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05-23 作者:杨勇 戎小红 刘晨 (作者单位:江苏淮阴卷烟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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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编者按:2002年底,江苏省淮安市财政局举办了首届会计职业道德辩论大赛,就下面五个热点问题组织正反方进行了激烈辩论:会计到底为谁服务;会计信息失真是否是职业道德的问题;单位内部控制建设应以何为突破口;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的最高要求还是基本要求;会计常在河边走是否难免会湿鞋。从这五个悖论我们可以看出,加强会计诚信建设,任重而道远;澄清对这几个问题的认识,既是开展会计诚信建设和会计职业道德教育的需要,也是做好现实财会工作的需要。为此,本刊特意刊出本次辩论赛获奖者——淮阴卷烟厂的一套辩词,以作为大家批评、借鉴和讨论的“靶子”,欢迎理论、实务界尤其一线财会工作者以此作为参与的平台,对自己感兴趣的辩题展开讨论(以短评为主,字数以500—1000字为宜)。本刊将从2004年的第4期起,在“财会审论坛”栏目中分辩题刊出大家针对以上问题的不同看法,诚邀踊跃参与。
会计到底为谁服务?
正方:会计为所有者服务
结绳记事是会计的祖先,电算化软件是会计的现在。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始终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大家:会计究竟为谁服务?服务对象的不同直接决定了服务性质的不同。在企业的所有者和经营者之间,会计服务究竟何...
编者按:2002年底,江苏省淮安市财政局举办了首届会计职业道德辩论大赛,就下面五个热点问题组织正反方进行了激烈辩论:会计到底为谁服务;会计信息失真是否是职业道德的问题;单位内部控制建设应以何为突破口;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的最高要求还是基本要求;会计常在河边走是否难免会湿鞋。从这五个悖论我们可以看出,加强会计诚信建设,任重而道远;澄清对这几个问题的认识,既是开展会计诚信建设和会计职业道德教育的需要,也是做好现实财会工作的需要。为此,本刊特意刊出本次辩论赛获奖者——淮阴卷烟厂的一套辩词,以作为大家批评、借鉴和讨论的“靶子”,欢迎理论、实务界尤其一线财会工作者以此作为参与的平台,对自己感兴趣的辩题展开讨论(以短评为主,字数以500—1000字为宜)。本刊将从2004年的第4期起,在“财会审论坛”栏目中分辩题刊出大家针对以上问题的不同看法,诚邀踊跃参与。
会计到底为谁服务?
正方:会计为所有者服务
结绳记事是会计的祖先,电算化软件是会计的现在。在这漫长的历史长河中,始终有一个问题困扰着大家:会计究竟为谁服务?服务对象的不同直接决定了服务性质的不同。在企业的所有者和经营者之间,会计服务究竟何去何从?我方认为:会计为所有者服务。理由如下:
首先,从逻辑关系上看,会计是为所有者利益服务的。会计作为人,是为所有者记录并管理其经济业务的,而会计信息作为信息产品,是用来为所有者的经济管理和投资决策服务的。
其次,从法律关系上看,会计理应为所有者服务。会计人员和所有者之间是一对一的雇佣关系,按照《劳动法》的规定:雇佣关系双方为一方出卖劳动力商品、一方支付工资的对价关系,具有财产性。这样的服务,是不可以转让的,更是容不下第三者插足的。所以会计只能为所有者服务。
再者,从经济关系上看,所有者是会计服务的最终对象。企业的所有者是企业财产的最终拥有者,他们在享受着企业利润的同时还承担着企业的经营风险,因此更关注企业的财务状况与经营成果,并以此作为未来决策的重要依据,他们决定着企业发展的大方向。因此,只有企业的所有者才是企业真正的主人,会计当然是为真正的主人服务的,而不是为同样是被雇佣的经营者服务的。
最后,从监督职能上看,会计实际上是经营者身边的监视器。现实中企业的经营者常常存在着“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由于经营者不拥有所有权,在其自身利益与企业利益发生冲突时,他们往往选择风险较低、对自己有利但却不利于企业长远发展的经营方针。如果会计是为经营者服务的,显然与企业追求股东财富最大化的目标相背离。会计只有全心全意为所有者服务,才能做到保护好企业的现在,创造好企业的未来。
只有认识到会计是为所有者服务的,才能真正保证企业目标的实现;只有认识到会计是为所有者服务的,才能真正保证会计信息的质量;只有认识到会计是为所有者服务的,才能真正保证会计职业的健康发展!
因此,我方坚信:为所有者服务,是会计永恒的使命。
反方:会计为经营者服务
听了对方辩友的陈述,我想:经营者站在这儿肯定会感到委屈,而我,则感到费解。对方辩友一直在说:会计,所有者;所有者,会计。似乎当中早已没有经营者什么事儿了。如果连会计都不是为经营者服务的,那还要经营者做什么,难道只是个美丽的摆设?这样的说法显然违背事实,众多的CEO们也绝不会认同的。所以,我方认为:会计为经营者服务。
首先,为经营者服务可以让企业落地生根。经营者是企业事务的具体执行者,每一项经济管理活动都需要经营者的落实,而会计作为企业运行的一个重要环节,做好基础性的服务工作,可以保证经营者的管理理念得到彻底执行。会计只有为经营者服务,才能保证经营者根据企业的实际情况制定出适合企业生存的计划,才能保证企业在行业中站稳脚跟。
其次,为经营者服务可以保证企业茁壮成长。经营者是真正经营管理企业的人,只有他们才知道企业的经营现状和经营环境,只有他们才了解企业的行业动态和市场需求。会计只有为他们服务,才能不断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才能切实保证企业的健康发展。会计只有为经营者服务,才能保证经营者实事求是地制定出有利于企业发展的方针政策,才能保证企业在行业中拥有一席之地。
最后,为经营者服务可以促成企业开花结果。大家知道,会计本身就是一种经济管理活动,在企业的运作过程中,会计根据企业的财务状况、利润及现金流量情况,可以提出具有建设性的专业建议,经营者及时予以采纳,并反馈于管理,将对企业盈利大有裨益。而所有者由于不参与经营管理,也只能是“长袖难舞、鞭长莫及”!会计只有为经营者服务,才能保证经营者的经营思想、工作计划在企业中得到不折不扣的贯彻和执行,才能确保企业在行业中立于不败之地。
当会计向经营者汇报业绩的时候,当会计协助经营者一同面对挑战的时候,当会计和经营者一起讨论企业出现的财务问题的时候,会计人员是在全心全意地为经营者服务的。
所以,我方认为会计应该服务于经营者。
会计信息失真是源于会计职业道德缺失吗?
正方:会计信息失真是职业道德问题
“安然”事件余波未平,美国的世通、施乐,日本的Orix等大公司又频频爆发新的丑闻,会计信息失真业已成为一个全球性的问题。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会计信息的失真?我方的观点是:会计信息失真是会计职业道德问题。理由如下:
第一,会计人员的职业道德素养直接决定了会计信息的质量。会计信息是经过加工或处理后的会计数据,会计人员是其直接生产者,会计信息产品出现问题,会计人员显然
难逃其咎。会计界的先贤潘序伦先生曾经说过:“会计人员的职业道德应以品德、责任、业务技术三方面合为一体。”因此,会计从业人员的品德是决定会计信息质量的首要因素。
第二,缺乏会计职业道德导致了技术性失真。但丁有句名言:“一个知识不全的人可以用道德去弥补,而一个道德不全的人,却难以用知识去弥补。”他还说:“能力不足,责任可补,责任不够,能力不能补。”由此可见,知识和能力不是问题,道德与责任才是关键。只要会计人员具备了应有的职业道德,技术水平就不会成为逃避责任的理由。
第三,缺乏会计职业道德导致了违法性失真。一切造假都是从出卖道德开始的,当失真开始践踏法律的时候,会计人员已经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从动机的形成到过程的实施,都源于对道德的背离,对法律的蔑视。一个具有道德的人,一个遵纪守法的人则会把诚信与操守放在第一位,把法律与法规放在第一位,做到“坚持准则,不做假账”。
第四,缺乏会计职业道德导致了合法性失真。合法性失真是指利用现行法律法规及制度、准则的不完善去打擦边球,虽然行为本身并不违法,但却违背道德,因为投机本身就是一种不道德的行为。
综上所述,我方认为:如果每个会计人员都具有职业道德,就能够从源头上保证会计信息的质量,防范失真,就能够营造出一种良好的社会氛围和环境条件,使会计信息产品的生产进入良性循环。雨果说过:“道德是社会的基础”。基础不牢,地动山摇!职业道德是石,能敲出希望之火;职业道德是火,能点燃生命之灯;职业道德是灯,能照亮人类之路;职业道德是路,能引导我们走向没有假账的明天!
因此,我方呼吁:“为了您灵魂深处的安宁,为了您个人身家的安全,请提升您的职业道德素质,为广大信息使用者提供真实的会计信息吧!”
反方:会计信息失真不是职业道德问题
从红光实业的虚假上市到银广夏世纪骗局的曝光,以及美国能源巨头安然公司的轰然倒闭,已给全球经济增长带来了巨大的不利影响。企业会计信息的真实性已成为社会关注的问题。那么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会计信息失真,我方认为:会计信息失真是许多社会问题在会计上的综合反映,而不能简单地归结于是会计职业道德问题。
首先,会计信息使用群体的不成熟是导致会计信息失真的主要原因。会计信息作为一种特殊产品,也同样存在供求关系。我国会计信息使用群体有着不同的专业背景,不同的学历层次,再加上我国的证券市场还处在成长期,信息使用群体的不成熟存在一定的必然性。因此出现了严重造假的上市公司的股票反而被炒作、被追捧的现象。
其次,会计法制不健全,监督机制不得力,是会计信息失真的重要原因。财政、审计、税务、工商等部门之间缺少沟通,难以形成合力,导致了对会计信息失真现象重视不够,处罚力度不够,降低了法律的严肃性,使得信息失真有了滋生的温床。
再次,在我国,企业法人治理结构的不完善是导致会计信息失真的另一原因。我国上市公司存在严重的内部人控制的现象。内部人控制企业会导致企业没有好的财务管理制度,没有严格的审计监督制度,最终导致了财务失控和会计信息失真现象的泛滥。
一棵树死了,我们可以说是树本身的原因,可要是成片的林子都死了,那就是生态环境出现问题了。会计信息失真的现象如此盛行,从说谎的产生到问题的蔓延,无一不是和病态的社会行为、私利主义的道德规范及不健全的管理体制息息相关。如果让会计人员的职业道德来“一肩担尽古今愁”的话,必然会导致会计信息失真是“不尽长江滚滚流”!
综上所述,我方认为:会计信息失真不是会计职业道德问题。
单位内控建设应以何为突破口?
正方: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提高单位负责人认识为突破口
内部控制是实现企业目标、提高经营效率、强化企业体制、提升企业竞争力不可或缺的机制。机制由人和制度构成,那么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究竟该从何入手?马克思曾说过:领导就像乐队的指挥,只有好的指挥才能使乐队演奏出美妙和谐的音乐。因此我方认为: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提高单位负责人的认识为突破口。
首先,内部会计控制建设需要提高单位负责人的认识。美国发起人组织委员会(COSO)在1992年发布的《内部控制—整体框架》中指出:单位负责人对内部控制负有责任。内部会计控制体系是一个科学、严谨的体系,如果领导人不了解内控知识,不理解建立内控的意义,就会造成执行不力,使得内部会计控制的效力大打折扣。因此,要想建立有效的内部会计控制,单位负责人必须完整掌握内部会计控制知识,深刻领会建设内部会计控制的精神实质,并坚决地予以执行,以实现从上至下、不折不扣的贯彻落实。
再者,只有单位负责人提高了认识,才能更好地建设内部会计控制。会计作为一个内部职能部门,其工作目标和工作质量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甚至直接决定于单位负责人的领导意向。因此,只有提高了单位负责人的认识,内部会计控制建设才不会成为一纸空文。他们会和自己的团队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做出表率,进而受到下属的爱戴;他们会制定出适合本单位的目标与程序,并实现全员的理解、执行;他们会公正地组织、协调各种关系,使之形成合力,实现内部会计控制的有效管理。
最后,从我国企业现状出发,建设内部会计控制必须以提高单位负责人认识为突破口。目前我国很多企业并不是没有内部控制,而是因为没有得到很好的执行,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单位负责人理解不够,没有带头执行,甚至破坏既定的内部控制程序,导致内部控制形同虚设。
因此,单位负责人是企业的顶梁柱,是员工的领头羊,是制度的设计师,是做好内控的突破口!如果不提高单位负责人的认识,就会导致上梁不正下梁歪,造成规章和行动的不一致,使得内部会计控制变成一言堂。只有提高单位负责人的认识,才能保证员工的齐心协力,保证制度的无往不利,保证内控的最终胜利!
所以,我方认为: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提高单位负责人认识为突破口。
反方: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建章建制为突破口
3700多年前《汉谟拉比法典》就已经刻在了黑色的玄武岩上,法治的历史源远流长,法治的进程亘古未息。到了21世纪的今天,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当然要以建章建制为突破口。
从逻辑上讲,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建章建制为突破口。俗话说得好:“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熬粥,先要有米;要建房,先要有砖瓦。同样的道理,要建设内部会计控制,也得先建章建制。通过建立以会计为中心,覆盖生产、经营管理等各个环节的种种方法与政策,才能实现内部会计的有章可循,有制可依。
从本质上看,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建章建制为突破口。俗话说得好:“蛇打七寸,事看核心”,单位内部会计控制的核心就是一系列政策和程序,因而其建设必须从建章建制着手。只有通过建章建制,才能形成一套科学的管理手段和独立的核算系统,渗透于企业各个方面,实现对企业内部的会计控制。
从事实来看,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建章建制为突破口。“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国企业内部控制良莠不齐,确实也存在制度缺失的情形,国家也因此发布了《内部会计控制规范》,要求各单位根据自身的实际情况,制定出业务处理的具体规则和程序,实现工作过程的标准化和制度化,以此约束员工行为,维护企业内部会计控制秩序,完善企业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实现企业内部会计控制目标。
我方认为,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并不能仅依靠提高单位负责人的认识来实现。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曾经说过这样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人是靠不住的,只有制度。”人有欲望,容易受利益的驱动,容易受外界因素的干扰,而制度具有相对稳定和公平性,当人受到影响时,制度可以起到制约、监督的作用,从而保证企业的持续、稳定、健康发展。而对方辩友主张以提高单位负责人认识为突破口,事实上是本末倒置,正所谓“皮之不存,毛之焉附?”
通过建章建制来建设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具有强烈的现实意义。建立现代企业制度,是一个喊了多年的口号,它最主要的意义就在于把过去的以领导意志为中心来管理企业的经营模式转变成以建立一套科学合理的规章制度为基础的新的企业管理模式,而企业内部控制体系又是现代企业制度的核心,在这个核心里,单位内部会计控制更是重中之重。因此,通过建章建制来建设单位内部会计控制,乃是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客观需要。
综上所述,单位内部会计控制建设应以建章建制为突破口。
不做假账对会计人员来说要求很高吗?
正方: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的最高要求
从中国的琼民源、郑百文、银广夏到美国的安然、世通、施乐,许多公司接连不断地在用假账蒙骗着政府、投资者和公众,已经给全球经济发展带来了巨大的负面影响。假账已成为全社会关注的问题。事实胜于雄辩,因此,我方认为: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的最高要求。
首先,从个人的角度,“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人格境界的最高要求。会计面对着“金”色的诱惑,要做到不为所动,超然独立,树立“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若为操守故,二者皆可抛”的信念,这无疑是对会计人员人格境界的最高要求。
其次,从社会的角度,“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职业道德的最高要求。会计人员必须从他人和社会利益出发,使自己的会计职业道德行为完全符合社会和他人的要求,而“不做假账”不正是会计人员的职业行为与社会要求的完美统一吗?
再者,从现实的角度,“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承受能力的最高要求。“工作我所欲也,道德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工作而取道德者也”,这样的境界,说得容易,做得难啊!会计人员人微言轻,势单力薄。恪守职业道德往往意味着现有工作对他的舍弃;恪守职业道德还意味着要面对新老板的责难;恪守职业道德更意味着他将承受流言的压力。众口可以铄金,众口也能颠倒黑白。会计人员最怕的就是落得像妙玉那样一个“欲洁何曾洁”的下场啊!
综上所述,“不做假账”需要“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的责任感;“不做假账”还需要“吾将上下而求索”的勇气;“不做假账”更需要“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毅力。面对这样的高标准、高要求,会计人员真想高呼一声:“不做假账,我是爱你在心口难开呀。”虽然难,但爱了就爱了。会计人员是“衣带渐宽”不会悔的,会计人员更是“消得人憔悴”也不会退的。会计人员只会坚守这份对诚信的爱,对职业的爱,对社会的爱,会计人员更会为了这份爱,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奉献出自己的心血,甚至奉献出自己的生命!
反方: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的基本要求
从中国的银广夏、郑百文、麦科特、蓝田股份到美国的安然、世通、施乐、莫克,会计造假就象多米诺骨牌,接连不断地倒塌。这不仅震惊了全球的会计职业界,更引起了全社会对会计人员职业道德问题的关注。可对方辩友对此却视而不见,置若罔闻。只是一个劲地说:不做假账难,难于上青天。可难就直接等于最高要求了吗?对方辩友的观点显然有失偏颇。还是让我方来告诉大家:“不做假账”其实是对会计人员的基本要求。
首先,诚信是做人的基本要求。孟子云:“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孔子问:“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管子则总结道:“诚信者,天下之结也。”可见,诚信乃立身之本,兴国之源。2003年10月是全国第一个公民道德建设月,主题就是:“建设诚信”。如此可见,诚信乃是做人的基本要求。而做假账,则是对“诚信”的一种亵渎,也是会计人员对自己人格的不尊重。
其次,“不做假账”是做会计人的基本要求。会计原则的第一条就是真实性原则,它要求会计人员如实地反映会计信息。会计工作是对企业的经济业务活动进行核算和监督,是一项专业性很强的工作,会用到很多法律、法规、制度和准则。如果正确地运用这些制度准则,合理地实施专业判断,就会使会计对经济交易和事项的反映更真实、更合理;但反过来,则会歪曲对经济事项真实的反映。因此,其工作性质决定了每个会计人员必须以诚信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以职业道德严格规范自己,以“不做假账”严格约束自己,使自己的职业行为符合社会和会计工作的基本要求。
最后,“不做假账”是时代发展的基本要求。现在假账已引起了会计职业界的诚信危机,扰乱了社会经济秩序,危及到全球经济的安全,更助长了贪污腐败的滋生和蔓延。假账不仅造成了经济活动无信可言、社会公众无人可信,假账还加大了财政金融风险,影响了国家经济健康发展的步伐。从这些危害来看,“不做假账”应该是对会计人的基本要求。
我们需要诚信,我们呼吁诚信,我们必须做到诚实守信,不做假账,因为这是我们会计人生存的源泉,也更是我们的尊严。
所以,我方认为:“不做假账”是对会计人员的基本要求。
会计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
正方:常在河边走,能够不湿鞋
第一,从哲学的角度,常在河边走,不湿鞋是能够做到的。客观环境对人虽然具有影响,但人作为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是具有主观能动性的。他能够自觉抵制不良的客观条件,并积极改造旧环境,创造新环境。另外,事物的变化发展是内因和外因共同作用的结果。常在河边走,只是外因,外因最终要通过内因来起作用。只要当事人内心具有坚定的政治信念、牢固的法制观念、较高的道德修养和较强的反腐蚀能力,并以此去规范自己的行为,保持应有的职业谨慎,就能做到不湿鞋。
第二,从会计的角度,会计人员只要树立了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和道德观,坚守职业道德,坚持准则,遵纪守法,并时刻自我警觉,用法律做我们的雨伞,用职业道德做我们的雨鞋,装备整齐,就可以避免“湿鞋”。心中坚守一方净土,脚下自不会出现闪失。俄国著名作家克雷洛夫说过:“守法和有良心的人,即使有迫切的需要也不会偷窃,可是,即使把百万金元给了盗贼,也没法儿指望他从此不偷不盗。”因此,只要我们坚持原则,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就会做到:常在河边走,能够不湿鞋。
第三,从榜样的角度,只要身子正,影子就不会歪。世界上有很多坚决抵制假账的英雄,如:世通的辛西亚、安然的雪伦和联邦调查局的柯琳,他们一起被评为2002年《时代》杂志的新闻人物;对我国会计人员的调查结果也表明,他们同样能够做到不湿鞋。
对方辩友,“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是一种可怕的毒剂,会造成心与身的错位,灵与肉的分离。指责社会的不足,却回避自己的道义;憎恨别人的贪婪,却宽容了自己的欲望——结果就是:“好事是我干的,坏事是别人逼我干的”。这种可笑的话,其实是“怨天尤人”的伎俩,“推卸责任”的手段,“麻痹自己”的借口,更是“欺骗别人”的工具。会计人员能否不湿鞋,关键还在于对待“不湿鞋”的态度。会计人只要拥有正确的是非观、美丑观、荣辱观,就能做到心不贪、手不伸、嘴不馋、利不沾、色不迷。即使“常在河边走”,也能做到“不湿鞋”。
所以,我方认为:会计人员可以做到:常在河边走,能够不湿鞋。
反方: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
对方辩友,如果真的能不湿鞋,那安然、世通、安达信为何又纷纷落马?可不要告诉我说那是他们自愿倒闭的哦。所以,我方认为: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
首先,让我告诉对方辩友几个基本定义。第一,“会计”在这里指的是会计从业人员,全中国有1300多万的会计人员,队伍相当庞大,而不是单指一两个人;第二,“常在河边走,难免不湿鞋”这句俗语里,“河”代表了危险的地方,对会计而言,“河”指的就是可以诱使会计人员违法乱纪的因素;第三,“难免”,是指事实客观存在,无法完全避免;第四,“湿鞋”是指那些出卖职业道德、践踏法律、用自己的良知换取个人利益的行为。
那么,会计从业人员这个群体是如何湿鞋的呢?
第一,利益驱动,生存压力,在理论上必然导致湿鞋成为难以避免的事实。个人私欲的膨胀,理智的丧失,导致了贪污受贿,挪用公款等犯罪行为的发生;高指标的要求,种种利益的驱动,诱出虚假会计信息的产生;虚假业绩报告,却引出“金凤凰”的到来,使造假有了生存的土壤;当良心希望改正错误时,却又怕揭了伤疤会更疼,导致了错误的继续,当坚持原则反而会丢掉工作时,生存的本能告诉人们,饭碗比操守更重要。监督机制的不完善,执法过程的不得力,使得“不湿鞋”的最后一道防线也被攻破,这最终导致了有些会计人员“湿鞋”成为难以避免的事实。
第二,事实证明,湿鞋很难避免。从“安达信”到“中天勤”,从“安然”到“银广夏”,无论在制度较为完善的美国还是正在成长中的中国,会计人员丧失职业道德、违法乱纪的案件,仍时有发生,而且近几年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这同时也说明,湿鞋的不是一、两个,想让会计群体的每一个会计人员都能不被私欲所诱惑、不被外界压力所击倒,都能永远坚持操守、遵纪守法,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这个世界很精彩,但这个世界也很无奈。事实上,我们无法改变世界,我们只能选择适应。会计人员倒是想:下班我干净地走了,正如上班我清白地来,看一看鞋子没带走半点水珠。但是,会计人员无法“一肩担尽古今愁,”更无法阻止那诱惑“不尽长江滚滚流”呀!
因此我方认为:常在河边走,难免会湿鞋。
责任编辑 刘黎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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