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05-25 作者:北京市石景山区委宣传部 《财务与会计》编辑部联合采访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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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一位伟人说过,一个人的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王亚楼,作为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一名基层会计人员,当她走完38个春秋短暂的人生旅程时,却获得了人们无限的敬意。1996年5月27日上午,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的王亚楼同志遗体告别仪式,持续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北京市石景山区区委、北京市商贸工委、北京市财政局等部门的有关领导参加追悼会并敬献了花圈;王亚楼生前所在单位的许多客户专程从外地赶来向她作最后的告别;几百名素不相识的群众听了王亚楼的先进事迹后也怀着沉痛的心情前来为她送行;她的亲友、同事更是泣不成声,久久不忍离去……
王亚楼,凭着她对党和事业执著、无悔的追求,干一行爱一行,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直至身患绝症,仍心系集体,奉献至上;一息尚存,依然义无反顾,舍命工作,在人生旅途上留下了一串闪光的足迹。
一、爱岗敬业是她人生的华采乐章
“有一百分劲,绝不使九十九”,这是王亚楼的口头禅。同事们这样评价:“她生命的全部是工作,唯独没有自己”。
作为石景山区万博达商贸公司百货批发部的业务会计,王亚楼独自承担着与13个业务员、100多个商场以及50多家外地客户往来帐目的繁重任务。...
一位伟人说过,一个人的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王亚楼,作为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一名基层会计人员,当她走完38个春秋短暂的人生旅程时,却获得了人们无限的敬意。1996年5月27日上午,在八宝山革命公墓举行的王亚楼同志遗体告别仪式,持续进行了两个多小时,北京市石景山区区委、北京市商贸工委、北京市财政局等部门的有关领导参加追悼会并敬献了花圈;王亚楼生前所在单位的许多客户专程从外地赶来向她作最后的告别;几百名素不相识的群众听了王亚楼的先进事迹后也怀着沉痛的心情前来为她送行;她的亲友、同事更是泣不成声,久久不忍离去……
王亚楼,凭着她对党和事业执著、无悔的追求,干一行爱一行,在平凡的岗位上默默地奉献着自己的聪明才智,直至身患绝症,仍心系集体,奉献至上;一息尚存,依然义无反顾,舍命工作,在人生旅途上留下了一串闪光的足迹。
一、爱岗敬业是她人生的华采乐章
“有一百分劲,绝不使九十九”,这是王亚楼的口头禅。同事们这样评价:“她生命的全部是工作,唯独没有自己”。
作为石景山区万博达商贸公司百货批发部的业务会计,王亚楼独自承担着与13个业务员、100多个商场以及50多家外地客户往来帐目的繁重任务。每天不仅需要完成几百笔甚至上千笔的帐目,还要同大家一道装车、卸货、入库和送货。批发部是个上班有点、下班没点的单位,加班加点成了她的家常便饭。亚楼每天回家都很晚,干完家务便着手忙自己的工作。一间12平方米的居室,她一铺开摊子,爱人、孩子连电视都看不成,只好一个看报纸,一个翻画书。亚楼往往干到深夜两三点。十几年来,她工作起来就是这样没日没夜,更没有周末、节假日。
1993年夏季的一天,王亚楼9岁的女儿发高烧,被老师送到办公室,孩子哭着要回家,领导和同事也劝她赶快带孩子去看病。可她却说,这么一大堆单子放这儿,我不放心!孩子委屈地哭着,几个小时后已哭不出声了,慢慢倒在妈妈身边睡着了。她用工作服将女儿裹起来,放在对接起的板凳上,摸了摸孩子滚烫的领头,帮她擦去眼角的泪痕后又继续埋头理帐,直到下班才抱起女儿上医院。在场的同事无不为之动容。
1993年底,为来年统一更换增值税发票做准备,批发部计划将原有普通发票重新核对入帐。100多家商场的票据铺满了六张办公桌,谁瞅着都眼晕。头天加班到深夜的同事都熬不住,陆续回家了。第二天一早,人们却看到亚楼仍坐在那儿理帐,第三天依然如此,直到把几万笔发票全部入帐,她才喘了一口气。
王亚楼练就了一手过硬本领,素有“小电脑”美称。她曾是原百货公司口捻帐比赛的第一名,多次夺得技术比武标兵。不管是干售货员还是当会计,17年的往来帐目没出过一笔差错。哪怕是细微的漏洞也逃不过她那双敏慧的眼睛。1995年,江苏丹阳某厂戎厂长来京参加订货会,带会计上门核对几年来的帐目。王亚楼一笔笔耐心核对,结果厂方帐面多出9分钱。亚楼认定错在增值税的累计上,一复核果是其然,客户对其精湛的业务能力刮目相看。同年11月,湖北黄石某厂会计小邵专程来京向批发部索要欠款3万元,并认为自己反复核算过肯定无误。可亚楼心里有数,最多不超过2000元。此时,亚楼已是重病在身,胸部疼痛难忍,但她仍把小邵请到家里,整整对了半天帐,结果不出亚楼所料,批发部仅欠1980元。小邵十分惭愧:“王大姐,您打我一顿吧!这么重的病,还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太对不起了。”
王亚楼精通会计业务,可她却不是一名正式会计,原因是她没时间去考取会计证。单位多次派她去学习,一次经理还亲自到学校给她报了会计中专班,可她始终没去成,失去了担任主管会计的资格和机会。主管会计的工资要比她现有工资多几百元。难道她不愿拿文凭?亚楼说:年轻人谁不愿多学点东西,有个会计本子多好啊!可是单位那么忙,去学习就要耽误工作,我只好不去了。她说得那么真诚!王亚楼这种视名利淡如水、看事业重如山的奉献精神,深深感动了领导和同事们。1996年1月15日,在亚楼住院期间,市、区财政局有关领导亲自把大红的会计证送到王亚楼手里,赞扬她是全市财会人员的好榜样。
王亚楼对工作总是竭尽全力,从不分份内份外。有时货对不上帐,她二话不说,钻进库房一件件查对,这样的义务加班不知有多少次。有次盘点,发现有20箱毛毯对不上帐,库房组长老王急得直想跳楼。亚楼耐心帮他把满满一库房的货翻了一遍又一遍,将所有帐目反复核对了多遍,整整一天,弄得浑身上下土猴一般,终于找到了毛毯的下落。
王亚楼对本职工作内涵和外延的理解,超出了常规。只要是对集体有利的,她都视为份内事抢着去干。装卸货亚楼是好劳力,外出送货她是好顶替,仓库盘点回回在现场,经理不在她当半个“家”。哪里有活儿哪里就有亚楼的身影,她全身心地扑在工作上,把自己生命的全部融进这个平凡的岗位。
二、竭诚奉献是她人生的最高追求
王亚楼是个刚强的女性,平时有个头疼脑热从不放在心上,感觉不舒服就随便吃点常备药,她认为上医院看病太耽误时间。直至病重住院,才发现十年前就患过肺结核,而她竟全然不知。
1995年7月,病魔向王亚楼袭来,可她全然不顾,仍把全部心思和精力用于工作。28日,批发部举办订货会,连续低烧多日的王亚楼,坚持与大家一起从早忙到深夜。然后,她把别人都劝走,自己留下来将几千个商品标签重新核实了一遍。这时已近天亮,亚楼就和衣蜷缩在沙发上打个盹儿,紧接着又是一整天的繁忙工作。一拨儿又一拨儿客户找她核对帐目,王亚楼腰部疼痛加剧,坐不住就躬着腰趴在桌子上工作。一位外埠厂长心疼她:“亚楼,吃点饭,休息一会再干吧。”她疲惫地说:“没关系,我这是骨质增生,不碍事。”
8月份,王亚楼病情突然恶化,经常呕吐得吃不下饭,有时只能以果丹皮充饥。一次实在难受了,才对经理说:“我胸口特别疼,快坐不住了,让我躺会儿吧。”经理劝她回家休息,亚楼执意不肯,在办公室的床上歇一下,又硬撑着继续理帐。
8月13日,又是一个闷热难挨的日子。一厂家送来600多箱毛线,时已晚六点。身体十分虚弱的王亚楼照样坚持搬着50多斤重的毛线包,往返不停。小伙子们光着膀子干还汗流浃背,对于高烧不退的亚楼来说,每搬一箱就如同压上一座山。休息时,大家都歇口气,她却把自己关进闷得透不过气的库房里,清点入库数量,把一箱箱毛线重新码放整齐。她以惊人的毅力,忍着止不住的咳嗽,在暴土纷扬的库房里整整干了三个小时。
面对死神的威胁,王亚楼没有惊恐哀怨,她热爱生命,更眷恋岗位。听说库房的汗衫包装盒受潮发霉,王亚楼心疼得不得了,趴在地上一件件擦拭干净。得知去昌平送货缺人手,她毫不迟疑爬上车,送完货浑身已被汗水湿透了。就这样,她咬着牙硬挺了两个月。
进入9月,病躯实在难以支撑,进食艰难,人明显消瘦下来。在亲属、领导和同事的强迫下,王亚楼住进了合同医院。她放心不下工作,便让人把单据送到病床前。前来病房对帐的人络绎不绝,象走马灯似的,病房成了办公室。刚住了12天,她惦记着单位发薪前的核帐工作,于是一再坚持出院。院方劝阻不成,只好违心同意她出院。医生在病历上特意注明:“因自述单位工作繁忙,坚决要求出院,反复劝说无效,由其丈夫签字后出院。”出院第二天,她不顾发着高烧,让妹妹陪伴“打的”上班,坚持将全体人员当月的工作量一一核清。
10月初,王亚楼病情进一步恶化。5月,她丈夫含着眼泪,匆匆赶到批发部告诉大家:“亚楼已是肺癌晚期!”
当家人送亚楼到协和医院联系住院时,她竟同医生讲开了条件:“我现在不能住院,如果非让住院,在单位忙的时候,要允许我请假回去处理工作。”医生没有答应这个条件,亚楼就倔强地甩手走人。当晚病况突现险情,几乎昏迷,第二天又被强行送往医院。再次复检结论是:“周围性晚期肺癌,全身骨转移”。当时如此虚弱的体质能否挺过化疗这一关,连医生都持怀疑态度。但在亚楼的积极配合下,终于闯过了这个生死关。化疗两天,她的头发便脱光了,白血球降到了世人罕见的400至500(正常人为1万以上,最少5千以上)。由于长时间、大剂量地用药,她胳膊与手等部位的血管已经萎缩失去弹性,每次输液都是四、五位护士轮番扎针,反复几次才能完成。她总是安慰护士:“不要紧,慢慢来,我不痛。”病变反应,使她吃药非常困难,亚楼强忍着恶心呕吐,硬是用手将药捅到嗓子眼,强吞下去。
化疗后她食欲减退,没有味觉,一进食便呕吐不止。亚楼明白,不吃饭就不会有体力,没有体力就无法战胜病魔。于是她把每餐饭都当作一场特殊的战斗,一顿饭往往吃了吐,吐了再吃,很少一点饭食也要吃上半个小时。
医院采取换血治疗方案,强烈的排异反应,使亚楼疼得死去活来。医生为减轻病痛,主张让她服用特效止痛药,可亚楼担心吃多了会伤脑子,坚持不吃。她对爱人说:“还是不吃这种药好,如果把脑子伤了,以后就上不了班了。”已是癌症晚期的王亚楼,疼起来常常撕心裂肺,大汗淋漓,枕头一会儿就湿一大片,衣服也浸透了一件又一件。干衣服没有了,亲属就用毛巾垫在后背。只过半个多小时,毛巾就能拧出水来。干毛巾用完了就改用卫生纸,不一会儿,一叠卫生纸也湿得不成样子。在一旁护理的妹妹忍不住哭泣起来,亚楼反倒安慰她说:“我没事,多出点汗,浑身轻松多了,病就会好得快了。”无论在医院还是家里,看到她的人,无不为其刚强的意志所折服。
亚楼惦记着那割舍不下的工作,病情稍见稳定就执意出院。从人们的言谈中,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多了,令她最不放心的是帐目还没有交接完,于是便让家人打电话到单位,催促把帐本送到家里来,甚至要拎着药到办公室上班。家人和单位拗不过她,只好把4箱帐本拉到家里。她说:“我时间不多,交清一笔是一笔。”一天、两天……一个多月过去了,亚楼忍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病痛,没有休息一天。12月5日,她咬紧牙关,紧闭双眼,强忍着疼痛,但当听说单位对帐的小徐来了,立即睁开了眼睛。亲属都说,有人来对帐的时候,就是她精神最好的时候。病弱不堪的亚楼用全身力量支撑着病躯,坐在桌前向小徐一笔笔地交代着。一阵疼痛袭来,身子开始颤抖,家人赶紧上去为她搓着冰凉的手脚,按摩疼痛至极的前胸后背。一个上午,她躺倒三次,又三次顽强地坐起来,直到把最后一笔帐对清,才放心休息。摞起来一人高的帐簿、几万笔帐,就是这样一笔笔对完的。王亚楼置个人安危于不顾,争分夺秒地工作,她用生命作最后的冲刺,力求使自己的工作不留下一点遗憾。
当亚楼精神稍好的时候,有人问她:“你认为人生最大的快乐是什么?”她朴实地回答:“交完了最后一笔帐是我最大的快乐,每完成一项工作,都是我最快乐的时刻。”她这种对事业的忠诚与执着,一息尚存、奉献至上的精神,无不催下泪下,令人肃然起敬。
三、心系集体是她人生的动力之源
王亚楼是个热爱集体,为集体事业敢说敢干、敢于舍命的好同志。病中的亚楼时刻牵挂的依然是集体。
在协和医院治疗期间,当她获悉每天床费需要80元时,就天天向医护人员磨叨:“给我换个便宜病房吧,我们企业小,不要为我花这么多钱。”见了亲属领导和同事,她也至诚地恳求着。直到医院给她换了间20元钱一天的普通病房,亚楼才放下心来。她说:“住这样的病房最舒心。”化疗后王亚楼身体处于低氧血症状态,需要吸氧,而当她得知吸氧费每天需要84元时,说什么也不吸了,再三要求医生撤掉氧气瓶:“我不憋,别让企业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医生无奈,只好遂了她的心愿。王亚楼体内白血球低到了极限,医生建议用进口药以促进白细胞生长,这种针剂每支价值100多元。她又向医生恳求:“换点便宜药吧,花国家这么多钱,我真心疼。”当需要在医院静养等待第二个疗程化疗时,为减少费用,她执意出院。医生护士们被深深感动了:“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危重病人还为企业着想的。”
区商委曹主任到家中看望王亚楼,关切地对她说:“从今以后再去看病,给区里打个电话,我们负责派车。”第二天正好赶上王亚楼要去医院诊疗,老父亲打算向区里要一辆车送女儿,她执意不肯,甚至跟父亲顶起嘴来:“如果您打电话要车,我就不去医院了,领导那么忙,不要因我的事给人家添麻烦”。老父亲拗不过,只好搀她上路。从她家到大街约有1000米,这段距离对正常人来说只需步行七、八分钟。站都站不稳、浑身无力的亚楼,在父亲的搀扶下,走几步便歇一会儿,短短路程竟歇了七八次,耗去了半个多小时,坚持走到街头坐出租车去了医院。
王亚楼最后一次去住院的时候,批发部全体同事为她送行。车就要启程了,李经理说:“亚楼啊,多保重,病好了,我去接你。”所有在场的人都忍不住哭了,大家心里都清楚这也许就是最后的离别。躺在同事怀里的亚楼,硬是撑起身子,坦然地说:“别这样,我一定好好治病,早晚有一天会加入到咱们的集体,好不容易见次面,大家都高兴点,说点高兴的话。”王亚楼就是这样,即使生命垂危,她想到的仍然是集体和他人。
平日,集体的事件件都挂在亚楼心上。她当家理财从不懈怠,就像自家过日子一样仔细,连一根铅笔也要用得捏不住了才肯换支新的。集体的利益是她的“心尖子”,谁都碰不得,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也不例外。1993年,老父亲来到批发部仓库,打算往任丘老家挂长途,正值亚楼当班,结果一次遭拒绝,二次没打成,三次又是白跑。她劝慰父亲到邮局去打电话,说:“公家的便宜,咱一分也不能占。”事后老父亲理解了女儿的一片苦心。
清清白白做事,堂堂正正做人,是亚楼为人处事的标准。批发部每年都要开好几次订货会,不少厂家为推销产品,经常送来一些促销费。在一些人看来,钱是厂家自愿给的,一不偷,二不抢,不收白不收。而亚楼每次都将这些钱清清楚楚地记在一个小本子上,然后再将款项全部转入客户的帐上,从而为厂家节省下许多额外开支。她清廉自守,赢得了众多客户的信赖,为企业的发展打下了坚实基础。
王亚楼对客户,从不分远近、大小,成交多少,都一视同仁,做到服务尽心、工作到位。每次招待客户用餐,她从来都是去附近餐馆随便要点大众菜。在她眼里,花公家钱、摆个人谱,是件很不光彩的事。客户对此也并不介意,反而从心里理解她,佩服她。
王亚楼不但做到洁身自好,还对他人的取要之举,敢于“较真”不恂情。一次,有个老客户将几份床罩样品分送给有关业务员,当亚楼偶然得知这件事时,时间已过去了好几个月,有的同志也已调岗。她就利用休息时间,逐一找到,按价把钱收上来,等到客户半年后再次来京时,亚楼分文不少地将货款交还了他。客户惊叹不已,钱虽不多,却显得是那样的重。这次亚楼病重住院,许多外地客户千里迢迢专程赶来看望。他们逢人就说:“王亚楼是个难得的好同志,少见的好会计。”从她的身上,人们感受到了一心为集体、全心为他人的高尚人格魅力。
四、爱的付出是她人生的辉煌折射
王亚楼把生命的全部融入平凡岗位,把一颗赤诚的心掏给了集体,恪尽职守,无怨无悔,而多年来她给亲人、给自己的却太少、太少了。
她爱女儿,却无暇带她去逛公园。孩子患病她没空陪伴,就连女儿过生日也顾不上。1994年10月8日,是女儿10岁生日。亚楼提前买来蛋糕,孩子欢天喜地盼着妈妈回家一起吹生日蜡烛。可直到晚上7点多钟,还不见妈妈身影,孩子拽着爸爸去单位找她,原来妈妈正与将要调离的业务员对帐。亚楼见他们来了,便赶紧把孩子拉到一边说:“媛媛,我这儿还有点活没干完,你跟爸爸先走,我随后找你们去。”她爱人只好带着女儿到附近饭馆凑合一顿。快半夜了,亚楼才回到家里,看到女儿撅着小嘴熟睡的样子,心里内疚极了。
她爱丈夫,却无暇给他更多的温馨。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爱人李键,提起妻子既遗憾又心疼。婚后每个休息日,亚楼都把他一人孤零零丢在家里。逢年过节,哥哥和妹妹都是一家三口亲亲热热地去看望老人,唯有他常独自一人抱着孩子、拎着东西,看了这家老人,又赶去探望那家老人,而亚楼只是利用休息时间回家点个卯就走。李键是摄影爱好者,却始终没能为妻子留下什么照片。亚楼病重卧床,他举起相机,对准病榻前正向同事交待工作的妻子时,想起十几年来的缺憾,禁不住潸然泪下,双手颤抖。
她爱父母,却无暇享受更多的天伦之乐。亚楼所有节假日几乎都是在工作岗位上度过的,一直没照成全家福,老父亲哭着说:“等亚楼病好了,一定要照个全家福,谁也不能请假。”亚楼何尝不惦念年事已高的父母,白天实在抽不出时间,就下班忙完家务后再骑车赶去探望,多少次都是晚上10点以后敲开父母家门。已睡下的妈妈又心疼又埋怨:“你有点没点,大半夜往这儿跑。”亚楼内疚地笑着:“我啥时有工夫啥时来,这会儿有空就来了呗。”
她爱生活,却无暇打扮一下自己。多年来她生活得十分节俭清苦,一年到头穿的几乎都是工作服,30多岁正是爱美的年龄,可她连一副首饰都舍不得买。在她住院期间,同事们凑钱买来金项链,亲手给她戴上。
亚楼欠女儿、欠丈夫、欠父母、欠自己的太多太多。病床上的王亚楼,带着深深的遗憾和眷恋抚摸着女儿的脸,拉着丈夫的手,满含热泪地安慰着白发苍苍的老父亲、老母亲,她多想补上这一爱的遗憾啊!
在王亚楼生命的最后几天里,常常处于昏迷状态,记不清事,认不得人,可当有人问她,是否还记得入党时间?她却清晰地回答:“5月24日”。在场的人都惊讶了。1996年5月20日,党支部在协和医院病榻前提前为王亚楼举行了入党转正仪式,那天亚楼精神特别好,她微笑着,因为多年的夙愿终于实现了。1996年5月24日零点58分,这位普通共产党员从容地走完了生命的最后里程。
是啊,对党的执著追求,是王亚楼最大的动力源泉。加入中国共产党,是她多年来的奋斗目标。早在亚楼孩童时代就曾问过父亲:共产党是怎么回事?爸爸对她说:“没有共产党就没有咱这个家,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共产党的恩情。”从此,这颗种子便在她幼小的心灵里生根发芽。1986年4月,王亚楼郑重地向党组织递交了入党申请书。她自觉用共产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经受了党组织的长期考验。1995年5月24日,王亚楼如愿以偿,成为中共预备党员。她坚定地表示,尽管党内还存在着腐败现象,但共产党在我心中永远是伟大的,我入了党就不会给共产党丢脸。正是这种坚定的信仰,使她平凡的人生折射出无比辉煌的生命之光。
王亚楼走了,永远地走了。亚楼没有走,她是党的好女儿,永远活在人民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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