电建海投)总会计师。与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2015年的10月27日,她在中国人民大学MPAcc领军讲堂举办一场题为“财务管理在实践中的应用:财务的价值创造”的讲座。我没有主动介绍自己,而是坐在人群中静静地听她讲完那堂课,内心经历了一种不曾有过的美妙感受。这一方面是因为她丰富的一手案例、恰到好处的节奏、清晰而简明的表达吸引我逐步深入到她的领域中,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自信而美好的气质,宛若一朵莲花盛开在会场的中央。就这样,我的采访对象由一个名字、一组照片鲜活起来,想要与之进一步交谈的愿望强烈起来。随后的11月2日,即她启程前往非洲刚果(金)进行融资谈判的前一日,我对她进行了采访。我们从“财务创造价值”谈起,到她的战略思维、她的人生态度、她的教育理念等,只觉时间过得太快,似乎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交流。采访结束离开她的办公室后,她猛然想起忘记送我一张她自己录制的唱片,我的脑海中马上回想起《我和我的祖国》那优美的旋律以及她“跟财务人员比唱歌,跟专业演员比会计”的乐观。
财务创造价值
“你要问我作为总会计师的特点,第一就是我比较在意财务创造价值。”刚开完2016年度...
李铮,中国电建集团海外投资有限公司(下称电建海投)总会计师。与她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是2015年的10月27日,她在中国人民大学MPAcc领军讲堂举办一场题为“财务管理在实践中的应用:财务的价值创造”的讲座。我没有主动介绍自己,而是坐在人群中静静地听她讲完那堂课,内心经历了一种不曾有过的美妙感受。这一方面是因为她丰富的一手案例、恰到好处的节奏、清晰而简明的表达吸引我逐步深入到她的领域中,另一方面是因为她自信而美好的气质,宛若一朵莲花盛开在会场的中央。就这样,我的采访对象由一个名字、一组照片鲜活起来,想要与之进一步交谈的愿望强烈起来。随后的11月2日,即她启程前往非洲刚果(金)进行融资谈判的前一日,我对她进行了采访。我们从“财务创造价值”谈起,到她的战略思维、她的人生态度、她的教育理念等,只觉时间过得太快,似乎还有好多问题没来得及交流。采访结束离开她的办公室后,她猛然想起忘记送我一张她自己录制的唱片,我的脑海中马上回想起《我和我的祖国》那优美的旋律以及她“跟财务人员比唱歌,跟专业演员比会计”的乐观。
财务创造价值
“你要问我作为总会计师的特点,第一就是我比较在意财务创造价值。”刚开完2016年度公司预算会议的李铮,一坐下便道出了自己的核心理念:“财务跟在业务后面,做报表、报销、付款,这是传统的理解。我要颠覆这种思路,创造价值的同时把财务推到最前沿。”裹挟着办公室里温暖的气息,她的自信扑面而来。
作为中国电力建设集团有限公司(下称中国电建)境外投资项目的投资主体,电建海投于2012年从原有公司分立出来,可以说是顺势而为。截至2014年年末,其在6个国家设有5个全资子公司、6个控股公司和1个参股公司;至2015年6月,电力运营及在建项目权益装机达147.63万千瓦,资产总额达160亿元,各项主要经济数据均实现大幅增长。海外BOT(Build-Operate-Transfer)业务蓬勃发展的势头以及国家“一带一路”倡议落地的需要等也为其继续开拓海外投资业务带来了重大机遇。
作为总会计师,面对公司的快速发展,李铮感受到的不仅是成绩和荣誉,还有巨大的压力和挑战。“电建海投作为一家刚刚分立出来的投资类公司,业务的底蕴并没有那么深。集团提供的资金支持非常有限,但企业的发展又需要大量的资金,所以解决资金问题非常关键。”如何探索出新的投融资模式,带动企业投融资优化和产业升级是李铮投入精力最多的领域。她上任不久便带领公司财务资金部开展海外融资管理提升课题研究,通过不断总结各种融资方式,制定了中国电建首个香港投融资平台建立后“四步走”的融资规划。2014年5月,中国电建在香港成功发行15亿元3年期人民币债券,发行利率为4.20%,标志其正式迈进国际债券市场。由于募集到的资金将全部用于电建海投境外投资项目,考虑到日后资金收入货币均为美元,电建海投与发债工作同步开展了外汇风险管理工作,通过与多家中外资银行进行反复研讨、内部比选多个风险管理组合方案、跟踪分析银行近四个月的连续报价等,最终确定通过开展“美元——人民币交叉货币互换(CCS)”金融衍生品业务将人民币债券转换为美元债务,不仅规避了境外用款、还款资金与发债资金币种不匹配风险,而且获得了融资利率每年下降0.95%的附带收益。2014年10月,中国电建再一次进军海外金融市场,在香港发行了5亿美元高级担保永续债券,五年期内票面利率为4.05%,完成集团首笔海外美元债券项目。在债券发行路演和定价期间,面临美元资金成本趋于上扬、资本市场疲软等不利行情,以及中国银行发行65亿美元优先股的冲击和香港“占中”事件等突发情况的影响,中国电建基于自身品牌信誉和国际化发展战略给予投资者们的信心,在同期多家其他公司因担心订单不足纷纷调整债券发行计划或暂停发行的情况下,最终取得债券超额认购比例达7.6倍的好成绩,通过名股实债的方式在没有增加资产负债率的情况下解决了公司的部分资本金问题。“拿到这些钱以后,我马上根据海外投资主体自有资本金比例最低为30%的要求,通过财务杠杆撬动了70%的信贷资金,满足了公司全部在建项目及数十个海外电站投资项目前期推进资金需求。”2014年电建海投融资年均综合费率3.79%,低于央行同期人民币贷款基准利率约38.53%,年均节约利息9000多万元人民币。
凭借理论和实践创新,电建海投的融资管理研究课题荣获2014年全国电力行业企业管理创新一等奖。虽然发债价格、投资人质量及后续市场反映都让李铮很欣慰,但她还是忍不住感慨:“在内心经历考验的同时,发债还是个体力活。”虽然是一句玩笑话,但让记者忽然意识到在资本市场激烈而理性的较量中运筹帷幄的总会计师李铮其实还是一位“中国小女人”。她曾笑称自己到拉丁美洲去,人们喜欢用“qina”(拉丁美洲语系发音,意为“中国小女人”)来形容她。
除了强调海外投资项目的融资战略和融资实践创新,李铮还非常关注对常见汇率风险的战术研究。她认为,国际工程承包业务建设周期较长,在建设过程中会产生大量的以外币为计价单位的应收账款。在汇率较为稳定时期,这些应收账款的价值受汇率影响较小。但当人民币汇率浮动时,应收账款的价值会受到影响,进而波及整个项目的利润。十年前,面对社会上对人民币升值的预判,经过与有关专家沟通,李铮果断实践了通过买断应收账款成功锁定风险的方法,即让渡2.7%的利润给银行作为买断费用,迅速从银行获得剩余款项。企业不仅收回了大量现金用于滚动投资,还降低了贷款利息等财务成本。事实证明了这一决策的正确性。“如果按照2012年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汇率计算,2005年卖掉应收账款为企业减少了近8000万元人民币的汇兑损失。而当大部分企业意识到进行应收账款买断的必要性时,银行要求的买断费用已经接近7%,但国际工程承包的利润率不过10%左右,此时应收账款俨然成为烫手的山芋,卖或不卖对企业来说已是两难选择。”
主张大胆开拓、不断创新的同时,李铮有自己的底线:“我不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因为国企尤其是央企的背景决定了我不能置企业于风险之中,但我一定做第一梯队的,保证企业的利益。比如永续债的发行,虽然早已做过相关研究,但没有成功的先例,我一直按兵不动。当国内第一例发行成功后,两个月后我找到合适的窗口马上跟进。等到大家纷纷开始行动以后,成本很快就会提升。”
无论中国总会计师在社会上的认可度还是公司的排名如何,李铮认为总会计师要掌握主动权。“只有被需要的,才是主动的。”如今电建海投的项目一旦立项,李铮带领的财务团队就会参与到合同评审、股权架构、税收筹划、融资谈判等各个环节中,这是财务走到最前面的体现,于企业而言不仅能创造价值,还能控制风险。
2015年10月16日,电建海投和中国进出口银行签署了《巴基斯坦卡西姆港燃煤应急电站项目融资协议》,标志着中巴经济走廊项下投资及贷款额度最大的投资项目成功落地。李铮说,“一带一路”项目的实施目前就像“摸着石头过河”,今后为推动战略实施还会有很多项目要做。在卡西姆港项目的落地过程中电建海投做了很多融资创新的探索,同时还有很多问题值得关注,如可以申请哪些补贴,我国和“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是否都有双边税收协定,如果没有是不是可以向国家有关部门提出相关建议等。2015年年底她着手总结相关经验,用以指导今后的项目,同时也能“帮后续企业趟平很多道路”。
你能否很快找到同等薪酬的工作
李铮对职业方向的选择是非常准确的,从20世纪90年代中后期涉足国际工程承包行业,作为一名普通财务人员参与公司轮岗到如今成为一家跨国公司的总会计师,实现了在细分领域的专业深挖和职位晋升。而这个过程沉淀给李铮的除了经验,还有危机感以及未雨绸缪、居安思危的意识。
作为首都经济贸易大学的第一位女性学生会主席,自信而敢于尝试的李铮在大学时期就有了成为一名CFO的追求。“大多数人只是想,而我不仅想,还把它分成若干步骤。我那个时候已经有了关于人生的长期规划、中期规划和短期规划。”工作之初,通过单位轮岗制,她在五年之内尝试了和国际业务相关的所有会计基础工作。她认为,“如果一个财会人员在出纳岗位上干10年,就会出现职业生涯的短板”。基于不断的努力和学习,第六年通过竞聘她当上了财务经理。然而一个产假休完回来,公司由于经历了上市、人员调整等过程,财务经理的空缺已经不复存在,从头做起是她唯一的选择。“很多人感慨说,如果我没有离开会怎样,但是我很乐观,我觉得有了一个自己特别喜欢的孩子,带给我这么多快乐,我无怨无悔。而且我坚信只要有能力,早晚有机会。”没过多久,她重新回到了领导岗位上。然而,命运似乎要磨砺她,又或许是想要把她推到更广阔的世界中去,两年以后的公司重组使她再一次失去了原有的位置。面对变故,她决定离开,“中国电建在我人生低谷时接纳了我”,对此她一直心怀感激。
有了这两次的起起落落,居安思危的意识在李铮心里扎了根。在二次择业的过程中,单薄的简历让她看到了差距,体会到工作中光干是不行的,还要不断学习和沉淀,并提高自己的学术水平。她努力抓住国家重视高端会计人才培养的时机,于2008年考上了全国会计领军(后备)人才企业类四期培训班,通过六年的学习,切身体会到“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收敛了自得之心,培养了国际视野,结识了很多优秀的同伴,这被认为是她人生中的重要转折点之一:她开始静下心来总结自己走遍非洲大部分国家积攒的国际工程承包方面的经验,每年撰写数篇专业文章;她开始走上高校讲台分享自己的工作思路和专业积累;她成为首批加入“全国会计领军人才TOPCIMA专项通道”并以第一名的成绩通过全英文考试取得CIMA(英国皇家特许管理会计师)证书的领军人才;她进一步取得CGMA(全球特许管理会计师)证书和澳洲注册会计师资格,并通过激烈的角逐脱颖而出,成为全球特许管理会计师公会评选的2015年度中国财界领袖;她先后出版了《国际工程承包的财务操作与财务管理》和《国际工程承包与海外投资业务融资》两本专著,并完成有关国际工程承包税收筹划方面的书籍初稿,计划于今年出版,这三本书的内容涵盖了国际工程承包业务涉及到的主要财务和融资问题。
李铮说虽然坐在总会计师的位置上,但她会告诫自己:“今天你是总会计师,明天可不一定还是总会计师。如果因为某种原因你离开这儿,能否分分钟找到一份同等薪酬的工作?”
做一名“帅才”
“很多人喜欢做事,但事情做得再好,也只能是将才。想要成为一名优秀的CFO,埋头做事必不可少,还要学会培养‘帅才’的思路。思路取决于视野,视野来源于不断地学习。”李铮认为自己的很多思路一方面基于经验的积累和总结,另一方面受益于领军人才培养期间所受的启发。
“凡事看出三步以外”的战略思维是她的工作信条。“比如我开明年的预算会议绝对不会只讨论明年的预算,而是会把后年和大后年的一并考虑。我对企业未来三年的战略、财务子战略、未来三年的财务报表大概是什么样子等都了然于心。”
她对团队管理也有清晰的思路。“每一位新员工一入职,我便会根据其特质并结合自己的经验,帮助其拟定一幅职业发展的蓝图,三年以后、五年以后、十年以后的他/她应该成为什么样子。不是每个人都能当财务经理,但无论是业务型、学术型还是行政型,大家只要在适合自己的道路上一步一步前进,每个人都将拥有很多发展机会。”
“带领财务团队每年打造财务工作十大亮点。”通过整理厚厚的工作日记,李铮向记者梳理了2014年的十大亮点,涉及融资、预算、资金保值增值、税收筹划、外汇风险管理、投资合作补贴申报和财务信息化等多方面。“今年和财务部门员工商定好明年要完成哪十件大事,然后开始落实。在每个月的工作例会上,大家会把十大亮点进展的程度、面临的困难汇总交流。我的工作更多时候简化为监督和解决难题。目前,财务资金部在企业的考核优于业务部,几乎年年排在最前面。”
“通过有效的激励机制鼓励员工写论文。这一方面有助于提升他们的专业理论水平,另一方面使得每个项目上都有沉淀出来的经验,既能在企业内部推广,应用到其他海外项目上,同时从一线员工的经验和体会中挖掘有益的思想和建议,完善制度。这样做的真正意义是实现理论和实践相结合。”
李铮认为作为管理者,要善于抓住要害,而不是过于关注细枝末节。战略的制定、制度的完善、员工积极性的调动等都是关键问题,处理好后很多问题会迎刃而解。2015年她带领财务团队获得“中央企业青年文明号”荣誉,这和她对亮点工作的积极筹划和部署、打造学习型财务队伍的要求和规划等密不可分。受到肯定和鼓励,李铮颇感欣慰并表示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继续为团队争取更多的荣誉。
找到生活的圆满和平衡
虽然适应男女平等的职业法则,出色而游刃有余地完成了大量工作,但却无法称李铮为“女强人”,因为她拒绝为活出正能量而成为“苦行僧”,快乐和幸福是她作为女性要享受的一种状态。做到这一点的秘诀之一在于合理安排和有效利用时间。作为一个不喜欢加班的人,在上班时间高效处理完工作后,她的时间表是这样的:周一到周五17:00准时下班,18:30~19:30陪家人出门散步,19:30~21:30看书、学习、写文章,22:00~22:30开启美容觉模式。周末一天留给家人,一天留给自己健身、美容、做头发……李铮说别人有时会感慨她一定很累,因为她的业绩和战果让很多人认为她是典型的“女强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更愿意称自己为“女俗人”,享受属于女性的每一种社会角色,同时不忘爱自己。“如果说有什么使我和别人产生了差距,我觉得我的坚持发挥了重要的作用。”从2004年至今的十一年时间里,她坚持每个工作日的晚上学习两个小时。“这对我而言已经成为习惯,别人觉得该看电视的时间是我觉得该学习的时间。”正是这两个小时,使她得以在忙碌的工作之外完成了很多事情;正是这样的点滴坚持发挥了集腋成裘的效果,使她在成就自己的同时并不感觉疲惫。同时,保持年轻也让李铮显得更加富有活力和亲和力。“我的团队中年轻人比较多,有时候大家讨论起来明星、韩剧,我发现自己out了。怎么办呢?我不是经常坐飞机么,就提前下载一部韩剧,掐头去尾一二十集一趟非洲回来就看完了。”
除了有效的时间管理,找到志同道合的人相互督促也是李铮的快乐学习法之一。她拿出手机,向记者介绍她的一个叫做“闺蜜英语学习帮”的微信群:“这个群大概有50个人,都是女性朋友。一到周末大家都得交作业,汇报英语学习情况。不管你走到哪,只要有wifi,就能随时和大家保持联系。大家相互监督和鼓励,就不容易偷懒。”李铮说很多事情不要把它当成负担,而要转变成充满正能量的事情。
在工作和学习之外,李铮的爱好也是非常之多,包括唱歌、写古诗词、马术等。从小就热爱文艺的她因为父母的反对而没有坚持,但是对生活的热爱丝毫没有减褪,经过岁月的沉淀都已成为她的财富。
人到中年,李铮爱上了旗袍,她认为小姑娘般细腰长裙的打扮已经不适合自己的气质和身材,而旗袍则可以很好地展现成熟女人特有的韵味。环顾她的办公室,除了取得的各种国际执照以外,最吸引人的就是她的照片,独照抑或与非洲一些国家项目合作伙伴的合影,既散发着她优雅而迷人的气息,也记录了她人生的足迹。李铮说走出国门后她尤爱旗袍,或长或短,彰显的是传统的中国元素,传递的是中国女性的美。
关于未来的发展,她首先想到的是努力把电建海投打造成先进的、前沿的一流公司。关于自己,她说已经答应出版社写一本《我眼中的非洲》,第五本准备写写有关子女教育的书。“我今年已经40多岁了,未来不知道还有多久,但是我希望每一天都有意义,我希望用自己的正能量感染身边的人,包括我的朋友、同事,甚至是我的先生和孩子。如果周围的人因为我的存在而感到更幸福,那么我的价值就能体现出来。”
【后记】因为多去非洲,李铮经历过很多困难:很多地方条件艰苦,迫于饥饿只能干吃米饭;几十个小时的行程下飞机时脚肿得都穿不上鞋子;还有枪战,“在那边听到的枪声和从电视里听到的不一样,‘通通’声像闷在某个地方发出来的一样,一时还反应不过来,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能一路狂奔。同事开玩笑说我穿着高跟鞋跑得还挺快,我回应道:后边有子弹追着,谁都慢不了。”说完,自己忍不住先乐起来。这些事现在听来都已成为笑谈,却在不知不觉中使她增长了阅历、打磨了心性。李铮坚信,每一点艰苦的付出都有回报:“现在你要问我哪个国家、哪个项目的情况,我都非常清楚,因为我去过,我受过那些苦。”采访中的她对波折、病痛等总是简单带过,而有关成长、收获、爱好等话题则总能让她神采飞扬。三个小时的采访中,她流露出来的对生活无限的热爱和对实现自我价值的不懈追求深深触动了我,使我深切体会到什么是“正能量”。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会经历困苦和艰难,但是因为理解和对待苦难的方式不同,使我们有了不同的人生观。我从李铮身上看到的最宝贵的东西,就是她乐观的人生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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