促产教深度融合　育行业后备人才——关于注册会计师行业后备人才培养情况的调查与思考

万文翔　赵彦　李超

作者简介：万文翔、赵彦、李超，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

摘　要：推动高等教育加强与注册会计师行业发展需求的衔接是加强新时代注册会计师行业人才工作、畅通行业基础人才引进、从源头推动解决行业招人难、留人难问题的有益探索。本文基于对行业后备人才培养情况的调研，总结会计师事务所、高等院校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中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等，并对深化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提出加强顶层设计、推动双向融入、加强动态管理、强化专业导向等建议。

关键词：产教融合；注册会计师行业；人才培养

中图分类号：F233；G642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3-286X（2023）18-0009-05

注册会计师行业是人才聚集型行业，人才质量决定着行业发展的高度和速度。2023年5月，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五次集体学习时指出要统筹职业教育、高等教育、继续教育，推进职普融通、产教融合、科教融汇，源源不断培养高素质技术技能人才、大国工匠、能工巧匠。推动高等教育加强与注册会计师行业发展需求的衔接是加强新时代注册会计师行业人才工作、畅通行业基础人才引进、从源头推动解决行业招人难、留人难问题的有益探索，将为推动行业高质量发展奠定坚实的人才基础。为此，中国注册会计师协会（以下简称中注协）开展了关于行业后备人才培养情况的调研，通过资料收集、问卷调查、实地访问和座谈等方式方法全面了解地方注册会计师协会（以下简称地方注协）、会计师事务所（以下简称事务所）、高等院校（以下简称高校）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中的有益探索、取得的成绩、存在的问题等，以此为基础对深化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提出建议。

一、产教融合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进程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为支持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加快恢复发展，解决行业恢复重建初期人员素质、专业能力参差不齐、行业后备人才培养输送的“瓶颈”问题，1994年，部分重点大学开设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专业，以高等教育为主要途径向行业培养输送高素质人才，开启了本科类高校学科建设与行业产教融合的应用先河。经过30年不断探索实践，中注协持续示范带动、地方注协因地施策、各事务所广泛参与，形成了以开设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院校为主渠道、联系院校为补充的注册会计师专门人才院校培养工作格局，创新推动高等教育与行业发展持续深化融合，为行业的快速发展提供了有力的人才支撑。

（一）创新宣传宣讲方式，助力大学生入行就业常态化

近年来，中注协组织召开助力大学生就业活动座谈会、举办助力大学生就业战略合作签约仪式，启动了会计师事务所招贤纳士项目和校外导师贤才引进项目等，推动高校、事务所、地方注协更深程度参与到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中。地方注协不定期举办“注师进校园”系列讲座和事务所专场招聘会，为事务所与高校搭建宣传沟通的对接平台。自2014年开始，山西注协与共青团山西省委联合山西财经大学等17所高校和当地事务所为应届毕业生连续举办9期“双选见面会”。北京、吉林、湖南、海南、深圳等注协也积极推介事务所参加当地高校举办的校园线上招聘、专场招聘活动。事务所自主创新，比如，致同会计师事务所的“走近致同”沙龙分享会、天职国际会计师事务所和信永中和会计师事务所的“开放日”活动、德勤的“德勤俱乐部”、中汇会计师事务所的暑期夏令营、天健会计师事务所和岭南智华会计师事务所设立的奖学金等项目，推动对事务所的宣传，增加师生与事务所的互动和了解。

（二）拓展“双向输送”渠道，形成合作办学新模式

中注协持续开展学生境外实习项目和核心课程师资培训，累计共选派1 146名大四学生到境外事务所实习，举办17期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院校核心课程师资培训班，培训教师达到682人次。地方注协推动校企建立实习基地、联合开展行业课题研究、建立师资共享机制。广东注协已组织近200家次事务所与省内各高校建立实习基地；四川注协累计向高校推荐上百人次事务所专家担任校外指导专家，近3年邀请高校专家30余人次参与行业培训、论证评审会等工作；河南注协推动河南财政金融学院、河南律信绩效评价咨询有限公司共建律信财经产业学院等。部分高校开展与行业发展相关的课题研究，中央财经大学开展会计师事务所内部治理等课题研究，吉林财经大学组织硕士研究生开展上市公司财务分析等，为事务所改革发展提供了参考，为行业开展业务监管、防范审计风险提供了支持。

（三）探索定向培养模式，开启实践育人新路径

事务所主动助力高校专业学科建设。比如，立信会计师事务所与成都锦城学院共同编写IPO审计实务讲义；德勤为暨南大学大数据审计方向在职研究生提供审计创新实践案例分享等支持，与首都经济贸易大学合作开设注册会计师（卓越班），为班级优秀实习生打开招聘面试“直通车”。少数事务所与相关高校探索开设特色班、实验班，深度参与高校的教学培养。比如，普华永道与暨南大学联合开设实务精英班，合作开展教材改革、课程设计等，提供的专家团队人数在校企联合教学团队（18人）中占比44%；中审众环会计师事务所在南京审计大学开设国富中审精英班，事务所与学院联合制定人才培养方案，合作开发课程，共同讲授实务课和案例课、提供实习实训支持，成为学生的重要就业基地。

经过近30年的实践探索，行业与高校基本搭建了沟通合作的产教融合平台。据不完全统计，全国32个地方注协与约220家高校建立了紧密联系，2021年行业综合排名前100家的事务所与约220家高校形成稳定的合作关系。首先，开设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院校已经成为高校打造实践型学科创新品牌的示范。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成为大学教育定位明确、优势突出、水平一流的专业，示范引领高校会计审计等相关专业的建设。其次，本科类高校会计审计相关专业为行业持续培养和输送了一大批高质量基础性人才。据统计，近5年，注会考试新报名的考生中平均83.77%是当年新毕业的本科毕业生；近5年注会考试报名的全部考生中，专业阶段具有本科学历和硕士研究生学历的考生人数平均占比达到77.56%；综合阶段具有本科学历和硕士研究生学历的考生人数平均占比达到89.22%。最后，行业高素质基础人才储备库建设为行业发展“领头羊”培养奠定坚实基础。截至2023年3月1日，行业共有注册会计师101 506人，本科及以上学历共有61 798人，占60.88%；目前，行业选拔培养的高端人才（含领军人才、中青年人才）共590人，其中，64人担任事务所管理合伙人或者首席合伙人，40人成为中注协理事或专门专业委员会委员。全行业地市级以上人大代表政协委员422人，本科及以上学历362人，占比85%。

二、以产教融合推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面临的困境及成因

尽管行业在与高校合作、推动学历教育与行业人才引进等方面取得了积极成效，但相较于经济社会发展对行业的迫切需求，高校毕业生向行业的有效供给仍显不足，在人才数量、质量以及稳定性等方面与行业高质量发展、行业人才专业化职业化发展需求仍有一定差距，具体表现为四个“不匹配”：一是高校对行业发展的支持力度与当前行业对高素质基础人才的需求不匹配。随着高校学科建设行政审批放开和财政资金支持力度减弱，19所院校保留该学科的意愿逐步降低。同时，境外会计职业组织在国内拓展会员市场工作力度加大，少数高校受高收费等利益驱使选择与境外会计职业组织联合办学，对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学科设置形成干扰。二是高校毕业生求职意向与行业人才流动需求不匹配。近4年，前百家事务所每年招聘中校招生源平均仅占招聘总数的15.9%。985、211等重点高校进入行业的毕业生明显减少，近4年国内前“十大”所校招生来自985、211等高校的下降比例平均为7.1%，中小事务所普遍反映近几年招聘不到来自重点院校的应届毕业生。三是行业新招聘毕业生的综合素质与行业要求的执业胜任能力不匹配。调查问卷显示，75%的事务所认为新入职员工的技术胜任能力、职业道德和沟通能力等与行业所需胜任能力差距较大，存在不能将学习、培训中获得的知识与审计实务有效衔接的现象，在执业过程中存在违反独立性等职业道德准则的情况，或者不能快速融入事务所、与项目团队或客户存在沟通障碍、抗压能力不足等。四是行业新招聘毕业生的职业规划与行业人才梯队建设需求不匹配。据统计，近4年，前百家事务所校招生平均离职率为44.6%，且校招生平均留在行业1.8年，仅14.4%的校招生在事务所工作时间超过5年。校招生频繁离职、没有确立在行业中长期发展的职业规划，与行业人才成长“干中学、学中干和终身学习”的一般规律相违背，给行业和事务所的人才梯队建设带来严重挑战。

图／刘勤

对于目前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面临的困境，究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一）行业宣传的内容方式方法缺乏共情共振性

调查问卷显示，影响大学生进入行业的主要因素依次是行业诚信、工资薪金和职业风险；学生对行业工作性质的普遍看法是工资较低、风险较高、压力较大，对行业的了解大多是上市公司会计审计暴雷等负面新闻。这与行业确立并长期坚持的注册会计师是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看门人”、是党和国家审计监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的价值定位存在较大差异。而行业宣传主渠道集中在各级注协和事务所的官网、公众号、现场校园宣讲等，宣传内容主要是行业协会的活动、制度等，行业价值贡献的宣传缺乏贴近生活的事例，缺乏共情共振性。

（二）会计审计类相关专业学科建设与行业实务发展需求存在“两张皮”问题

一是会计审计类等应用型学科的理论与实务融合不够。调查问卷显示，70.71%的事务所认为学生缺乏实习实践，38.16%的事务所认为高校缺乏案例教学，34.46%的事务所认为教师缺乏实务经验。一方面，95%的高校师资是高校博士生毕业直接留校任教，缺少会计审计实践经验，且高校为学生创造复杂实务项目的实践环境相对缺失。另一方面，高校学生实习实践管理平台建设不到位，42.9%的高校不具备实践实习信息化平台，28.6%的高校没有实践教学专项经费。二是高校教学体系建设未与行业需求有效衔接。在教学体系改革上，高校会计审计专业课程建设尚未实现与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术的交叉融合；在课程安排上，职业道德教育不足，学生沟通能力、自我管理能力、情绪管理能力等综合能力的培育不足，学生对在行业执业的焦虑和担心显著提高；在学历教育上升通道改革上，在应用型会计学科教育的MPAcc和DPAcc教育中尚未开设注册会计师专门化方向。

（三）行业与高校产教融合深度不足

一是行业协会开展行业后备人才工作的广度和深度不足。目前，仅有50%地方注协通过向高校资助、承担培训费用等方式给予行业后备人才培养财政支持；同时，地方注协在指导事务所加强与高校的深度合作上缺位，对中小事务所的参与度关注不够。二是事务所与高校未建立长期稳定的合作机制，且支持方式有待创新。提供实习机会是事务所与高校最普遍的合作方式，主要为弥补事务所业务忙季人员不足的缺口，但给实习生留下的印象是忙、累、工资低、获得感不足等负面印象。而课题研究、案例大赛等其他更能体现事务所专业能力、职业素养的合作方式开展的不多，据统计，仅9%的事务所与高校开展了课程开发合作，8%的事务所对高校开设了助学金及输送校外导师，7%的事务所与高校联合开展了课题研究，5%的事务所为学生提供职业指导，3%的事务所开展了案例大赛，2%的事务所成立了特色班或特色学院及员工培训，且上述项目未能形成长期稳定的合作模式或有代表性的产出。

（四）大部分事务所未建立完备的内部人才培养机制，人才的薪酬、晋升、培养路径不明晰，对后备人才吸引力不足

全国综合评价排名前十的事务所均建立了较完备的一体化人才培养体制机制，制定了包括员工招聘、晋升以及对应的薪酬分配制度，并能通过信息化手段提供很好的培训支持、身心健康支持，员工薪酬较高、具有较明晰的职业发展规划，对985、211等重点高校的毕业生具有一定吸引力。其他综合评价排名前百家的事务所不同程度地存在员工职业发展规划不清晰、员工薪酬在同一地区较其他行业薪酬偏低、没有成体系的培训支持系统、信息化水平不高等问题，与央企国企、机关事业单位等相比不具有竞争优势，因此进入这些事务所的毕业生多为非985、211高校的毕业生。而中小事务所基本没有建立员工晋升、培训等人才成长的基本制度体系，因此，中小事务所招聘的生源主要是高职的毕业生，且每年招聘人数很少。

三、深化产教融合，创新行业后备人才培养模式的政策建议

为建设保障行业高质量发展需要的高素质基础人才队伍，2022年财政部相继印发《关于加强新时代注册会计师行业人才工作的指导意见》和《中国注册会计师行业人才胜任能力指南》，运用人才全生命周期管理理论，将学历教育作为行业人才培养的起点，提出学历教育与行业需求的衔接、抓实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院校建设的工作思路，明确了有意愿进入会计师事务所工作的人员（含在校大学生）的胜任能力的知识体系、能力体系。为此，我们必须立足当下，在系统总结原有产教融合行业后备人才培养模式的基础上，积极适应新时代、新要求，充分发挥协会、高校、事务所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方面的主观能动性，进一步深化和创新行业与高校产教融合体制机制建设，有效破解行业高质量发展人才瓶颈。

（一）加强顶层设计，健全行业与高校产教融合工作体系

建立健全产教融合工作体系是加强和推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的根本保证。中注协要发挥统筹指导、示范引领作用，加强全行业后备人才产教融合的顶层设计，推动形成中注协、地方注协、事务所和高校多主体联动、合作紧密的新型产教融合工作体系。地方注协要统筹本地区行业后备人才工作，加强与相关部门沟通，推动出台人才优惠政策，探索创新形成具有区位优势、资源优势的各具特色的地区型产教融合平台。事务所要建立健全人才工作体制机制，发挥主观能动性，积极参与行业产教融合的各项活动，夯实行业后备人才培养的基础。高校要加强与事务所的沟通交流，不断完善并推广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学科建设的经验做法，为行业输送高质量的基础人才。

（二）推动双向融入，丰富产教融合工作体制建设内涵

扩展产教融合工作体制建设内涵是着力解决行业发展与高校学历教育产教融合深度不足的关键。各级注协应以加强后备人才培养与行业需求相衔接为目标，推动实践基地、师资培训、案例技能大赛、课题研究等项目的深入实施。一是要细化实习项目各主体的职责，高校应鼓励不同年级、不同专业的学生参与行业实习实践，探索实习时间与事务所业务周期、实习与学分的双衔接；事务所要健全实习制度，系统规划实习内容，创新推广“实习顶岗”模式，探索实习与就业、实习时长与工龄的双衔接。二是要推动师资培训项目培养方式方法的创新，中注协要加强示范引领，探索推动线下研讨和实地调研、线上分享经验交流体会相结合的灵活授课培养方式，鼓励地方注协、事务所联合举办院校核心课程师资培训班，在培训师资、案例教学等方面提供支持。三是要注重案例技能大赛成果的推广，鼓励各级注协积极开展各项案例大赛，对于优秀案例可集结成册加以宣传和推广，开发行业案例，丰富高校实务应用型教材。四是要注重课题研究的实践转化，鼓励高校与事务所联合开展行业课题研究，加强课题可落地、可操作的评估，推动课题研究成果的运用，推动行业重大改革。

（三）加强动态管理，创新产教融合工作机制

探索创新产教融合工作机制是加强和推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的有效途径。要建立有进有出的产教融合动态调整机制，对于教学手段落后、向行业输送人才较少的高校实行动态退出机制，吸纳新高校并有针对性地根据其需求提供行业资源，并将事务所开展产教融合合作指标纳入事务所综合评价，成为引导事务所开展产教融合的有力抓手。要搭建产教融合信息化交流平台，提供事务所和企业招聘信息、高端人才专家库、行业和科研机构相关研究成果，以及各项产教融合工作成果等，实现各主体之间信息及时汇总、资源有效对接。

（四）强化专业导向，推动高校深化理论与实践融合

推动专业学科建设从学术型向应用型转变、强化专业导向是加强和推动行业后备人才培养工作的必由之路。一是要推动高校应用型专业学科建设理论与实践的结合，推荐事务所专家特别是行业高端人才到高校担任校外导师，推动行业继续教育课程资源向相关专业核心课程师资分享，拓展学生了解行业、教师提升授课技能的渠道，提升教师理论与实践的结合。二是要推动高校完善学科课程体系建设，推动“数智”概念与专业学科的交叉融合，鼓励事务所积极参与高校相关专业“数智化”建设理论研究和教学工作，推动高校增加关于职业道德相关课程，提升学生沟通能力、自我管理能力、情绪管理能力，提高学生的综合素质。三是要推动高校打通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学历教育上升通道，加强在MPAcc和DPAcc学历教育中开设注册会计师专业方向的可行性研究，以及课程体系、师资建设、教学管理等方面的研究，为事务所搭建人才梯队、提高人才学历素质提供平台。

（五）加强政策引导，压实事务所行业人才培养主体责任

事务所是“选、用、育”行业人才的主阵地，是有效解决事务所对后备人才吸引力不足问题的根本所在。一是要加强对事务所人才培养体制机制建设的指导。各级注协应按照一体化管理要求，指导事务所建立符合自身发展的招聘、晋升、薪酬等人力资源体系和梯次化的人才培养机制，建立数智化的人力资源管理平台和工作平台，为员工提供信息化的信息支持、智力支持、心理健康支持等，提升员工满意度。二是要建立健全事务所人才培养体制机制的评价考核机制。充分利用行业自律监管检查机制、事务所综合评价制度，推动事务所不断完善一体化人才培养体制机制建设，引导事务所加大对人才工作的投入。

（六）做优行业宣传，提升行业人才吸引力和吸附力

行业宣传是提升行业形象、扩大行业影响、提升行业凝聚力的重要手段，对于增强行业人才吸引力和吸附力具有重要意义。一是要拓宽宣传渠道，加强与新媒体平台的合作。二是要创新宣传内容，开发故事性强的短片，增强社会公众对行业的关注。三是要做实行业宣传产品，贴近青年人喜好，开发行业宣传形象载体，让行业形象“能听、能看、能动”，激发青年人对行业的了解和兴趣。

责任编辑　任宇欣

图／全景网

【编者按】

面对国际国内环境对审计工作提出的新挑战，新时代赋予了审计工作新职责新使命——在审计理念、审计手段、审计管理的改革创新上下功夫，不断完善审计制度，使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审计制度更加成熟、更加定型。本期专题聚焦内部审计制度建设，结合传统审计工作中存在的短板和数字化技术对审计工作提出的新要求，分享部分企事业单位在内部审计制度建设方面的实践经验：中国中车成立审计管理改革工作领导小组，构建“1+1+N”的审计管理机构，在融合审计监督、内控风险、法务合规三项职能的基础上设立审计共享中心，聚焦重点领域，加大内部审计监督力度，形成“三全两强”内审工作方法体系。国铁集团构建内部审计数字化管理平台，探索“线上分析+线下核查”的辅助审计方法，研究分析相关审计事项及审计方法，构建内部审计数字化分析模型，并围绕审计项目基本要素以及审计效果开展集中数字化审核评价。W电网构建一体化内部审计体系，设立多维内部审计职能目标体系，改组原三级内部审计组织架构，拓展内部审计业务，重塑内部审计业务管理模式，以新的内部审计方法提升内部审计成果价值，并通过开发智能化审计平台提升审计数字化技术应用水平。北京广播电视台研究探索了自主审计为主、外包为辅的模式，分三阶段将“全部外包”的审计模式向“外包为主、自主审计为辅”和“自主审计为主、外包为辅”进行过渡。L集团建立了审计晨曦班培训机制、“以干代训”团队联动机制、审计信息系统工作保障机制和考核与自律相结合的激励约束机制，“四位一体”持续提升内部审计人员的职业精神和专业能力。希望以上内部审计模式构建实践能为提升内部审计工作质量和水平提供新思路，更好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