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比较通用汽车与特斯拉汽车公司早期发展经历发现，通用汽车通过一系列并购成为当时汽车行业的领先企业，特斯拉则自创品牌、自建产能，没有并购同类汽车企业。这一现象在新能源汽车行业具有普遍性：当前的新能源汽车领域的企业，都是通过自建产能、自创品牌发展。同时，包括高合汽车等在内的一些新能源汽车在出现经营困境时，市场上没有买家。

本文将这种现象归之为企业发展逻辑的改变：早期企业的发展，是建立在一系列并购事件之上的。斯蒂格勒也曾经说过，美国的大企业无一不是通过大规模并购发展起来的。数智化时代，至少在汽车制造领域，企业发展模式从“外延式”扩大再生产，转向“内涵式”扩大再生产。背后可能的逻辑是什么？我们引入Jensen and Meckling（1995）对专有知识和通用知识的界定与讨论，提出数智化时代专有知识通用化，是企业发展模式改变的根本性原因。

数智化时代，社会经济运行出现结构性的变化。来自实务的案例，可以帮助我们更好地认识现有理论的局限、提出新的理论构想。放到本文所关注的并购话题，数智化时代并购的逻辑，值得也需要重新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