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
(小小说)
陆新到财会办一个月了,除了刚回来时,到车间给哥们儿发过一支不带嘴的见面烟外,请客的事,只字未提。想当初:他收到财院录取书时,哥们儿高兴地凑足钱,为他庆贺,直喝了个一醉方休。席间,他许诺毕业归来,一定好好请大家一顿。可如今,唉,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呀!
这天,他来发工资,哥们儿围住他嚷开了:“好呵,掌了财权,也不请哥们儿喝两杯。”小三说。“你算老几?人家要请也是头头脑脑,轮得到你吗!”小毛讥讽道。他还是笑嘻嘻地,脸上却泛起红潮。“好了好了。”我解围道:“老弟,晚上我们到川菜馆搓一顿,看得起,就来。”“这太破费,我看就别进馆子了……”我没等他说完,转身就走。哼,怕花钱,还算啥哥们儿。
柔和的吊灯下,杯盘狼藉,直至酒足饭饱,也没见陆新的影子,大家愤愤然骂了一顿。末了,便感叹饭菜越来越贵,算算,每月也仅能来此一次而已。
转眼,秋去冬来,我和丽霞的婚期临近,这可是恼人的一关,平日大手大脚,事到临头两手空空,多亏哥们儿翻箱倒柜凑足了1000元,可还差1000呵,这可令我坐立不安了。无奈,只得找财务主任软缠硬泡,多少也得从互助金里借点吧?主任被我缠得不耐烦,总算答应...
(小小说)
陆新到财会办一个月了,除了刚回来时,到车间给哥们儿发过一支不带嘴的见面烟外,请客的事,只字未提。想当初:他收到财院录取书时,哥们儿高兴地凑足钱,为他庆贺,直喝了个一醉方休。席间,他许诺毕业归来,一定好好请大家一顿。可如今,唉,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呀!
这天,他来发工资,哥们儿围住他嚷开了:“好呵,掌了财权,也不请哥们儿喝两杯。”小三说。“你算老几?人家要请也是头头脑脑,轮得到你吗!”小毛讥讽道。他还是笑嘻嘻地,脸上却泛起红潮。“好了好了。”我解围道:“老弟,晚上我们到川菜馆搓一顿,看得起,就来。”“这太破费,我看就别进馆子了……”我没等他说完,转身就走。哼,怕花钱,还算啥哥们儿。
柔和的吊灯下,杯盘狼藉,直至酒足饭饱,也没见陆新的影子,大家愤愤然骂了一顿。末了,便感叹饭菜越来越贵,算算,每月也仅能来此一次而已。
转眼,秋去冬来,我和丽霞的婚期临近,这可是恼人的一关,平日大手大脚,事到临头两手空空,多亏哥们儿翻箱倒柜凑足了1000元,可还差1000呵,这可令我坐立不安了。无奈,只得找财务主任软缠硬泡,多少也得从互助金里借点吧?主任被我缠得不耐烦,总算答应借100元,我还要讨价还价,陆新走了进来,“班长,你借的数目太大,还是另想办法吧。”他倒劝起我来,这小子,真会拍。
晚上,我和丽霞在尚未布置好的新房里发愁,陆新叩门而入,坐定,他掏出一迭钱,“班长,这是我存的1000元,你们先拿去用。”
“你这两年在外学习,怎存这么多?”我不解地问。
“原有400元,剩下的是今年存的。”
“你还真行。”我羡慕道。
“老兄,别夸我了,只要你们不生我的气就行了。”他开起玩笑。
“小陆,说说,你是怎存的?给你那愚兄也开开窍。”丽霞笑着说。
“哎,自从我学上财务管理,整天耳朵里就灌满了收支,也就得上了‘职业病’。”他极认真地说。
“啥‘职业病’?”我好奇地问。“就是抠呀!你没听说十个会计九个抠吗?瞧,我烟也戒了,馆子也没再进。”
“你呀!啥时候也能得上这病就好了。”丽霞盯着我说。“我嘛,抵抗力强,就看你的了。”我逗道。
“好,小陆,我们就聘你当家政顾问,让这病也传染给我们,好吗?”丽霞嘴里还真有新名词。
陆新愉快地说:“行呵,一言为定。”“驷马难追。”我紧补一句,房里荡起了喜悦的笑声。
这诱人的“职业病”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