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儿时,父亲在我的心灵里是高大的、威严的,打心眼里有些怕他。他话不多,每、说一句就象钢刀削铁。有一次,我在上学路上捡到五分钱,买了五颗糖,与几个小伙伴分吃了,不料被父亲知道了,他板着脸道:“捡的钱为啥不交给老师?小小年纪就学着坏习惯!”我的心跳得厉害,偷眼瞅他一眼,只见眼镜背后那对眸子,象铜铃般地射出一股寒光,我的心更加怦怦地跳个不停……
学校开了珠算课,那个乘除法嘛,我打起来硬是又笨又慢。
六月的天气格外热。入夜,我在窗前练习珠算,弄来摆去总达不到老师规定的快,准要求,急出一身大汗。母亲见状要我去求教父亲。父亲正在阅读一本会计杂志并埋头作着笔记。我有些胆怯,在母亲的催促下我终于鼓起勇气。真怪,父亲态度很和蔼,他手把手地教我,并陪我熬到深夜,最后语重心长地说:“超儿,学而有恒,事在必成。”打那以后,我的珠算水平长进很快,还得到老师的夸赞,这时,我感到父亲眼镜背后那对眸子深邃而精气,发射出春天般的明媚的光辉。
不知啥时候,我渐渐地爱上了会计这一行,初中毕业后,考入了省财贸学校会计专业,继承父业。
父亲是会计师。这次被批准为县会计系列职称考评委员会成员,并且还是头头,...
儿时,父亲在我的心灵里是高大的、威严的,打心眼里有些怕他。他话不多,每、说一句就象钢刀削铁。有一次,我在上学路上捡到五分钱,买了五颗糖,与几个小伙伴分吃了,不料被父亲知道了,他板着脸道:“捡的钱为啥不交给老师?小小年纪就学着坏习惯!”我的心跳得厉害,偷眼瞅他一眼,只见眼镜背后那对眸子,象铜铃般地射出一股寒光,我的心更加怦怦地跳个不停……
学校开了珠算课,那个乘除法嘛,我打起来硬是又笨又慢。
六月的天气格外热。入夜,我在窗前练习珠算,弄来摆去总达不到老师规定的快,准要求,急出一身大汗。母亲见状要我去求教父亲。父亲正在阅读一本会计杂志并埋头作着笔记。我有些胆怯,在母亲的催促下我终于鼓起勇气。真怪,父亲态度很和蔼,他手把手地教我,并陪我熬到深夜,最后语重心长地说:“超儿,学而有恒,事在必成。”打那以后,我的珠算水平长进很快,还得到老师的夸赞,这时,我感到父亲眼镜背后那对眸子深邃而精气,发射出春天般的明媚的光辉。
不知啥时候,我渐渐地爱上了会计这一行,初中毕业后,考入了省财贸学校会计专业,继承父业。
父亲是会计师。这次被批准为县会计系列职称考评委员会成员,并且还是头头,掌握着全县会计人员职称评审大权,我和妈妈都暗暗高兴。
根据我的学历和会计工作年限,我申报了助理会计师。事前,妈妈对父亲叮嘱道:“超儿申报助理会计师条件是够的,你一定要给他评上哟!”
父亲紧锁浓眉,扫视妈妈一眼,严肃地说道:“那是基本条件,还要看他的学识水平和工作业绩!”
妈妈不满地道:“啥子水平、业绩?还不是你掌握!”
父亲忿忿地站起来,走出房门,只听得房门“哐啷”一声,甩进来一句铿锵有力的话音:“乱弹琴!
我心头一颤,差点哭出声来,妈妈忙安慰我“则急,老头子是口硬心软的呀!”
经妈妈这么一说,我回想起父亲教我珠算时那幅和善慈祥的面容,那望子成龙的心情,我又心静神怡了。是的,哪个老子不疼儿呵!
院子里的腊梅花开了,花香沁肺、醉人。我心里暗忖着:春天快来了——因为,我的职称开春就要评定了。
开春后,事与愿违,我申报的助理会计师职称被刷下来了,评了个会计员。
我心凉了半截,为此,妈妈同父亲闹了好几天别扭,他始终不吭声。后来,看样子被妈妈逼得无法了,才平静地说出两句话:“水平不够,业绩平淡。”妈妈仍不死心,带着我去走访其他几位评委,要问个究竟,可他们的回答,几乎都是父亲说的那两句话。
我发现:父亲两鬓白发越来越多了,额头的皱纹也越来越深了,可是眼镜背后那对眸子仍然是那样深邃而精神!
唉,我的会计师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