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03-11 作者:张连起 (作者单位:中瑞岳华会计师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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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如果说哲学家是真理的追问者,科学家是真知的追问者,伦理家是真善的追问者,那么注册会计师就是真相的追问者。
这是一个追问的时代,每一个领域每一个事件,我们都可以看到公民在网络上、媒体上发出的不懈追问。在众多的追问声中,注册会计师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注册会计师是财务信息真相的追问者,是专业训练的“啄木鸟”。注册会计师秉持独立精神、客观立场、正直意识与质疑态度所发出的“追问”,代表着公正。
哲学家追求真理给人类带来智慧,科学家追求真知给世界带来新知,伦理家追求道德让世人收获仁爱,而注册会计师追求公正给经济带来秩序。
世界第一个注册会计师
要了解和梳理这个行业,我们不妨把目光延伸到注册会计师浮出历史地表的那一刻--
只要有证券市场存在,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故事。英国南海公司,诞生在一个充满创新的时代,今天,我们称那个时代为“工业革命”。
物理学奠基人、高等数学奠基人牛顿,经济学奠基人、《国富论》作者亚当·斯密,化学奠基人普列斯利特,医药学奠基人波义耳,蒸汽机改良者瓦特等文化巨匠全部属于那个时代。正是有了他们,人类才有了高等数学、理论物理、化学、西医和近代工业,人...
如果说哲学家是真理的追问者,科学家是真知的追问者,伦理家是真善的追问者,那么注册会计师就是真相的追问者。
这是一个追问的时代,每一个领域每一个事件,我们都可以看到公民在网络上、媒体上发出的不懈追问。在众多的追问声中,注册会计师的角色是不可或缺的,因为注册会计师是财务信息真相的追问者,是专业训练的“啄木鸟”。注册会计师秉持独立精神、客观立场、正直意识与质疑态度所发出的“追问”,代表着公正。
哲学家追求真理给人类带来智慧,科学家追求真知给世界带来新知,伦理家追求道德让世人收获仁爱,而注册会计师追求公正给经济带来秩序。
世界第一个注册会计师
要了解和梳理这个行业,我们不妨把目光延伸到注册会计师浮出历史地表的那一刻--
只要有证券市场存在,就会有各种各样的故事。英国南海公司,诞生在一个充满创新的时代,今天,我们称那个时代为“工业革命”。
物理学奠基人、高等数学奠基人牛顿,经济学奠基人、《国富论》作者亚当·斯密,化学奠基人普列斯利特,医药学奠基人波义耳,蒸汽机改良者瓦特等文化巨匠全部属于那个时代。正是有了他们,人类才有了高等数学、理论物理、化学、西医和近代工业,人类才有了现代文明。
南海公司经过了10年的惨淡经营,1719年政府允许中奖债券的70%(约1000万英镑)与南海公司股票可进行转换。该年年底,一方面政府扫除了殖民地贸易的障碍,另一方面,公司的董事们开始对外散布利好消息,并预测在1720年的圣诞节公司可能要按面值的60%支付股利。1719年中期,南海公司股价为114英镑,1720年3月,股价劲升至300英镑。
1720年7月,公司老板布伦特实施以数倍于面额的价格发行可分期付款的新股,同时又将获取的现金转贷给购买股票的公众,此时南海的股价扶摇直上,股价高达1050英镑,一场投机浪潮席卷全国,各种职业的人都被卷入这场漩涡。《大恐慌》一书描写当时的情形:政治家忘记了政治,律师忘记了法庭,贸易商放弃了买卖,医生丢弃了病人,店主关闭了铺子,教父离开了圣坛,甚至连高贵的夫人也忘记了高傲和虚荣。
其实,1720年6月英国国会已通过了《泡沫经济取缔法》,许多公司被解散,公众的怀疑逐渐扩展到南海公司,继股价高达1050英镑后,外国投资者首先开始抛售南海的股票。1720年9月28日公司股票下跌到190英镑,1720年12月公司股票下跌到124英镑,1720年年底,政府对公司财产清查,其资本所剩无几。
南海公司倒闭的消息传来,惊呆了陶醉在黄金梦中的债权人、投资者和社会公众。迫于舆论压力,1720年9月,英国议会组织了一个由13人参加的特别委员会,对“南海泡沫”事件进行调查。
在调查过程中,特别委员会发现该公司的会计记录严重失实,存在蓄意舞弊行为,于是特邀了一名叫查尔斯·斯内尔的习字教师,对南海公司分公司“索布里奇商社”的会计记录进行检查。查尔斯·斯内尔审计理论功底扎实,审计实践经验丰富。他通过对南海公司账目的核查,于1721年提交了对索布里奇商社的会计账簿进行检查的意见。这就是世界上第一份审计报告,查尔斯·斯内尔也成了世界上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注册会计师。
在“南海泡沫”事件中,伟大的牛顿先生赔了5万英镑,他感叹道:“我能计算出天体的运行轨迹,却难以预料到人们如此疯狂。”267年后,美国总统里根回答了牛顿的疑问:“没有你们(指注册会计师),金融市场将土崩瓦解!”
是的,注册会计师职业是应对公司舞弊的制度安排。沿着查尔斯·斯内尔的足迹一路走来,失信与守信、逐利与独立、舞弊与反舞弊,始终是注册会计师行业面临的艰难大考,始终是注册会计师行业化挑战为机遇、变压力为动力的激烈变奏,始终是注册会计师行业去伪存真、追问公正的时代主题。
中国注册会计师的发轫
西方市场经济诞生的注册会计师“种子”,是怎样在我国生根发芽的呢?
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一战期间,中国民族工商业趁着老牌帝国主义国家在欧洲战场上相互厮杀而无暇顾及东方的机会,快速成长起来。设立商行票号、筹集公司资本、设计会计管理制度、解决经济纠纷等业务需求,如雨后春笋般勃发。这就需要一个独立、客观、公正的中介行业为之服务,注册会计师无疑是当仁不让的角色。然而,举凡涉及会计鉴证服务的事项,特别是对外经济纠纷,当时只能求助于在中国开业的外国注册会计师,中方当事人难以维护自身权益。即使是当事双方都为中国人的案件,也只能委托外国注册会计师承办,受外国注册会计师操纵。
曾在日本留学的谢霖被深深触动了。他不由想起了东邻的日本在1914年前后纷纷创立会计事务所的情景。日本能,中国为什么不能?谢霖遂于1918年6月向当时北洋政府的农商、财政两部申请。农商部认为谢的申请“有利商民”,应予照准,但苦于无法可依,只好“就近取材”,委托在中国银行任总司账的谢霖先生起草了《会计师暂行章程》。章程规定:凡中国人民年满30岁以上、大学经济学科毕业主修会计的,或曾在资本50万元以上的银行或公司任主要会计人员5年以上的,经农商部批准,即给予会计师证书,准其开业,办理会计的组织、查核、整理、证明、鉴定、和解等事务。这就是说,当时注册会计师资格采取核准制。据此,我国第一位注册会计师(当时称会计师)和第一部注册会计师法正式诞生。
了解这个行业的人们都知道,1918年,谢霖先生创办了第一家会计师事务所--正则会计师事务所。1927年,著名会计学家、教育家潘序伦先生在上海创办了潘序伦会计师事务所。有趣的是,这两位前辈先贤都有国际化教育背景,谢霖先生负笈东瀛,潘序伦先生留学美国。他们为改变会计事务受制于外国列强的不公正现象贡献良多。
潘序伦说,“会计师制度,实为经济进化后之产物。际此商业勃兴,企业组织日益复杂之秋,举凡创设之设计,平时之检查,以及之清理,胥有赖于会计师为之整理擘画,以证明财界诸般之真相,以坚社会之信用,而供公众投资之参证。”
潘序伦认为,“会计师方诸于律师、医师,其相需之切,未为多让。而又处于超然地位,本其独立不倚之精神,证明金融界诸般之真相,以坚社会之信用,而供公众投资之参证,其影响所及,正不独直接利害关系人而止。”因此,会计师的职业修养十分重要,“会计师之职业,实为商界保障信用而设,苟其有不道德行为,而自丧信用,则此项职业即失其根本存在之理由。”
说到早期会计师,顾准是无论如何绕不过去的山峰。
顾准没有上过大学,甚至连高中也没有上过。他在中华职业学校旧制商科初中毕业以后,就进入上海立信会计师事务所任练习生,时年仅12岁。但他刻苦自学,19岁时著述《银行会计》独领风气之先,20岁时成为簿记方法改革派的主将。
天资聪慧的顾准洋溢着对自身才华的笃信,这种“骄傲”也成为他命运多舛的始因。1949年年底,上级指令,上海税制要以“民主评议”进行,即按口头协定各家企业的应缴税款,因为“资产阶级的账簿不可信,属于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注册会计师也不可信”。
彼时的上海财政局局长兼税务局局长的顾准并没有惟命是从。他挑选了20位以前的会计师同事,延聘为“特约查账员”;他指示税务局公告全市,按照当时人民币币值与物价,重新评估所有企业的财产实际价值,作为计税依据。在对纳税大户实行“自报实交,轻税重罚”等措施后,顾准积极采用“专户专管”、“查账,店员协税”等符合市场规律的征税方式。他认为,上海原本具有良好的财会制度,税制可以用查账解决。
在全国执行统一财政方针的背景下,顾准的这些做法遭到党内部分力量的反对。1952年,全国发起“三反”运动。是年3月4日,《解放日报》头版头条称:市委财政经济委员会委员顾准,一贯地存在着严重的个人英雄主义,自以为是,目无组织,……决定予以撤职处分,并令其深刻反省。至于其华东军政委员会财政部副部长、上海市人民政府财政经济委员会副主任、财政局局长和税务局局长等职,建议有关方面一并撤除。
1957年11月,顾准被打为中科院系统最大的“反党反社会主义右派分子”,开除党籍,人间炼狱开始了……
顾准一生,遭遇的磨难车载斗量。然而,这丝毫没有动摇他研究会计的信念与动力。他坚信,会计决不是一种可有可无、无足轻重、纯属技术性的工作,如果没有一种科学的会计确认、计量、记录、报告企业经济活动的方式,那么企业经营管理除了乱作一团的结局以外,不可能有别的结果。
顾准遗著《会计原理》虽属残卷,但自成体系,独创一格而不拘泥于习俗。比如,用数理矩阵方式,阐释说明复式簿记恒等原理。潘序伦评价说:“顾准同志在现代会计界中,可称为一个难得的人才。”吴敬琏如此评价顾准:“顾准是一座巍然屹立的山峰。不管是在天赋聪明才智方面,还是在道德文章方面,我们不一定都能接近于他所达到的境界!”
谢霖、潘序伦、顾准等民国会计师接过了西方注册会计师制度的接力棒,汲取了崇尚诚信的价值传统,点亮了追问公正的火炬。今天,站在辛亥百年的节点上,我们发现一条昭示格外鲜明:哪里有市场经济,哪里就要有注册会计师;哪里有注册会计师,哪里就有诚信的坚守。
诚信溯源与守望
诚信,注册会计师行业存在的唯一理由。
中国最早的历史文献《尚书》中已出现“诚”的概念,《尚书·太甲下》中有“神无常享,享于克诚”的记载,此时“诚”为笃信鬼神的虔诚。《周易》中,“诚”已摆脱纯粹的宗教色彩,具有日用人伦的道德意义,“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也”(《周易·乾》),认为君子说话、立论都应该诚实不欺、真诚无妄,方能建功立业。孟子说:“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至诚而不动者,未之有也;不诚,未有能动者也”(《孟子·离娄上》)。孟子以此告诫人们,“诚”是顺应天道与人道的基本法则。荀子发挥了孟子“诚”的思想,并开始以“诚”涉政,将“诚”从做人之道扩展为治世之道,指出“诚”乃“政事之本”。在儒家经典《礼记·大学》中,“诚意”作为“八条目”之一,连接着“格物”、“致知”与“正心”、“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成为道德内养与外成的关键环节。明末清初的哲学大师王夫之在道德修养论上充分肯定“诚”的价值:“诚者,实也。实有之,固有之”(《尚书引义》)。他认为,“诚”就是“实”。
《论语》中“信”字使用了38次,在与道德有关的字眼中,其频率高于含有其他美德的字眼--“善”、“义”、“敬”、“勇”、“耻”。关于“信”,孔子有三句代表性的话,第一句:“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现代人耳熟能详。第二句:“子路曰:愿闻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怀之。”第三句:“子贡问政,子曰:‘足兵,足粮,民信之’”;子贡又问:“逼不得已而去之,于斯三者,何先?”子曰:“去兵”;又问:“逼不得已而去之,与斯二者,何先?”子曰:“去粮”。在治理国家时,即使去兵、去粮,也不能去“信”,将“信”置于至高无上的地位。
中国古代,“诚”与“信”单用较多,连用较少。春秋时期著名政治家、先秦法家创始人管仲曾将“诚”与“信”连用:“先王贵诚信。诚信者,天下之结也”(《管子·枢言》),认为诚信是集结人心、使天下人团结一致的保证。战国末期,荀子也曾将“诚”与“信”连用:“诚信生神,夸诞生惑”(《荀子·不苟》),诚实守信可以产生神奇的社会效果,相反虚夸妄诞则产生社会惑乱。由于“诚”、“信”意义相近,常常被互换互用,到东汉许慎的《说文解字》,仍然是以诚释信,以信释诚。
现代汉语中,人们已经广泛使用诚信概念,不再基于“诚”与“信”的本体论意义,而是从规范层面取其“诚实守信”的基本内涵。但仔细考察,“诚”与“信”的规范意义仍然是存在细微差别并各有侧重的:“诚”更多地是指“内诚于心”,“信”则偏重于“外信于人”;“诚”更多地是对道德个体的单向要求,“信”更多地是针对社会群体的双向或多向要求;“诚”主要指道德主体的内在德性,“信”则主要指“内诚”的外化,体现为社会化的道德践行。当然,这种区分并不具有绝对的意义,二者是相互贯通、互为表里的,“诚”是“信”的依据和基石,“信”是“诚”的体现与表征。正如北宋理学家张载所言:“诚故信,无私故威”(《张载集·正蒙·天道》)。
注册会计师作为一种减少经济社会交易费用的制度安排,其存在和发展内在地需要追问公正、追寻诚信的力量。这种追问、追寻本身,透过财务信息的鉴证,有力、有序、有效地维护了市场经济秩序。
捍卫市场诚信,瞭望财经风云,把脉经济安全--这就是注册会计师的职业使命!
走向未来的拐弯处
新中国成立之初,主管经济工作的陈云同志出于争取国家财政经济状况尽快好转的考虑,选聘上千人次注册会计师,对工商企业依法查账。然而,随着国家“大一统”计划经济体制的确立,注册会计师行业失去了存在基础和意义,进而转入漫长的30年“空窗期”。
1978年12月召开的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标志着我国进入改革开放新时代。为了适应对外开放、引进外资的需要,1980年12月23日财政部发布《关于成立会计顾问处的暂行规定》,旋即,会计服务国际化需求的大门洞开,会计师事务所如雨后春笋般在全国各地设立起来。
我国改革开放的重要成就之一,就是请回了市场经济之子--注册会计师。别小看这一成就,有了注册会计师,就有了维护市场经济秩序和重塑商业文明的主角,就有了按照经济规律和市场法则保障微观主体财务信息质量的载体,就有了减少社会交易成本、捍卫公众利益的主抓手。
回望30多年的注册会计师发展历程,不得不说:取得的成绩来之不易,积累的经验弥足珍贵,创造的精神财富影响深远。
然而,当下注册会计师行业发展的短板历历在目:会计师事务所市场定位模糊、服务特色浑浊,无序竞争不同程度地存在;事务所治理机制粗放、核心竞争力缺失,合伙文化与品牌效应没有得到有效发挥;高素质、复合型、国际化人才匮乏,注册会计师的职业自豪感下滑,人力资源缺少可持续发展的支撑;外部环境有待进一步优化,市场人为分割、多头重复监管、行政干预执业的现象比较严重……所有这些,都成为制约行业平稳较快发展的主要症结。
有人说,刚开始做注册会计师时,总觉得行业的明天会更好。而如今,预期不再,耐心不再,淡定不再。
没有稳定的职业预期,这个行业还要经历更多蜕变的阵痛。
不必太悲观。到2015年,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仍处于大有可为的战略机遇期,时不我待、稍纵即逝,我们唯有注重“终身学习”、“全员学习”、“全过程学习”和“团体学习”,不拘泥书本,不墨守成规,不小富即安,在学习中创新,在创新中提高,协调好“无内不稳,无外不强”的关系,运用好“借船出海,借梯登高”的模式,就一定能孕育出创先、创新、创造的领军特质,不仅要做中国的注册会计师,更要做世界的注册会计师!
经济全球化已是滔滔不息的世界潮流。中国作为“国际”的重要组成部分,做好中国自己的事情,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对国际化的重大贡献。换言之,国内国际化,国际国内化,是注册会计师行业为之努力的演进方向,也是改变后发劣势、推进产业升级的关键抉择。
未来五年,最受尊敬、最具价值的会计师事务所一定是国际视野、本土经验、民族品牌、中国气派的集大成者,换言之,是迭加的发展要素之和。
(一)规模为立身之基。没有规模化,就没有为关乎国计民生的大企业和公众利益实体服务的能力;没有规模化,就没有强大的技术研究、质量控制、教育培训等后台支持系统;没有规模化,高增值服务、高智慧密度、高质量水平的“三高”服务以及抗风险能力就无从谈起。
(二)人才为成长之本。人才是会计师事务所的第一资源,有了高端人才,不愁没有高端业务;没有高端人才,即使有了高端业务也会失去。当下的注册会计师行业,是财经青年择业就业的依托,是会计职业生涯进步的梦想,是业内人士能够过上好日子的期待。然而,工作强度与压力较大、薪酬与待遇相对较低、职业界外部机会诱惑等,给“待遇吸引、事业吸引、理想吸引、感情吸引、理念吸引”的纽带造成极大挑战。为此,笔者提出五个“重要的不是……而是”定律,以调适从业的预期:重要的不是梦想成功,而是始终如一地坚持与忍耐;重要的不是力求改变别人,而是向上提升自己;重要的不是期待永远站在人前,而是不失时机地甘为人后;重要的不是拥有看得见的财富,而是拥有看不见的精神境界;重要的不是追求太多的快乐,而是得到恰当的幸福。
(三)创新为力量之源。梳理创新优势,培育创新亮点,向“国际化创新型事务所”迈进,需要做好“三个创新”。一是组织创新,以特殊普通合伙转制为契机,紧紧抓住“一体化”整合难题,大力推动总分所治理的一体化、内部资源整合的一体化、合伙人与员工共享发展成果的一体化,实现人事、财务、业务、技术标准和信息系统平台等方面的实质统一。二是制度创新,通过制定《特殊普通合伙协议》统御下的制度体系,进一步优化合伙治理结构,理顺合伙人利益分配机制,确立合伙人进入退出标准、业绩考评制度、分所财务管理办法、执业质量管控制度,建立起准入平等、科学激励、制约有效、财务统管、信息共享、风险共担的合伙机制新格局,着力促使全体合伙人成为目标一致、价值趋同、尊重少数、服从多数的执业命运共同体。三是文化创新。机构之魂,文以化之;机构之神,文以铸之。文化的本质是“人化”,文化的功能是“化人”。
(四)专业为竞争先导。无论是国际会计审计准则,还是中国会计审计准则,抑或是特定国家和地区的会计审计准则,都需要致力于专业为先的会计师事务所弄清楚、搞明白、吃透彻,使之融会贯通、运用自如。道理很简单:不熟悉国际规则,无法具备国际视野;没有与众不同的专业特色,无法在充分竞争的市场中傲视群雄。
(五)多元为业务之要。在巩固传统审计业务的同时,大幅提升非审计业务的比重,着力开展审慎调查、战略规划、经济分析、并购重组、风险管理、内部控制、涉税咨询、金融顾问等定制服务。贴近有效市场需求,提高增值服务供给,实施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突破传统业务制约的瓶颈,围绕服务种类多元化、服务产品精细化、服务价值高端化,以价值回报价值,以财富创造财富。
(六)品牌为价值中枢。事务所品牌是执业观、价值观以及行为方式的总和,是带来溢价、产生增值的一种无形资源,它体现了一种文化情愫和人文精神,是服务理念和服务艺术的集中呈现。事务所品牌增值的源泉来自于委托者心智中形成的有别于其他竞争者的印象。品牌内涵不同,产生的附加值也就不同。本土事务所之所以品牌不够响不够亮,原因有三:品牌理念传播不够,品牌经营时间不够,品牌推广手段不够。因此,事务所只有整合提升委托者及相关公众的评价与认知,耕耘筑牢与委托者及相关公众的信任基础,才能不断擦亮品牌。
记住李嘉诚的忠告
李嘉诚在给员工的一封信中写道:当你们梦想伟大成功的时候,你有没有刻苦的准备?当你们有野心做领袖的时候,你有没有服务于人的谦恭?我们常常都想有所获得,但我们有没有付出的情操?我们都希望别人听到自己的说话,我们有没有耐性聆听别人?每一个人都希望自己快乐,我们对失落、悲伤的人有没有怜悯?每一个人都希望站在人前,但我们是否知道什么时候甘为人后?你们都知道自己追求什么,你们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吗?我们常常只希望改变别人,我们知道什么时候改变自己吗?
每一个人都懂得批判别人,但不是每一个人都知道怎样自我反省。大家都看重面子,but do you know honor?大家都希望拥有财富,但你知道财富的意义吗?各位朋友,相信你们都有各种激情,但你知不知道什么是爱?每一位员工都是优秀的,只要他得到正确的培训;每一位员工都会对工作付出、负责、用心的,只要他得到正确的理念。每位员工的薪水都取决于他为企业创造的价值。只有为企业创造的价值越多,他的薪水才会越高。提高价值,一是技能,二是态度。……
这封信堪称青年注册会计师职业生涯行动指南。我们为什么要付出?就是为了对得起这份薪水吗?不,每个人都是在为了自己的未来与梦想,为了能够拥有一个成功、幸福的将来。既然如此,唯有积极主动、创造性而非被动、得过且过地工作。
不要问事务所能为你做什么,而要问你能为事务所做什么。同时要记住,不光要埋头干活,还要抬头微笑。
有一个石匠的故事。五个正在盖房子的石匠被问道:你们在做什么?第一个石匠说:我在想怎么报复冷酷的监工;第二个石匠说:不知道,头让做什么就做什么;第三个石匠说:盖房子;第四个石匠说:我正在赚钱谋生;第五个石匠说:我正在建造世上最伟大的殿堂。
回答很简单,但每个人的工作态度跃然纸上:第一个石匠对工作心怀敌意;第二个石匠对工作漠不关心;第三个石匠为工作而工作;第四个石匠为赚钱而工作;第五个石匠为创造目标而工作。你选择哪一个?
你不是在为谁打工,更不单纯为了赚钱生活,是在为自己的梦想打工,为自己的远大前途执业。不要祈求绝对的公平,唯一能改变的只有你自己,付出了就不要抱怨。
不要问喜欢不喜欢,而要问应该不应该,事情做的不好,只能是自己的责任,而不要找外在的原因与借口。
我们为什么要追求卓越?因为,取法乎上,得乎其中,取法乎中,得乎其下。怎样做到最好?把小事与细节做好。为什么某些事情没做好?因为没用心!
你愿意盲人摸象、刻舟求剑吗?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么就向书本学习、向实践学习、向他人学习吧。终身学习是注册会计师生存的第一且唯一动力,舍此别无他途。■
责任编辑 刘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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