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会计在我的心中,曾是旧式的老学究模样,但却没有学究的气质,总之是不喜欢的。1992年分配工作的时候,到山西省平定县农行报到,正好遇见了县农行的财务科长,他是个和蔼的老同志,我们聊了几句,没想到他对我印象不错,第二天就我被通知到财务科报到了!
工作以后,先是干出纳,但我一向是个粗心的人,常要把自己的钱垫到单位的“库存现金”里去。好在垫的现金也不是很多,加上字写得不错,出纳账抄得整整齐齐,终于没被“炒鱿鱼”。
但我终归逃脱不了许多人刚做会计时必经的情感经历,那就是苦恼。当出纳经常短款,使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粗心大意、心不在焉、无可就药的人──苦恼;账抄错一个字,按当时科长的严格要求,就得重新来过,使我看着自己整整齐齐的账页时那一点成就感也荡然无存──苦恼!最令我难受的就是,当同事们在办公室里为“借”还是“贷”、“应收”还是“应付”、“暂存”还是“暂付”争论得乐不可支时,我脑子里一面紧跟着他们嘴里蹦出的会计名词,避免自己被说糊涂,一面为自己当初会计原理考试不及格而暗自后悔。
虽然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当会计,但我还是翻出《会计原理》、《农行会计》重温了起来,还接连好几天背...
会计在我的心中,曾是旧式的老学究模样,但却没有学究的气质,总之是不喜欢的。1992年分配工作的时候,到山西省平定县农行报到,正好遇见了县农行的财务科长,他是个和蔼的老同志,我们聊了几句,没想到他对我印象不错,第二天就我被通知到财务科报到了!
工作以后,先是干出纳,但我一向是个粗心的人,常要把自己的钱垫到单位的“库存现金”里去。好在垫的现金也不是很多,加上字写得不错,出纳账抄得整整齐齐,终于没被“炒鱿鱼”。
但我终归逃脱不了许多人刚做会计时必经的情感经历,那就是苦恼。当出纳经常短款,使我觉得自己是一个粗心大意、心不在焉、无可就药的人──苦恼;账抄错一个字,按当时科长的严格要求,就得重新来过,使我看着自己整整齐齐的账页时那一点成就感也荡然无存──苦恼!最令我难受的就是,当同事们在办公室里为“借”还是“贷”、“应收”还是“应付”、“暂存”还是“暂付”争论得乐不可支时,我脑子里一面紧跟着他们嘴里蹦出的会计名词,避免自己被说糊涂,一面为自己当初会计原理考试不及格而暗自后悔。
虽然这一切让我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当会计,但我还是翻出《会计原理》、《农行会计》重温了起来,还接连好几天背着自己发明的顺口溜:“应收即暂付,暂存即应付”。通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不但回想起来很多重要且实用的东西,还把当时行政事业单位使用的“收付记账法”、商品流通企业使用的“增减记账法”一并搞了个清楚。为此我又阿Q一样地自信起来,暗赞自己依然是一个既聪明又上进的人,苦恼也随之减轻了不少。
没想到工作不到半年,领导突然安排我接手总预算会计工作。翻着国库报单上一排排根本不认识的税收代码,看着账本上“财政拨款”、“专项支出”、“与上级往来”等一系列从未见过的总账科目,我忽然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文盲!苦恼又一次袭击了我,这次还伴随着恐惧。为了克服这种恐惧,我对前任会计的账本、凭证进行了“全面检阅”,又把他留下的一本“国家预算收支科目”进行了仔细的研究。那一天,我居然忘记了时间,当我把“产品税”、“增值税”、“营业税”、“行政经费”、“专项费”、“业务费”等一系列专用科目和代码逐个搞清楚并按规矩登记入账时,天已经蒙蒙亮了!那晚心里真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没想到胜利的滋味还没尝多久,又迎来了年终决算。当我凭着年轻人的干劲,和大家加班加点做完决算后,以为可以清闲几天了,没想到行领导交待:“该做年初预算啦,上级行等着要呐!”汇总、编制完所有预算单位的年初预算后,以为就此可以向上级行上报了,没想到还得跟所辖营业单位做一次综合平衡(这就是所谓预算的“二上二下”)。终于,年初预算确定了,我以为可以舒一口气了,没想到一位老同志提醒我:“你还没把去年的账过到今年呢,钱都花出去了,新账本不启用,你怎么记账啊?”唉,做会计怎么这么烦啊?
初当会计的几年,一直就是这样,心里总是在惦记着什么,好像总有什么事情没有干完。工作十几年,过年过节基本没有休息过(这一点,相信每位同行都深有体会)。但当会计真的就是这么烦吗?后来,随着对业务的熟悉,再加上通过了会计资格考试,被单位聘为会计师后,我觉得会计工作虽然很难像做演员一样让人羡慕,像做运动员一样使人骄傲,也不能像军人那样威风,但也能体味到很多乐趣。
当经济业务处理完时,我体会到了工程师创造出产品的欢乐;在处理结算业务时,我体会到了医生治疗病人时的严谨而从容;当拒绝不合法的原始单据时,我体会到了法官宣判案件时的威严;当完成了决算报表时,我可以像农民欣赏庄稼一样欣赏一下自己的“成就”。翻开历年的会计报表,一幕幕的会计事件从报表后面透射出来,这时,我觉得自己既像一个古玩收藏家在鉴赏珍宝,又像一个大侦探在推理案件,看到了许多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会计人生,平凡而又光辉,我无怨无悔!■
责任编辑 达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