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重点新闻 > 正文
分享到:
【打印】

相关推荐

主办单位:中国财政杂志社

地址:中国北京海淀区万寿路西街甲11号院3号楼    邮编:100036    电话:010-88227114

京ICP备19047955号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30967号

我们心中的葛家澍老师

2020/03/24

今天是葛家澍教授诞辰百年的纪念日,葛家澍于1921年3月22日(农历二月十三)出生于江苏兴化,2013年11月25日在福建厦门逝世。为了纪念葛家澍教授,我们特整理出部分刊发于《财务与会计》的纪念文章和葛家澍教授的原创文章若干篇,以飨读者。】


我们心中的葛家澍老师

2013年11月25日,葛家澍教授逝世,享年93岁。近百年生涯,见证了中国的历史巨变,也在中国会计理论与实务发展以及会计改革的历史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他提出了“资金运动理论”,替借贷记账法正名,倡导会计“无阶级性”,创造性地提出了“信息系统论”等;他是新中国会计教育的先行者和拓荒者,在人才培养方面创造了很多“第一”。时至今日,虽然葛老已经离开半年有余,但我们未曾将其遗忘。为了追忆和缅怀这位会计大师,本刊编辑部邀请了葛老的五位学生,分别是新中国第一位经济学及会计学博士林志军、第一位审计学博士李若山、第一位会计学女博士曲晓辉、会计审计学领域的第一位博士后王光远及经济学博士魏明海,共同聊聊“我们心中的葛家澍老师”。


林志军:怀念恩师葛家澍

我们敬爱的葛老师辞世已经半年多,但我总感觉这是一个难以接受的事实,仍然会不断地回想起他对我们的谆谆教诲和精心培养的往事,仿佛他老人家仍然和我们在一起,不断给我们激励和鞭策。

我国恢复研究生教育制度后,我有幸于1980年成为葛老师的首批会计学硕士研究生之一,于1982年又成为他的首位博士研究生,1985年毕业后留厦门大学任教,先后在葛老师身边学习和工作八年多,接受他的指导和帮助,许多往事历历在目,难以忘怀。

葛老师是一位勇于探索和不断创新的学者,是我国社会主义会计理论与方法体系的开拓者。他对会计学和经济学中的许多重要理论问题都进行过深入和持久的探索,从不盲目追随权威理论,总是依据自己的潜心研究和论证提出令人信服的新观点和新理论。例如,在建国初期,前苏联的会计学理论是我国会计学界的主流学派,限定会计对象是生产过程中财产物资变动的基本命题。但是葛老师在认真研究马克思《资本论》的基础上,认为主流学派观点不能反映我国特有社会主义制度下会计核算工作的本质,他凭借敏锐的分析能力和已有研究成果,公开指出苏式会计理论体系的缺陷,创立了独具一帜的“资金运动理论”,并且结合经济学理论不断充实和完善,为中国特色会计理论和方法体系建设奠定了坚实基础。又如,受早期体制的约束,我国经济学界对企业经营问题研究刻意回避“利润”和“资金利润率”等概念,我国著名经济学家孙冶方曾因倡导这方面研究而遭受不公正对待,但是葛老师并不畏惧政治压力,坚持进行“经济核算和经济效果”课题的研究,其核心观点就是企业必须坚持经济核算,讲求经济效果(资金使用效果)。在二十世纪六十年代的政治与经济环境下,这是难能可贵的创新,具有重大的理论和实践意义。此外,葛老师于“文化大革命”刚结束之时率先提出必须为“借贷记账法”恢复名誉,推动我国会计界的拨乱反正;从会计具有继承性的角度认真分析,明确提出会计在不同社会制度下具有共性的特征,不能以“阶级性”简单概括会计属性;提出“会计是一个信息系统”的新学说;在我国经济改革和对外开放的进程中,最早着手对现代西方会计理论和方法进行系统研究,相继对公认会计准则、财务会计概念框架、物价变动会计、公允价值会计等重大问题提出一系列深刻和颇具新意的理论观点,丰富和发展了我国的会计理论和方法体系。葛老师在这方面的奠基与开拓努力获得我国会计界的高度认可。

葛老师不仅具有渊博的知识,而且有着崇高的品德风范。虽然在我国会计学界和经济学界享有极高的声誉和地位,但他从不居功自傲,总是虚怀若谷,平易近人。对待同行或同事,不论学术观点是否相异或辈份高低,他都非常尊重别人。记得我在撰写硕士学位论文和博士学位论文期间,他都要求我前去拜访我国会计界多位前辈和老师,向他们汇报论文构思,听取他们的意见。国务院学位委员会最初提名会计学科博士生导师的时候只有一个名额,作为第一届经济学科评议组成员,葛老师是不二人选,但他又力荐上海财经学院的娄尔行教授成为我国首批会计学博士生导师之一。作为学生和弟子,我们对葛老师的为人处世风范都深有体会。他不仅受到学生们的衷心爱戴,也赢得我国会计界老中青同仁的一致尊重和敬佩。

做葛老师的学生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能够感受到他像父亲一样的关怀和扶持。他总是积极地为学生创造各种发展机会,甘当人梯。他对每一位学生的生活和毕业后的工作与事业都给予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大力帮助。记得我当年毕业留校任教时,他为我的事业顺利发展付出极大的心血。如率先倡设副导师制,让我直接参与硕士研究生培养工作;他还多次联系校内有关部门,帮我解决了住房问题。

葛老师多年来培养了一大批学生,分布在海内外各行各业。每年三月,大部分已毕业的博士生都会从各地返回母校,看望他和师母,再次聆听他的教诲。同学们都已习惯于这一珍贵的相聚。现在,虽然葛老师已经离开了,但我坚信,他留给我们的宝贵知识和精神财富,将激励我们在不同的岗位上继续为中国会计的发展做出贡献。

敬爱的葛老师,我们永远怀念您。


李若山:十九年相随,领略恩师的人格魅力与学术智慧

师从葛家澍教授十年,并追随他工作九年。在长达十九年的岁月中,耳濡目染地领略了一位学术巨匠在平凡简朴的外表下的人格魅力与学术智慧。

1978年,那是个学术思潮复杂交锋的年代,对我们这批通过高考刚刚跨进大学校门的青年学子来说,会计还是一个十分陌生的领域。但是,听说大一的会计学原理是由葛家澍教授来授课时,大家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记得第一次上课时,其他年级的同学都蜂拥而至,把教室堵得水泄不通。葛老师侃侃而谈,讲授起会计原理。尽管那时还不准讲借贷记账法,不准讲资产负债表,但他上课时,不是讲概念,也不是讲定义,而是通过会计三大要素,即货币计量、复式记账及权责发生制剖析会计原理中的真髓。他的每一次学术讲座或授课,听完之后稍微整理一下笔记,就是一篇几乎不用修改的高质量学术论文,足见恩师的学术功底之深。

在研究生读书阶段,尽管当时我国在学术与教育上还没有完全对外开放,但恩师很早就开始带领我们进入国际会计的学术殿堂:美国会计学术先驱佩顿、利特尔顿教授的学术成果,国际会计准则及会计概念结构框架等,不管是经典的还是刚刚发表的会计学术成果,恩师都会在第一时间向我们传导。我们常常惊讶于恩师对国际学术进展的及时掌握与全面深刻理解。记得刚刚接触并引进国际会计准则时,恩师一针见血地指出,借鉴与运用国际会计准则需要两个基础:良好的职业道德与精湛的专业判断能力。这几年中国资本市场在借鉴并运用国际会计准则中所出现的问题,无不印证了这一论断的科学性。

在生活中,恩师是一个极有修养且简朴的学者。平时总是穿着整洁而朴素的中山装,风纪扣永远扣着,也常常见恩师在普通食堂买些简单的饭菜带回家吃。跟随恩师十九年,几乎没见他发过脾气。唯独有一次,他请当时中南财经大学的杨时展等教授来参加答辩工作,但办公室工作人员接待时大概没有衔接好,有些怠慢了这些教授。恩师非常生气地告诫工作人员,这些请来的教授都是在文革中受过磨难但学术水平极高的学者,大家一定要尊重、要体贴、要周到。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恩师是个极重情义之人。

作为会计界的学术巨匠,恩师走了!但是,恩师的学术巨作,将成为中国会计学术圣殿中永远不朽的宝藏。


曲晓辉:春风化雨,润物无声

常常听到传言,每年春天的毕业季,都会有一些老先生由于指导学位论文过于劳累而病倒。没当博导的时候,当故事传。十八年的博导经历,一年年证实着这样的艰辛。前年搬家的时候,难免重翻当年博士学位论文手稿,里面竟然还夹着已经干枯的小虫,泛黄的纸张上流淌着恩师那一行行隽秀整洁的笔迹,翻展中似乎还能感受到恩师深夜批阅的气息。

我于1986年考入厦门大学会计学系,师从恩师攻读博士学位。在恩师的悉心指导下,翱游知识的海洋,艰辛伴随着惊喜。入学后,恩师第一次教导的情形仍历历在目。记得恩师讲了很多做人、治学的道理,还有读博的具体要求,包括听课及课前资料准备、课堂讨论、社会调查和发表文章等事。从那时起才懂得做研究要在一个领域深入下去、逐渐展开,不能“东一榔头西一棒子”。恩师的表情,和蔼而严肃;恩师的语气,温和而威严;恩师的教导,如醍醐灌顶,使我茅塞顿开,经久难忘。此后,恩师亦师亦父,指引着我前行。

记得以前起草一份关于恩师的个人介绍,我用的标题是《严谨、求实、创新》,当时得到恩师的肯定。在他看来,严谨是一种习惯、一种境界、一种精神、一种美德。做学问首要的就是严谨,不能人云亦云,不能断章取义,不可道听途说,更不能张冠李戴。选题和立意一经确定,论证是否严谨将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研究的质量。“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推敲始终是文章精准、精彩所必须。恩师的严谨,不但表现在治学上,还表现在做人和育人上。恩师的严谨,对于学科建设、队伍建设和学生的成长有着深刻的影响。

求实是指会计作为一门应用学科,会计理论研究必须紧密结合实际。对这一点的深刻认识,还是得益于恩师的悉心指导。我攻读博士学位期间,正是国家经济体制改革取得重要进展的阶段,承包、租赁、股份制等新的企业经营管理方式和组织形式正在积极探索之中。记得当时恩师承担国家社科基金,我有幸得到恩师的安排,利用暑假的机会,到北京、长春、沈阳、厦门等地进行经济体制改革与会计创新方面的实地调研,到生产经营一线了解第一手情况,采集有关数据。这次调研,使我明白了恩师学术研究能不断扎实推进的原因所在,也决定了我后来的研究密切关注制度环境的变迁和注重理论联系实际。

创新,也是恩师学术成果的一大特色。无论是创立资金运动理论,还是为借贷记账法恢复名誉,都是对中国会计理论发展和实务创新具有重大影响的贡献。恩师常常提及,没有创新就不要写文章。记得从投入师门开始,恩师就谆谆告诫,进入厦门大学以后,不能擅自发表文章,文章在投稿之前都要拿给他看看。后来自己有了些许积淀,再看入读博士研究生之前写的文章,自觉汗颜,越发能体会“谨言慎行、无新不发”的意义。对于恩师的告诫,后来在学科建设中也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恩师在指导我撰写博士学位论文时,要求不超过五万字,而且一定要有创新。这样的要求,我当了导师之后一直沿用,而且相信会一代代传承下去。

回想将近三十年来的一个个进步,一步步成长,无一不凝结着恩师的关注、支持和心血,特别是1999年以来本学科建设过程中每一个里程碑式的事件——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的申报、获批和运作,国家“985工程”哲学社会科学创新基地的申报、获批和运行等,都有恩师无私而巨大的支持。他甚至一字字推敲和修改有关材料,令我无限感激和敬佩。

继承、创新、严谨、求实;低调、友善、平和、谦逊;合作、无私、积极、奉献;志在高远,始于足下;禅思竭虑,博大精深。此乃我的恩师。


王光远:阑珊处的温暖

葛家澍先生离去已有数月。阅读文献或进行学术交流时,先生的名字或思想仍不时出现,但着实不愿轻易触碰内心的这一丝感伤。即便拿起笔写点东西纪念先生,也是倍感沉重。

师从先生始于上个世纪90年代初,在先生直接指导下从事会计审计学博士后的学习和研究工作。当时正值中国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下的会计制度体系的转型时期,先生虽已是古稀之年,但精神饱满、热情四溢,作为中国财务会计研究的引领者,传道授业,献策解惑,为中国会计准则体系的建设奉献着全部智识和精力。会计准则出台前,先生撰写了《关于会计改革的几个问题》、《关于在我国建立企业财务会计准则的几个问题》等文章,强调要“通过会计的反映和控制职能,促使企业真正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的经济实体,推动社会主义的市场体系,特别是证券市场和金融市场健康地形成、巩固和发展”,为会计准则制定奠定了坚实的思想、理论基础;准则草拟过程中,先生撰写了《关于构建我国企业会计准则体系的有关问题》、《制定中国会计准则如何借鉴国际经验》等文,就基本概念框架、体系结构安排、中国特色体现等问题进行了明确阐释;准则出台后,先生又撰文分析了会计准则国际化、股份有限公司会计等热点问题。眼界之远、视野之阔,令人震撼!其实,准则领域的贡献只是先生与中国会计事业同呼吸、共命运的一个缩影。经历了文革十多年的“沉默”,先生如同久旱逢甘霖的苍天大树,要将积淀了近半个世纪的智慧和精髓全部倾注给中国的会计改革发展事业。

从古稀到鲐背,二十多年间,先生一直用他的睿哲、博学、勤勉、谦逊感染和润泽着身边的每个人。先生教导我们,做学问忌浅薄浮滑、钻营取巧,要多读原著、原文。在先生指导下与之合作《纪念帕乔利复式簿记论建立我国财务会计概念结构》一文时,先生要求我阅读《算术、几何、比及比例概要》一书的英文版及佩顿、伊尻雄治等学者的原著,并在我提交读书笔记后才与我一起讨论学者们的观点。先生说,做学问须先做人,忌哗众取宠、随波逐流,要包容客观。先生被誉为“会计拨乱反正第一人”,但对改革开放前旧会计模式的评价也是极为中肯的:“历史地看,我国的(旧)会计模式具有这些特点有其客观原因。它对于我国社会主义有计划地经济建设曾经起过积极的作用。即使现在,也不能全部否定”。先生说,“身教重于言教”,“要求学生做到的,自己一定要首先做到”。先生数十年如一日,始终关注业界前沿,屹立学术巅峰。近几年,先生仍独立撰文分析了国际金融危机中备受质疑的“公允价值会计”问题、国际会计准则理事会(IASB)与美国财务会计准则委员会(FASB)在财务列报方面的争议问题、会计中的价值与成本问题等。即使身患重疾,先生依然撰文呼吁要通过会计信息“向市场和社会传递一种十分重要的文化观念,即真实与公允的观点或‘诚信’意识”。拳拳之心,赤子之怀,无不让后辈动容!

在思想禁锢的年代,先生用无声的笔耕发出有力的抗争;在思潮澎湃的年代,先生用坦荡的胸襟平沟壑、纳百川;在荣誉接踵的年代,先生秉持学者的傲骨,潜行海底。诗人哈金说,如果能坚守内心的一份执着,世界将因你而旋转。人世沧桑九十载,先生在祖国海峡之滨坚守着一份学者的孤傲、大师的寂寞、智者的豁达,影响的注定是一个时代,传承给我们的是永不枯竭的正能量。


魏明海:胸怀国家的会计教育事业

胸怀国家的会计教育事业是我对恩师葛家澍教授永远的记忆!

我是厦大学子,博士毕业后却一直在中山大学(下称中大)工作。我不仅在厦大学习期间得到老师的精心指导,在中大工作期间也得到老师持续不断的栽培与扶持。老师为之终身奋斗的事业和创造的精神财富不仅留给了母校厦大,也传播到了包括中大在内的众多高校。

1991年年初我完成了博士论文的撰写,面临工作选择。我希望到中大任教,老师多次与中大管理学院的领导沟通,深入了解中大发展会计学科的愿景与决心,最终支持我选择中大,提醒我谦虚谨慎、尽快融合到中大的团队。

1993年年初,我刚担任会计审计系主任,肩负着学科建设的担子。老师邀请北京大学、人民大学的多位资深教授,一同来到中大协助我们制定学科建设规划,结合国家对外开放和广东发展外向型经济的需要,指导我们凝炼中大会计和工商管理学科的特色与发展策略。

1995年下半年,扩大学术交流和提高研究水平成为我们的紧迫任务,老师又一次来到中大,欣然同意担任客座教授。通过与教师的座谈交流,老师建议我们要更加注重培育学术氛围,关注新兴经济、新型企业与资本市场的会计研究。他还提醒我,要多请教余绪缨、杨时展、阎达五和徐政旦等前辈,希望中大融入国内主流会计学术圈。

进入上世纪九十年代末期,中大会计学科的建设进入了新的提升阶段,急需引进一批学术骨干。他建议我广开人才引进渠道,不仅要从厦大,更要从其他海内外高校引进人才。在老师的支持下,一批其他高校的学术骨干先后加盟中大。

2000年年初,我被中大任命为管理学院院长。刚上任,我战战兢兢,专门回厦大请教老师。他点拨我,要搞“五湖四海”,指出院长就是服务,服务到了,大家必定团结合作,发展自然而来。

2007年前后,我们向老师汇报有意创办一本英文会计学术期刊。他给予了极大的支持和鼓励,建议我们坚持立足青年学者,面向博士生。2008年,China Journal of Accounting Research(中国会计学刊)正式创刊时设立了理事会和编委会,成员都是中青年学者,老师的名字并不在其中。当我们把名单告诉老师时,他极力赞赏。

据我所知,不仅是中大,国内许多其他高校会计学科的发展都与老师的长期支持密不可分。老师以其宽广胸怀、远见卓识和务实工作,为国家会计教育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胸怀有多宽,事业就有多大。这是老师留给我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林志军、李若山、曲晓辉、王光远、魏明海,和其他所有“葛家军”成员一起,在今天的财会审领域已经称得上是一支实力雄厚的队伍。他们在各自的道路上前行,并因取得的成绩获得认可和尊重。然而,无论走多远、飞多高,无论自己是否也已经年至花甲,他们从没有忘记自己是葛老的学生,没有忘记恩师多年来对自己的点滴指引和关怀。朴实的话语没有太多雕饰,却于字里行间让我们看到了葛老严谨、求实、创新的学术品格,尊重、谦逊、宽和的学者风范以及“生命不息,奉献不止”的人生态度,看到了这一件件在葛老的人生画卷里似乎并不起眼的“小”事,如何滋润着弟子们的心田,如一粒粒种子在他们心中开花结果。

葛老曾说,在科学研究的长河里,他只能算是一滴水。如今,这滴水已经平静地汇入大海,带着它所有的阅历和能量。有人说,这标志着一个会计时代的落幕。但是,正如他所说,科学是有继承性的,他的所有成果会不断地被了解、被研究,他的大师风范也会感染更多人,这些都将赋予“葛家澍”这个名字新的生命。

(本刊记者策划、整理)

京ICP备19047955号 京公网安备 11010802030967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