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08-14 作者:《新冠肺炎疫情对企业会计工作与会计人员的影响》课题组 课题组成员:北京国家会计学院,《财务与会计》杂志,《中国会计报》;执笔人:张庆龙(北京国家会计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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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一、调研背景
2020年春节期间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以下简称疫情)给会计工作按下了“暂停键”。2月底、3月初各地复产复工陆续“重启”,会计人员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但疫情对经济增长和金融市场所产生的影响仍在持续,伴随着形势的不断变化,不同行业、不同性质的企业所面临的问题也各有不同,近期全球其他国家感染新冠肺炎人数的持续上升更是增加了种种不确定性。值得肯定的是,我国在疫情防控中所采取的一系列及时有效的措施,极大减弱了疫情对经济的负面冲击,从长期来看总体向好。会计信息作为企业经营状况的晴雨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社会整体经济发展的缩影。面对疫情的影响,会计人员面临着哪些压力和冲击?复工前后的工作有何变化?他们在思考些什么?疫情对未来会计工作的开展又有着哪些影响?
基于以上问题,出于全面了解和掌握疫情对会计工作与会计人员所产生影响的研究目的,北京国家会计学院联合《财务与会计》杂志、《中国会计报》组织开展了本次问卷调查。在问卷设计环节,为保证问卷调查的合理性,我们与奋战在一线的不同行业、不同岗位的会计工作者,以及7省市会计管理工作负责同志进行了电话交流,反复征求问卷修改意见,以求调查...
一、调研背景
2020年春节期间爆发的新冠肺炎疫情(以下简称疫情)给会计工作按下了“暂停键”。2月底、3月初各地复产复工陆续“重启”,会计人员又开始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但疫情对经济增长和金融市场所产生的影响仍在持续,伴随着形势的不断变化,不同行业、不同性质的企业所面临的问题也各有不同,近期全球其他国家感染新冠肺炎人数的持续上升更是增加了种种不确定性。值得肯定的是,我国在疫情防控中所采取的一系列及时有效的措施,极大减弱了疫情对经济的负面冲击,从长期来看总体向好。会计信息作为企业经营状况的晴雨表,一定程度上呈现出社会整体经济发展的缩影。面对疫情的影响,会计人员面临着哪些压力和冲击?复工前后的工作有何变化?他们在思考些什么?疫情对未来会计工作的开展又有着哪些影响?
基于以上问题,出于全面了解和掌握疫情对会计工作与会计人员所产生影响的研究目的,北京国家会计学院联合《财务与会计》杂志、《中国会计报》组织开展了本次问卷调查。在问卷设计环节,为保证问卷调查的合理性,我们与奋战在一线的不同行业、不同岗位的会计工作者,以及7省市会计管理工作负责同志进行了电话交流,反复征求问卷修改意见,以求调查能够真实反映实际情况。
本次问卷调查,范围主要限定在企业。调查问卷自3月9日开始通过网络推送,截至3月11日共收到来自34个省市、自治区、直辖市(除港澳台地区)的问卷10970份,其中有效问卷10341份。
二、调研基本情况
本次问卷调查受访者中男性3484人、女性6857人,其中,有4063人来自上市企业、占比39.29%,6278人来自非上市企业、占比60.71%。
从年龄区间来看,30岁以下受访者占比11%,30~39岁受访者占比37.98%,40~50岁受访者占比40.03%,50岁以上受访者占比10.98%。总体而言,30~50岁受访者占比最高,达到78.01%。
从担任职务来看,CFO或者总会计师占比4.89%,财务部门负责人占比15.69%,财务主管占比16.45%,一般财务人员占比62.97%。
从职称来看,正高级职称占比1.4%,副高级职称占比15.25%,中级职称占比38.7%,初级职称占比44.65%。
从企业性质来看,国有企业占比82.95%,民营企业占比15.29%,外资企业占比0.49%,中外合资企业占比1.27%。
从企业规模来看,大型企业占比62.3%,中型企业占比22.36%,小型企业占比12.03%,微型企业占比3.32%。
从受访者所在地区来看,来自湖北、北京、上海、广东、浙江、湖南、安徽、江西等省市共计3043人,占全样本的29.43%,基本涵盖了湖北疫区及疫情严重的部分省份。
从受访者所在行业情况来看,疫情对软件及互联网、医药与生命科学、通讯与电信等行业影响相对较小,对医疗保健、批发零售和运输物流等行业影响较大。整体观察,短期内结构性增长仍难以弥补大多数行业的损失。
三、疫情对会计工作产生的影响
(一)疫情对于会计工作压力产生的影响
1.上市企业、非上市企业会计工作压力对比分析。无论上市企业还是非上市企业,均有一半的受访者认为因疫情产生的工作压力较为适中。压力较大的受访者中,非上市企业会计工作压力高于上市企业。
2.不同行业会计工作压力对比分析。从行业视角来看,大部分受访者认为所在行业会计工作压力适中。从选择较大压力的受访者占比来看,医疗保健(31.11%)、医药及生命科学(27.78%)和服务业(27.75%)行业会计人员工作压力相对较大,通讯电信(13.12%)、环保(17.07%)、能源与资源(18.21%)行业会计人员工作压力相对小一些。
3.会计工作压力的主要来源。会计工作压力来源居于前三位的是:沟通效率低下;数字技术加快应用对未来会计工作的冲击带来的不安全感;单位工作与家务平衡。
4.疫情过后低附加值、重复性、标准化的会计工作被替代的可能性分析。针对数字技术的应用,有65.53%的受访者认为疫情提升了低附加值、重复性、标准化的会计工作被替代的可能性,使得会计人员产生不安全感,尤其初级会计人员的不安全感更为明显。
(二)疫情对于年报或者月报会计工作的影响
1.不同行业年报或月报完成情况对比分析。调查显示,绝大多数受访者(94.19%)认为企业能够按照预定时间完成年报或者月报工作(认为10天内可以完成的占比29.74%、30天内可以完成的占比59.58%),仅有2.91%的受访者认为无法按照预定时间完成。通过对行业的交叉分析发现,认为无法按照预定时间完成的受访者所在行业集中在IT业(11.11%)、农林牧渔业(10.71%)、医疗保健业(10%)以及娱乐、媒体及出版业(9.68%)。
2.年报或者月报工作的完成与企业信息化程度的联系分析。通过对比和交叉数据分析发现,受访者普遍反映企业信息化程度较好,且上市企业信息化(好以上占比90.55%)好于非上市企业(好以上占比74.02%),国有企业(好以上占比84.9%)好于其他类型企业。交叉分析结果同时显示,信息化程度好坏对年报或者月报的完成具有一定影响,但影响不大。
3.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建设对疫情期间年度或者月度财务报告完成情况的影响。从受访者建设财务共享的事实来看,26.51%受访者所在企业已经建设完成,49.53%受访者所在企业处在建设过程中,疫情过后考虑建设受访者所在企业占比也达到了3.76%。交叉分析的结果表明,已经建设完成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企业可以按照预定时间完成年报或月报工作的占比高达97.08%,由此可见,财务共享服务中心的建设有助于疫情期间年度或者月度财务报告工作的完成。
(三)疫情对会计工作办公模式产生的影响
有55.91%的受访者表示疫情发生前企业会计工作模式以现场办公为主、34.75%为现场与远程相互结合,仅有9.34%以远程办公为主,这也成为疫情期间在家办公效率下降的原因之一。复工后,会计人员对办公模式的认识发生了转变,认可现场与远程相互结合的办公模式比例激增(达到71.58%),较疫情前增加了36.83%。此外随着信息化水平的提升,认可100%现场办公和100%远程工作的受访者占比仅为8.27%和1.95%,这也进一步验证了未来会计工作的办公模式以现场与远程相互结合为最佳,且现场工作人数的比例目前来看应处于50%左右。
(四)复工后会计工作的重点内容
复工后排名前五位的会计工作为:费用报销与资金支付(54.29%);编制报表、会计核算、预算编制等(50.87%);工资发放及纳税事宜(43.55%);疫情期间没有做完的工作(41.87%);资金规划、筹措与保障(30.04%)。复工后会计人员即投入到了紧张的常规会计工作之中(19.76%的受访者表示工作内容没有任何变化),对于财务规划、复工前后的测算、预警、未来会计工作改进等问题的思考还有待加强。
(五)面对疫情,管理层对会计工作的态度与会计工作应采取的应对措施要求
面对疫情,95.28%受访者所在企业管理层认为会计工作很重要,其中有约七成(占全样本68.07%)认为还需进行方式、手段创新。87.88%受访者所在企业管理层要求财务部门复工后针对疫情尽快采取相应措施,具体而言,按照重要性程度排名靠前的五项工作是:(1)整理疫情期间各级政府出台的相关财税、资金政策;(2)根据疫情影响调整经营计划与预算;(3)探索远程办公模式,加强信息共享平台建设;(4)识别不必要的开销,控制成本,提出成本缩减的计划;(5)现金流测算、识别资金的流动性问题。
此外,我们还计算分析了不同类型企业复工后会计工作采取的应对措施是否具有差异性。结果显示,国有企业、民营企业、外资企业和中外合资企业一致认为,复工后会计工作最应该采取的应对措施是整理疫情期间各级政府出台的相关财税、资金政策,评估影响程度并考虑申报相关政策优惠。在次级关注重点上,国有企业会计人员复工后更关注:(1)远程办公模式的探索,加强信息共享平台建设;(2)根据疫情影响,调整经营计划与预算。民营企业会计人员复工后更关注:(1)经营计划与预算的调整;(2)现金流测算、识别资金的流动性问题。外资企业会计人员复工后更关注:(1)降低成本,压缩支出;(2)现金流测算、识别资金的流动性问题。中外合资企业会计人员复工后更关注:(1)现金流测算、识别资金的流动性问题;(2)根据疫情影响,调整经营计划与预算。总结这些会计工作关注的内容重点可以看出:(1)疫情过后,对比国有企业而言,民营企业、外资企业、中外合资企业更注重对现金流的测算,更关注识别资金的流动性问题;(2)国有企业、外资企业的会计工作除关注政策影响与优惠申报外,都很关注成本管控;(3)民营企业与中外合资企业除关注政策和现金流情况外,对于调整经营计划与预算同样重视。
(六)疫情对会计工作流程中重点环节产生的影响
本次调查发现,受访者认为疫情对报表生成环节产生的影响最小,对收款、报销、成本管理、税收、付款等五大工作环节影响较大。对于不同性质、受疫情影响程度不同的企业对于会计工作流程关注的环节是否具有差异性,我们进行了交叉数据分析。结果显示,国有企业最关注报销环节,民营企业最关注收款环节,除损失较大的运输物流行业关注报销环节、医疗保健行业关注成本管理环节外,其他受影响较大的行业均认为收款环节在会计流程中受到的影响最大。
综合可以看出,虽然企业整体信息化程度较好,但具体落实到日常会计工作流程的接触环节,影响普遍较大,这也应该是疫情过后未来企业在会计信息化流程中重点考虑优化的环节,即应当进一步实现“沟通顺畅”与“效率提升”。调查结果显示,疫情过后亟需解决的信息技术包括:(1)VPN远程安全登录;(2)远程报税;(3)数字签名、电子发票、移动审批。其中,VPN远程安全登录是解决远程用户访问公司敏感数据的关键技术;远程报税技术能够打破纳税人报税的时空限制,降低企业纳税成本,提高工作效率;数字签名作为保障网络信息安全的手段之一,可以解决伪造、抵赖、冒充和篡改问题,它的目的是在网络环境中代替传统的手工签字与印章;电子发票系统可以与企业内部的ERP、CRM、SCS等系统相结合,发票资料全面电子化并集中处理,有助于企业本身的账务处理,并能及时给企业经营者提供决策支持;移动审批能够实现业务流和工作流端到端的整合,推动相关审批作业,提高整个会计流程的工作效率。
(七)疫情给会计工作带来的长远影响
受访者认为,疫情对未来会计工作产生长远影响前三位的会计工作是:(1)进一步推动财务共享服务平台建设的积极性;(2)推动业财一体化信息系统的建立;(3)有助于实现企业业务财务、内部外部的大数据整合,进一步提升会计信息质量,实现会计工作全流程自动化。这三项内容反映了未来会计工作亟需解决的三个问题,有利于整体改善企业会计工作的信息化环境与全流程自动化,推动业财融合与数据整合,最终促进管理会计工作的落地实施,真正体现会计工作价值。
四、疫情对会计人员产生的影响
(一)疫情对会计人员工作情绪的影响
整体来看,疫情对会计人员工作情绪具有一定的影响,但程度较为适中。受访者中,“不焦虑”占比27.87%,“一般焦虑”占比51.59%,“极度焦虑”与“焦虑”占比20.54%。同时,我们通过交叉数据分析,进一步分析了职称、企业规模、行业背景、企业信息化程度对企业会计人员焦虑程度的影响。
1.职称。从不同职称来看,职称级别较高的会计人员更易产生焦虑情绪。在极度焦虑情绪中,正高级职称与初级职称的焦虑程度高于副高级和中级职称。究其原因,我们认为,这一方面是因为正高级职称会计人员在面对管理层需求时压力较大,另一方面是因为初级会计人员注意到企业未来会计数字化发展趋势进程的加快会淘汰一些低端的事务性工作,会产生较大的焦虑感。
2.企业规模。大型企业会计人员焦虑程度相对较低,微型企业会计人员焦虑感程度最高。在感到“极度焦虑”的受访者中,4.66%来自微型企业,其占比明显高于大、中型企业(分别为2.86%、2.68%);在选择“不焦虑”的受访者中,大型企业占比最高、达到30.5%,微型企业的受访者占比最低、为17.2%。这源于微型企业资金压力高于其他规模企业,会计人员焦虑感相对较高。
3.行业背景。大部分行业会计人员焦虑程度为“一般”或者“不焦虑”,比例总和均在70%以上。对比而言,服务业(26%)、娱乐媒体及出版业(25.81%)、医疗保健行业(25.55%)处于“焦虑”或“极度焦虑”情绪的会计人员比例相对较高,IT(集成电路、半导体等)业(0%)、环保产业(13.42%)、通讯电信行业(16.39%)会计人员处于“焦虑”或“极度焦虑”情绪的占比相对较低。由此可见,受影响较大的行业会计人员焦虑程度高于其他行业。
4.企业信息化程度。信息化程度较好的企业会计人员“不焦虑”的占比为36.39%,好于信息化程度一般(占比16.32%)和较差(占比18.33%)的企业。选择“极度焦虑”的受访者中,信息化程度差的企业会计人员感觉更加明显,占比高达20%;信息化程度非常好或好的企业的会计人员“极度焦虑”情绪占比仅为2.87%和2.06%,这表明信息化程度好坏会在一定程度上增加或减轻会计人员的焦虑感。
(二)疫情对于会计人员学习内容产生的影响
疫情爆发前,会计人员认为需加强学习的知识内容排在前三位的是:(1)管理会计类(64.07%);(2)会计准则类(61.14%);(3)税务政策与税务筹划类(59.9%)。疫情结束后,会计人员认为后续应进一步加强学习的内容排在前三位的是:(1)智能财务类(57.27%);(2)财务共享服务专题类(56.7%);(3)管理会计类(54.8%)相关的知识内容。
(三)疫情对于会计人员能力要求产生的影响
会计人员认为疫情过后整体上最应该加强的能力排在前三位的是:(1)持续学习与创新能力;(2)良好的心理素质与身体素质;(3)风险管理与控制能力。其次是数据分析能力,沟通与协调能力,信息技术应用能力,应对公共危机的财务保障与处理能力。这些能力将是疫情过后会计人员重点加强和培养的能力,也为会计人员后续教育指明了方向。
为进一步了解不同职称会计人员关于疫情过后的关注点是否具有差异性,我们进行了数据的交叉分析。结果显示,持续学习与创新能力、良好的心理素质与身体素质为所有级别会计人员所共识。具体而言,正高级职称的会计人员在疫情后更加关注应对公共危机的财务保障与处理能力,副高级职称的会计人员疫情后更注重风险管理与控制能力的培养,中级、初级会计职称的会计人员在疫情后更关注数据分析能力。
(四)疫情对于会计人员后续教育方式的影响
疫情过后未来会计后续教育的方式将向线上与线下结合的趋势发展,其中,认为会以线上为主、线下为辅方式开展后续教育的受访者占比高达41.36%,有31.47%的受访者认可全部采用线上方式开展后续教育,认为可全部采用线下方式开展后续教育的受访者占比仅为1.48%。
五、主要结论与建议
(一)主要结论
1.疫情对会计工作的压力与会计人员的情绪具有一定影响。尽管问卷调查的数据表明,大多数受访者认为疫情对会计工作的压力和个人情绪的影响适中,但仍然存在一些工作压力较大的行业及情绪存在焦虑和极度焦虑的会计群体。调查显示更高职称与更初级职称会计人员的焦虑感明显高于其他职称。这种压力和焦虑感既来源于疫情背景下管理层传导的经营压力,也来源于疫情过后信息化科技手段应用程度大幅提升所带来的危机感。
2.探索远程办公模式,加强信息共享平台建设将成为会计工作的重点内容。疫情彻底改变了人们的工作与生活方式,线上业务与办公模式的优势凸显,各行各业均不同程度将业务和服务向线上发展,打造“零接触”业务模式,会计行业也不例外。疫情将倒逼企业会计工作颠覆传统的办公模式,摆脱地域限制,使信息自由流通,提升沟通效率,消除信息不对称,避免团队沟通中不必要的干扰,这也形成了对传统会计工作最直接、最有影响力的冲击。疫情过后,未来企业在会计信息化过程中将重点考虑收款、报销、成本管理、税收、付款等五大工作环节的优化问题。进一步打造“零接触”“沟通顺畅”“效率提升”将成为信息化建设的短期目标,实现数据基础上的管理会计决策导向将成为会计信息化建设的中期目标,实现会计工作的强智能化将成为会计信息化建设的长期目标。
3.不同类型企业复工后会计工作采取的应对措施与具体流程环节具有差异性。疫情背景下,管理层对于会计工作十分重视,要求财务部门复工后针对疫情尽快采取应对措施。除常规会计工作外,会计人员对于财务规划、复工前后的测算、预警以及未来会计工作改进等管理导向、长远目标的思考略显不足。从交叉分析的结果来看,不同类型企业、不同行业在复工后关注的重点工作与会计流程环节具有差异性。
4.疫情后会计人员能力需求、学习内容与学习方式将发生变化。当一个企业处在竞争日益激烈、变化日新月异的外部环境下,组织的学习能力与创新能力将成为其能否生存的必备条件之一。疫情作为突发事件,使得会计人员重新认识到,持续的学习与创新能力是其迎接未来更多不确定性的最主要的能力。从具体学习内容来看,疫情前后的差异较大。从学习方式来看,线上与线下会计教育相融合成为大势所趋。
(二)主要建议
1.政府层面。
(1)完善企业会计信息化的相关法律法规与具体指引制定工作,鼓励新型数字技术应用于财务共享服务中心建设与管理会计信息化的落地实施,加快推进企业会计工作的数字化转型。
(2)相关部委应联合出台政策,完善企业整体数字化转型的相关法律法规和标准体系,引导企业加快数字化转型,积极建设涵盖智能会计体系在内的整体智能运营体系。
(3)深入研究当前以及未来一个时期会计人才发展面临的新形势、新任务和新挑战的基础上,尽快出台新时期我国《会计行业中长期人才发展规划》,加快培养未来适应“人机协同”时代下的复合型高端会计人才。
2.企业层面。
(1)管理层应在重视会计工作的基础上正确定位会计工作价值创造的能力,引导企业会计工作积极进行数字化转型,从“提升效率、共享数据、沟通顺畅、提升会计信息质量、深入决策支持”等要求出发,支持财务共享服务中心建设与数字化转型,加大管理会计应用力度,以先进的数字技术手段支持并推动业财融合与流程再造工作,打通相关部门的内部信息壁垒,推动商业模式创新,推动数据中台、业务中台与技术中台的建设,增强数据采集、数据管理、数据挖掘能力,全面提升企业数据资源应用的广度深度、共享服务水平、智能化程度。
(2)会计部门应结合行业发展趋势与本企业发展的现实,统筹并调整会计人才的知识结构层次。针对现有会计人员,通过线上与线下相结合的方式,加强知识学习与技能培养。长远来看,应根据人才结构的需求调整会计人才招聘、选拔的方向与策略。
(3)当前,心理防御已成为疫情前后抗击疫情的重要战场之一。对此,受疫情影响较大行业的会计部门应密切关注其会计人员的工作压力与焦虑情绪,针对实际情况给予必要的心理健康辅导。可以通过利用社会资源与必要的培训手段辅导会计人员以更加积极、乐观的心理素质投入工作,提升会计人员的软技能,并做好心理疏导。
(4)会计部门复工后,除关注日常会计工作、整理疫情期间各级政府出台的相关财税、资金政策,评估影响程度并考虑申报相关政策优惠外,还应从管理层关注的重点、财务整体的战略规划调整、现金流测算与风险预警、未来会计工作改进的重点环节、加快推进会计工作数字化转型等方面思考和完善自身会计工作。
3.行业协会与后续教育机构层面。
(1)行业协会应发挥智库作用,提前研判公共危机所引发的不确定事件对会计工作与会计人员未来可能产生的影响,通过建立预警机制,助力会计工作与会计人员有效应对危机。此外,行业协会还应积极组织高校教师、学术科研机构研究人员抓紧开展学术研究与智库建设,应对未来大规模的智能化应用、“人机协同”、商业模式变革所带来的,对于传统会计理论冲击、会计职能转变、信息安全风险、法律责任归属、会计工作管理变革等突出问题产生的深远影响与应对措施。
(2)后续教育机构应在疫情过后调整线上线下课程的比例与培训方式,根据不同行业、不同职务、不同层次会计人员的差异化需求,调整内容结构与培养目标,增强个性化、定制化的服务能力,助力国家会计人才强国战略与新的会计人才发展规划的贯彻实施。
责任编辑 张璐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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