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名经济学家蒋一苇说，股份制不等于都是搞挂牌卖股票。股份制有一种是有限责任公司，并不卖股票，而是内部分股。我看将来大量的企业可以改成这样的。企业集团更得实行这样的股份制。企业集团是多元的投资者，只能用股份制。即使都是国有的，但有的是中央各部所有，有的是省里所有，有的是市里所有，有的还有县里所有。我们的国有，往往是条条所有，块块所有，不都等于国务院所有。所以，只有用股份制的办法才能把这多方面的所有者联合起来。李鹏同志也讲了，企业集团不搞股份制是不行的，股份制是企业集团的一种组织形式。其它企业要不要搞股份制，有争论。但至少可以试行。实行股份制，除了明确产权关系以外，从现行体制来讲，最大的好处是使得政企分开、两权分离能够规范化、普遍化。大家都没有经验，只能逐步试行，逐步推广。

股份制和承包制不是一回事，承包是一种经营方式，不涉及所有权的问题，股份制则涉及所有权的问题。从现实情况看，恐怕全国的多数企业现在还只能搞承包制，如果资产属于投资公司，企业承包应该是向投资公司承包，而不是对政府承包，政府的管理职能应该像工商行政管理局一样，不存在什么承包不承包的问题。所以应该是经营者对所有者承包。如果实行股份制，也可以搞类似承包。但谁向谁承包，应该规范化。

（摘自《中国工业经济研究》1992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