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窗外,雨越下越大,瓢泼似的。眼前的台历告诉我,今天是缴纳税款的日子。“这么大的雨,税务局的小张上午没来,下午更不会来了。”我心里想。
门开了,一个人从雨雾中走进屋来,脱下淌着水的雨衣,只见那挽起的裤腿也湿透了,水顺着小腿从穿着塑料凉鞋的脚流到地上。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小张。
“刘会计,您等急了吧?我本想上午来的,因为局里开会,只好下午来了。”小张抹了抹手上的水,从挎包里拿出税票,趴在桌上,按照我递给她的资料,认真填好金额。我复核了一遍,就叫出纳员盖上印鉴,又交给了她。小张把税票装好,照例很有礼貌地说声“再见”,就起身要走。
我劝小张等雨小些再走。她笑着说:“不怕,现在三点多了,过了四点,今天就入不成库了。”我不便强留,任她穿上还在滴水的雨衣,走出门去。她消失在浓浓的雨雾之中。
一年多来,在和小张的交往中,象今天这样的事是很多的,她那认真负责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使我最难忘怀的,是前年春节前的那一次。或许是受全球气候反常的影响,那年冬天,春城气温骤降,竟然下起历史上罕见的鹅毛大雪。一夜之间,大雪染白了房屋、树木,巷道里、马路上到处是厚厚的积雪。那天也...
窗外,雨越下越大,瓢泼似的。眼前的台历告诉我,今天是缴纳税款的日子。“这么大的雨,税务局的小张上午没来,下午更不会来了。”我心里想。
门开了,一个人从雨雾中走进屋来,脱下淌着水的雨衣,只见那挽起的裤腿也湿透了,水顺着小腿从穿着塑料凉鞋的脚流到地上。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小张。
“刘会计,您等急了吧?我本想上午来的,因为局里开会,只好下午来了。”小张抹了抹手上的水,从挎包里拿出税票,趴在桌上,按照我递给她的资料,认真填好金额。我复核了一遍,就叫出纳员盖上印鉴,又交给了她。小张把税票装好,照例很有礼貌地说声“再见”,就起身要走。
我劝小张等雨小些再走。她笑着说:“不怕,现在三点多了,过了四点,今天就入不成库了。”我不便强留,任她穿上还在滴水的雨衣,走出门去。她消失在浓浓的雨雾之中。
一年多来,在和小张的交往中,象今天这样的事是很多的,她那认真负责的精神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使我最难忘怀的,是前年春节前的那一次。或许是受全球气候反常的影响,那年冬天,春城气温骤降,竟然下起历史上罕见的鹅毛大雪。一夜之间,大雪染白了房屋、树木,巷道里、马路上到处是厚厚的积雪。那天也是个纳税日。我用冻僵的手吃力地拨动着算盘珠,手实在不听使唤。我把冰冷的双手伸向火炉,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我这个“娘子军连的党代表”不禁生出一个念头。我对办公室里的姑娘们说:“咱们打个赌好吗?你们说小张今天还来不来?”一阵沉默之后,快嘴小金说:“不会来!”接着,平时说话不多的小马也表了态:“这样的天气,晚出来一天,领导也会原谅的。”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争论开了。我却坚信:小张一定会来的。
果然,我的话音还没落,小张已出现在门口。她用手拍落身上的雪花,又摘下围巾抖了抖,才走进屋来。她的脸颊和鼻子冻得红彤彤的。
“小张,快来烤烤火,暖和暖和。”我一边招呼小张,一边回过头来对大家说:“怎么样,你们输了吧!”
“刘会计,你们打什么赌呢?”小张问。
“打你的赌。”
“我有什么赌好打的?”
“大家夸你的工作做得好呀!”
小张不好意思起来。她微微一笑:“不出来,任务就不能按时完成。再说,在座诸君不是也在恪尽职守吗,我有什么好夸的?”说着,她拿出税票开好,围上围巾,戴好手套,说是还要再跑两个厂,而且要到银行进账,便匆匆告辞了。
那天,雪花在北风中翩翩起舞,一片银白之中,但见一朵鲜红的花在闪动,那是小张头上的围巾。今天,在浓浓的雨雾中送去她,那朵鲜红的花又在我脑海里闪动。多么好的税务姑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