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故事发生在我和张总之间。我是一名注册会计师.我的工作就是提着电脑为客户提供审计服务,A公司就是我们的客户,张总是A公司的副总经理,主管财务。
我和张总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前,外表冷静,内心激荡,痛并快乐地博弈着……
张总的目的是把利润搞大500万元,避免公司退市。张总给的条件是一次性支付我们事务所酬劳人民币5万元(其中包括我个人的5%和地税局的应收部分);我的条件是保证事务所财产安全和我的生命安全。
很明显,我的条件张总是不可能满足的!他只能多付报酬作为风险溢价,但这笔钱是不能保证事务所的财产安全和我的生命安全的,而且极有可能成为事务所和我本人的“安葬费”!
张总是聪明人,他最明白的是什么样的金额在什么样的人面前是什么样的分量。大多数CPA都是风险规避者,如果给我们100万元,我们是会被吓跑的,所以他提出增加5万元。我也明白在投资学有一条经典的规律,那就是风险越大,收益越高,但这里的风险是需要得到社会普遍承认的。比如说,我从10层楼高的地方往下跳(当然不是跳水),风险足够大,这种风险是得不到社会普遍承认的,也就是说,没有人会愿意为我这种亡命行径买单。如果我把自己“摔死”了,也就是自我...
故事发生在我和张总之间。我是一名注册会计师.我的工作就是提着电脑为客户提供审计服务,A公司就是我们的客户,张总是A公司的副总经理,主管财务。
我和张总面对面坐在办公桌前,外表冷静,内心激荡,痛并快乐地博弈着……
张总的目的是把利润搞大500万元,避免公司退市。张总给的条件是一次性支付我们事务所酬劳人民币5万元(其中包括我个人的5%和地税局的应收部分);我的条件是保证事务所财产安全和我的生命安全。
很明显,我的条件张总是不可能满足的!他只能多付报酬作为风险溢价,但这笔钱是不能保证事务所的财产安全和我的生命安全的,而且极有可能成为事务所和我本人的“安葬费”!
张总是聪明人,他最明白的是什么样的金额在什么样的人面前是什么样的分量。大多数CPA都是风险规避者,如果给我们100万元,我们是会被吓跑的,所以他提出增加5万元。我也明白在投资学有一条经典的规律,那就是风险越大,收益越高,但这里的风险是需要得到社会普遍承认的。比如说,我从10层楼高的地方往下跳(当然不是跳水),风险足够大,这种风险是得不到社会普遍承认的,也就是说,没有人会愿意为我这种亡命行径买单。如果我把自己“摔死”了,也就是自我暴露了,收益不仅会没有或为负,甚至带来难以想象的灾难。
我明白,联合舞弊的事我们不能随便做,稍一不慎,就有可能“下课”,就得去人才市场或劳动力市场排队。同时,我们也不能断然拒绝客户在某些法规盲区内的小动作要求,因为我们如果断然拒绝了客户的要求,他们也会拒绝我们,这类的事做多了,最后我们还是得去人才市场或劳动力市场排队。我们要生存,要避免去人才市场或劳动力市场排队,就不能轻易得罪客户,因为在我们的同仁中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一样“刚正不阿”。我们不做的事,总有人会做,我们不敢做的事总有人敢做。如果太坚持原则就会吓跑客户,就等于输给别人,所以想做到刚正不阿真的不太容易。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所以最后我决定邀请张总共进晚餐。
酒毕,在餐桌前,我仿佛把自己想象成某“五大”会计师事务所的某合伙人,而张总就好像是某能源巨头的财务经理,周围则站了一圈穿黑色西服、带墨镜的年轻后生……我想我是喝多了。
张总却没醉,他没有答应我的要求。他坚持要把公司的利润做大500万元。事实上,如果没有做大500万元,张总就会“下课”,就得去人才市场或劳动力市场去排队,所以他得抢先把我们换下场。
我突然一阵晕眩。我感到了软弱,感到了无奈。我们当然有自己的原则,那是生存的原则。然而,该如何守住这最后一道防线呢?我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