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对于什么是人力资本,学界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不过基本核心是把人的能力视为人力资本。笔者认为,这是对人力和资本的双重曲解。
在相对低级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里,社会成员能力表达的载体比较分散,既有政治的、军事的、宗教的、族群的,也有钱、财之物的。而在相对比较高级的资本主义社会,社会成员能力表达的载体则集中于物质财富,特别是生产资料。对生产资料掌握的多寡是社会成员能力大小的集中体现,人们通过他们实际已经掌握的生产资料的多寡确立他们在社会中的发言权。马克思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不是物,资本的背后就是人与人的关系,也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弱肉强食的关系。如果人们愿意把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成员的能力称为人力资本,那么他所掌握的物质资本就是他人力资本的体现,他掌握生产资料的多少就是他所谓人力资本达到的水平。
人力与资本的关系如同一公斤液态水和由这一公斤液态水冻成的一公斤冰的关系,水是融化的冰,冰是冻结的水。以为在物质资本之外还另有人力资本的存在,如同视人的能力为资源一样,是对客观世界的不真实感觉,是错觉、幻觉。下面两个人力资本理论是众多理论中比较有代表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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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什么是人力资本,学界有各种不同的说法,不过基本核心是把人的能力视为人力资本。笔者认为,这是对人力和资本的双重曲解。
在相对低级的奴隶社会和封建社会里,社会成员能力表达的载体比较分散,既有政治的、军事的、宗教的、族群的,也有钱、财之物的。而在相对比较高级的资本主义社会,社会成员能力表达的载体则集中于物质财富,特别是生产资料。对生产资料掌握的多寡是社会成员能力大小的集中体现,人们通过他们实际已经掌握的生产资料的多寡确立他们在社会中的发言权。马克思透过现象看到本质,一针见血地指出,资本不是物,资本的背后就是人与人的关系,也就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弱肉强食的关系。如果人们愿意把资本主义社会中每个成员的能力称为人力资本,那么他所掌握的物质资本就是他人力资本的体现,他掌握生产资料的多少就是他所谓人力资本达到的水平。
人力与资本的关系如同一公斤液态水和由这一公斤液态水冻成的一公斤冰的关系,水是融化的冰,冰是冻结的水。以为在物质资本之外还另有人力资本的存在,如同视人的能力为资源一样,是对客观世界的不真实感觉,是错觉、幻觉。下面两个人力资本理论是众多理论中比较有代表性的。
1.亚当·斯密的人力资本。经济学鼻祖亚当·斯密(Adam Smith)在《财富论》(1776)中写道:“学习一种才能,须受教育,须进学校,须作学徒,所费不少。这样费去的资本,好像已经实现并且固定在学习者身上。这些才能,对于他个人自然是财产的一部分,对于他们所属的社会,也是财产的一部分。”
一般认为这是亚当·斯密作为经济学家首次婉转地提出了人力资本,只不过这个人力资本被亚当·斯密限制在工人后天通过付出代价的学习获得的那部分能力,而如今多数学者却将人的全部能力都贴上了人力资本的标签。但是,哪怕是亚当·斯密所指的这部分后天习得的能力跟所付出的代价之间也不构成什么投资关系,因而也不形成人力资本。
第一,除极少数情况,比如一些特别专业的技能,人的绝大多数能力很难区分其中哪些来自天生、自悟,哪些是后天付出代价习得,这样的人力资本无法确认。第二,即便有些能力明显属于后天付出代价而习得,这些能力在没有经过实际使用之前也无法确定最后能给个人和社会带来什么,带来多少。福兮祸兮,尚未定论,何以断言此能力为资本?第三,能力的使用过程中,很难区分是先天能力在发挥作用还是后天能力在发挥作用。拳师在搏击时,难道分得清打出的哪拳是与生俱来的,哪拳是从师傅那里学来的吗?第四,后天习得的能力不一定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古人学武有偷艺,不付学费。同样,没有付出代价获得的能力,也未必不要求或者少要求回报。第五,后天学习提高能力并不一定把获利视为唯一目的。愉悦、提高、完善人格都可以成为学习包括付出代价的学习的目的,这些用亚当·斯密先生的经济学无法解释。
2.西奥多·舒尔茨的人力资本。1960年,美国经济学家芝加哥大学教授西奥多·舒尔茨(Thodore W.Schults)在美国经济协会的年会上作了题为《人力资本投资》的演说,明确提出了人的技能和知识存量就是人力资本。他着眼于宏观层面上人力资本投资与回报之间的关系,对美国1929~1957年教育投资水平与经济增长的关系进行了研究,他发现人力资源投资回报率是物质投资的5倍。他把这视为人力资本的存在和人力资本投资的高回报属性。
笔者不否认在人身上进行的经济性的投入与人创造经济财富的能力的提高之间,具有一定的关联性。从企业的角度出发,测算此种投入与产出的关系,以便调整投入策略,追求利益更大化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不过,这不关乎什么人力资源投资,也不关乎什么人力资本。
在宏观层面国家的教育投入和国民的财富创造力和国民收入之间也具有一定的关联性。但是,这种教育投入同样不可以视为形成人力资本。通过开办教育,将人类前辈积累下来的精神财富传递给后代,是我们人类这个物种在进化的道路上远远超越了其他所有物种的一个最为重要的标志。尽管某些教育带有一定的经济目的,但是,就教育的整体而言,是以塑造从生理到心理都合格的社会成员,完善公民人格为终极目标的。把教育和教育的诸多结果之一——国民收入之间的关系,视为人力资本投资和回报的关系,实在不妥。
责任编辑 刘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