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0-08-15 作者:潘慧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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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一、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由来
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大背景下,国家公布实施了新的“两则”和“两制”,与此同时,根据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还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方针政策和法规措施,使我国为时十余年的改革跨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由于这一系列改革措施直接触及到企业经营管理体制,加之国有企业发展遇到很大困难,从而引发了一场关于如何搞好国有经济,强化企业管理的大讨论
1994年8月,冶金系统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和面临的资金困境,率先提出“企业管理以财务管理为中心,财务管理以资金管理为中心”,旨在探索建立企业管理的新模式(以下简称“两个中心”)。“两个中心”提出后,得到有关部门领导的赞同。
1995年9月,冶金工业部经济调节司和冶金会计学会联合在天津举行了“两个中心”的高级研讨会,对“两个中心”的观点进行了广泛的探讨。在充分肯定“两个中心”对强化企业管理的作用的同时,部分代表对“两个中心”的提法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两个中心”的落脚点是资金管理,只能适应当前资金紧张的形势,而当情况发生变化以后,就不适宜了。因此大家建议还是只提“企业管理以财务管理为中心”为好。笔者...
一、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由来
在建立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大背景下,国家公布实施了新的“两则”和“两制”,与此同时,根据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和建立现代企业制度的要求,还相继出台了一系列方针政策和法规措施,使我国为时十余年的改革跨入了一个新的阶段。由于这一系列改革措施直接触及到企业经营管理体制,加之国有企业发展遇到很大困难,从而引发了一场关于如何搞好国有经济,强化企业管理的大讨论
1994年8月,冶金系统结合自己的实际情况和面临的资金困境,率先提出“企业管理以财务管理为中心,财务管理以资金管理为中心”,旨在探索建立企业管理的新模式(以下简称“两个中心”)。“两个中心”提出后,得到有关部门领导的赞同。
1995年9月,冶金工业部经济调节司和冶金会计学会联合在天津举行了“两个中心”的高级研讨会,对“两个中心”的观点进行了广泛的探讨。在充分肯定“两个中心”对强化企业管理的作用的同时,部分代表对“两个中心”的提法提出了异议。他们认为“两个中心”的落脚点是资金管理,只能适应当前资金紧张的形势,而当情况发生变化以后,就不适宜了。因此大家建议还是只提“企业管理以财务管理为中心”为好。笔者对这一观点基本认同,但对“以财务管理为中心”的提法尚存疑议。
其一是关于财务管理的归属问题。按照实践中的财务管理概念,财务管理是指依据财经法规制度,根据财务管理原则,组织和处理财务活动及财务关系的一项经济管理工作,它是企业管理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可见,财务管理应归属企业管理。而从财务管理的理论基础和本质来看,财务管理主要研究资金运动及其规律性,以此揭示资金筹措、使用和分配的一般规律,其理论基础是由会计学提供的。因此我们说财务管理又应归属会计学。之所以出现如此分歧,是因为财务管理在概念、方法和内容上不成熟,存在许多含混和模棱两可的地方。
从实际工作来看,企业管理的具体职能是由企业生产、计划、财务、经销、劳资等部门履行的。近几年根据经济发展的需要,部分国有企业成立了专门的企管部门,但其职能与财务管理工作并无任何直接联系;就是在企业财会部门内部,也很少有企业专设财务管理人员从事财务管理工作,通常所称的财务管理工作一般由会计人员去作,因此实际工作中财务和会计是不加区分的。显然实际工作中的财务从属于会计,提企业管理以财务管理为中心,还不如提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
其二关于会计学理论的发展问题。关于会计的定义,目前有各种说法,有信息系统说,也有管理工具说。持信息系统说的强调会计是一个经济信息系统,意思是说会计是专门提供经济信息的,而利用经济信息的人和部门才是管理。然而,不应把处理经济信息和利用经济信息截然分开,事实上处理经济数据,反映经济动态,预测经济前景,规划决策未来是结合在一起的。因此,会计的本质是一种管理活动,只不过会计这一管理部门比起其他管理部门来更成熟,更有成规和成系统的组织、程序与方法,那种认为会计就是提供会计数据的观点只看到了会计的表面。试想有多少优秀的管理专家不精通会计的。既然会计本身是一种综合的管理活动,我们就没有必要再细分会计管理和财务管理,提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更直接了当。
再从会计学理论的发展来看,迄今为止,公认的会计分支只有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两个,并没有财务管理这一分支。也许有人会说财务和会计是两回事,是两门独立的学科,那么,财务的理论基础为何又来源于会计呢?实际上财务上所采用的方法及数据资料主要也来自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也就是说财务管理并不能脱离会计。如果说从会计学发展角度需要一门横跨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的学科,还不如称其为会计管理,在名称和概念上直接提出会计管理建立在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之上,会计管理是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的综合运用与体现。
提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相比提以财务管理为中心,在含义上更加明确,归属更加清楚。提会计管理不谋求脱离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而要求独立地位,在实际工作中容易为人接受,也不必为会计管理成立单独的机构,这样会计人员身兼核算和管理两种职责,更利于充分发挥会计的职能和作用及会计人员的主观能动性,从而大大扩大了会计活动的领域和范围。而现行财务管理的内容仅局限于资金的筹措、分配和有效使用,说到底财务管理是以资金为中心的一种管理活动,无论在深度还是在广度上都不能充分发挥财务会计和管理会计在管理上的优势,反而更容易使人联想到会计人员就是一帮“账房先生”。实际上,无论是会计理论还是会计实践,会计所涉足的领域和范围都是十分广泛的,从供、产、销到人、财、物无不存在会计的影响和作用。因此,会计管理不仅可以涵盖财务管理的全部内容,而且能够起到其他管理行为无法起到的高度综合的管理作用,提会计管理比起提财务管理更合理、更全面、更科学。而且提会计管理,只要是会计涉足的领域和范围,会计人员就可理直气壮地进行管理,从而理所当然地使会计管理成为企业管理的中心。
二、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理论基础
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是现代企业管理的一种新模式,是市场经济发展的必然产物。这一管理模式的出现充分体现了会计学与经济学、会计学与管理学以及构成会计系统诸要素之间的相互关系,其理论基础主要还是来自于会计学。具体来说,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理论基础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1.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是经济学理论发展的内在要求,体现了会计学与经济学的相互关系。这里所论及的会计学与经济学的关系,主要是指会计学与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以及西方经济学之间的相互关系。首先,会计学的概念体系是经济学概念体系的核心组成部分。如:资本、资本循环与周转、固定资本、流动资本、货币资本、虚拟资本、货币、货币计价、利息、利息率、利润、利润率、收入、租金、成本、费用、折旧、价格等等,这些概念的共同存在,虽然不能说是经济学照搬会计学,但由此我们可以看出会计学与经济学具有共同的观念基础,或者说哲学基础。会计学可以说是一门相当古老的学科,大约在亚当·斯密出版《国富论》及西方经济学诞生前280多年的1494年,会计学的核心理论就已形成并见诸于文字。那一年,意大利威尼斯的卢卡·帕乔利(Lu-ca Pacioli)出版了他的数学专著《算术、几何及比例概要》一书,对会计理论的形成和广泛传播起了十分巨大的作用。可见晚于会计学而诞生的经济学不可避免的会受到会计理论某种程度的影响。当然,经济学诞生以后,其理论对会计学的影响也是显而易见的。
其次,在计量经济学没有产生以前,会计学是经济领域唯一可以依靠的简明、科学的经济计量工具。如果没有这一工具的存在,开展广泛的经济研究和分析是不可想象的,更谈不上对经济问题的观念把握。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二卷中对会计与经济的关系有这样一段论述:“资本作为它的循环中的统一体,作为处在过程中的价值,无论是在生产领域还是在流通领域的两个阶段,首先只是以计算货币的形态,观念地存在于商品生产者或资本主义商品生产者的头脑中。这种运动是由包含商品定价或计价(估价)在内的簿记来确定和控制的。这样,生产的运动,特别是价值增值的运动——在这里,商品只是价值的承担者,只是这样一种物品的名字,这种物品的观念的价值存在固定为计算货币,——获得了反映在观念中的象征形象。”由此可见,会计学在研究资本运动及其本质规律方面,起着何等重要的观念上的意义。因此,会计学与经济学之间存在一种本质的必然联系,他们互为基础和依托,相辅相成。
那么,具体来说,在经济学领域,对会计学的认识是怎样的呢?萨缪尔森在《经济学》一书中,指出了一种传统的认识,概括的说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第一,会计所反映的资产以及关于资产计价与经济学中关于资本、利息的理论是同一个问题;
第二,经济学关于国民收入的衡量,必须以会计学所反映的收入、成本、利润为基础;
第三,会计方程式与经济学中的国际贸易与国际收支以及银行与货币理论直接相关,理解会计方程式对经济问题有着十分重要的意义。
然而,事实远不止如此,从马克思的《资本论》我们可以看到这样一个事实:会计学研究的对象与《资本论》所研究的对象同出一辙,不同的是马克思通过对资本及其运动的研究,揭示了资本主义世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深刻矛盾,并展示出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而会计学的研究在于资本(资金)运动定量化和观念化描述与分析。因此它们都可作为其他经济应用学科的理论基础。因此,对于现代企业管理来说,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是由会计学与经济学的本质联系所决定的。
2.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是现代企业管理的基本模式之一,反映了会计学与现代企业管理的相互关系。企业管理是经济学理论在生产经济组织中的具体运用。企业管理理论除了受到经济理论的影响外,还受到会计学、行为科学、系统论、控制论、信息论等理论的影响。诸多因素的共同作用,必然形成各具特色的管理模式。
我个人认为,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所体现的会计学与企业管理的关系是一种内核与外壳的关系。正因为这种结构才形成了独具特色的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企业管理模式。在这种模式下,会计一方面作为现代企业管理的理论基础而存在,另一方面又作为现代企业管理的核心工具与基本手段而存在。同时,它并不排斥其他管理方法和手段,通过与其他管理理论的充分融合,形成这种管理模式的一般结构。
当然,一种管理模式的产生除了理论方面的充分准备外,必然还有其客观的现实基础。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观点的提出,与我国经济的迅速发展和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设直接相关。在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强调统一计划和“首长命令”,削弱市场价格、成本、利润在经济管理中的作用。在这种条件下,即使理论上对会计的地位与作用有所要求,也不可能实现,更谈不上建立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管理模式。当我们尝试改革计划管理体制,建立市场经济体制的时候,会计学作为一种在理论上和实践上都相当成熟的体系摆在理论工作者和企业家的面前。由于会计在经济计量方面的及时性、准确性和实用性,使人们不可避免地应用它的词汇、观点、方法和程序来解释经济现象、描述和记录经济活动、计划与控制经济活动。也许这正是会计科学的生命力之所在。无论经济学理论发生多大变化,会计学的理论结构与作用依旧。对于会计的掌握和充分运用,经济效果将直接给以明确回报。
3.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是会计理论发展的必然结果,体现了构成会计系统各要素间的相互关系。正如前面所述,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观点的产生是人们对会计学与经济学相互关系的新认识,是建立现代企业管理模式的一种有效选择。然而,从根本上来说,这一切又是由会计学的理论结构所决定的,体现了构成会计系统各要素间的相互关系。
首先,从会计的对象来看。会计反映、监督的对象是社会再生产过程中的资本(资金)及其运动。而资本(资金)运动是经济运动的具体化和高度概括,体现了社会生产关系。因此,它与经济学所研究的对象是一致的,将其作为企业管理的中心是具有理论基础的。
其次,从会计学研究的方法来看。会计学对经济运动的研究方法是一种将经济活动数量化的分析处理方法。它通过设置账户、复式记账、成本计算等具体方法,来定量记录和描述经济活动,揭示资本(资金)运动的基本规律,它与经济学中使用的方法不同。而正是这种不同,才使会计学在企业管理中依靠科学的数据管理取代传统的经验管理提供了强有力的支持,从而使会计学在经济领域的应用更具简单性和实用性。
其三,从会计所采用的价值尺度来看。会计所采用的价值尺度是货币。货币计价本来是一种基本的会计方法,由于它具有特殊意义,在这里我们加以特别论述。
当社会发展到只有货币得以产生和发展的时候,社会经济活动才变得异常丰富,社会生产力才得以空前发展。此时货币就成为这样一种约定俗成的东西,人们运用它可以交换任何有用的东西,并使其创造的财富货币化并得以累积和储藏,从而使人类在经济生活中对货币的关心远远超过了对生产的关心。这当然是对财富本质的扭曲。然而,这种现象对经济发展却极有价值。于是,人们开始懂得如何使货币资本化、如何使资本为自己创造更多的货币财富。在这种情况下,通过运用会计的方法,可以对财富和一切经济活动进行货币计量和描述,据此就可以时刻监控财富的增减变化,并在不断扩大经济活动范围和规模的同时,充分运用货币的时间价值进行纯货币、银行、信用行为,从而使人们所拥有的资产得以保值和增值。
因此,会计凭借货币计价,不仅为自身提供了十分方便的工具,而且也为人类组织社会经济活动提供了有效的管理手段。此外,会计在货币计量的同时,还广泛涉足使用价值领域,为那些需要进行使用价值计量的经济领域提供了支持。
最后,从会计方程式所包含的经济内容来看。会计方程式所体现的有关经济要素之间的关系是社会经济活动中最根本的经济关系。
会计方程式是这样提出的,它将社会生产过程抽象为资本(资金)运动过程,通过对资本(资金)运动的静态描述,建立起资产与负债及所有者权益的一般关系,形成会计方程式。即:
资产=负债+所有者权益
社会生产活动总是要以一定的物质条件为基础,所有物质条件的货币表现就是资产,这就构成了方程式的左部。实质上包括劳动力在内的物质条件构成了社会生产力。因此方程的左部体现的是社会生产力的总和。在一定的生产力水平上,人类在生产过程中必然形成与生产力水平相适应的人与人的关系,这就是生产关系。随着生产活动的进行,必然形成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运动——在会计学上就表现为资本(资金)的运动,会计方程式从货币形式上就体现了这种运动。因此,与资产(生产力)相对应,会计方程式的右部必然体现生产关系的货币表现。资产减负债后的所有者权益就体现了资产所有者的对净资产的占有,包括对剩余价值(利润)的占有和劳动者劳动成果的占有,是生产资料的所有制形式以及与之相适应的产品分配关系和人与人在生产活动中的地位与相互作用的集中体现。
由上述可见,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是由会计学的内在结构所决定的,将会计管理作为企业管理的中心具有足够的理论基础和哲学原因。
三、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基本特征与标志
我个人认为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基本特征与标志主要体现在以下六个方面:
1.计划管理以财务预算为中心。无论是实行计划经济,或是实行市场经济,在企业内部实行计划管理都是十分必要的。然而在不同的经济体制下,实行计划管理的方法和侧重点却有所不同。
在传统的计划经济体制下,国家强调的是高度集中的中央指 ,计划管理中强调的是产值产量指标,经济效益指标放在次要位置,管理的指导思想是以产量代效益。反映到微观经济组织中,企业设立层层重叠的生产、计划机构,形成十分庞大的生产计划、调度指挥系统,从而形成企业计划管理以产量为中心的管理模式。
然而,当我国经济与国际接轨后,迫使我们必须更多地注重市场在经济资源配置、推动经济良性运行中的作用。与此相适应,企业由过去单纯以产值产量为中心的经济组织演变为以利润为最终目标的经济组织。这一转变,必然迫使企业转换经营机制,改变管理方式与方法。反映到计划管理上,就是要摒弃过去以产值产量为中心的方式方法,转而采用以财务预算为中心的管理方法。
在这种管理方法下,要求企业必须围绕利润这个核心目标,编制以销售预算、生产预算、成本预算和现金预算等为主要内容的财务预算,并以此为基础编制相应的生产、设备、技术、工程等具体实施计划,这样,以财务预算为中心的企业计划管理工作将从根本上克服过去就生产论生产,单纯追求产品产量所造成的管理体制呆板、企业不活、效益不高的弊端,从而更适应于市场经济,满足企业管理现代化的需要。
2.生产管理以成本管理为中心。正如前述,传统的生产管理系统是以产量为中心的生产调度指挥系统,随着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这一管理方式必须进行根本转变。
首先是转变管理观念。为产量而产量,拚设备、拚人力、拚投入的作法,是一种以“量”为标志的管理行为,这种管理方式随着经济的发展已经走到尽头。事实上,生产管理是一个含义极为丰富的概念。仅就指标管理而言,除产值、产量外,还包括成本、费用和资金等,而且产量在成本中总可以以具体的所费与所耗形式表现出来。因此,将生产管理以产量为中心的观念转变到以成本为中心的观念,更能反映生产管理的本质和综合性。当然,以成本为中心并不排斥以其它具体生产指标形式进行管理。
其次是生产管理手段的转变。传统的生产管理是一种命令形式,各具体生产单位必须严格无条件地执行中央指令,指令的畅通是依靠“中央”管理机构的行政权威和具体生产单位的高度自觉性。在实行市场经济的今天,当物质利益原则作为一种基本的管理原则深入人心的时候,这种权威性和自觉性就会受到有力的挑战。为了适应经济发展的需要。转变管理手段就变得十分必要和迫切。在市场经济大潮中所产生的模拟市场核算和“成本否决权”办法就顺应了市场经济发展的需要,成为转换生产管理手段的一种有效选择。此外,在企业内部建立模拟市场机制,利用内部经济合同形式调控企业内部的各种经济关系,制约内部经济行为,也是转变生产管理手段的可行途径。
在生产管理转变到以成本管理为中心的过程中,企业财务会计部门必须努力向生产领域渗透,与技术、设备、生产调度等部门一道,加强生产过程成本控制,不断挖掘生产潜力,节约物料和费用消耗,促进产品成本的降低和经济效益的提高。
3.内部经济责任制以责任会计为中心。内部经济责任制是我国企业普遍采用的一种企业管理形式,它的广泛流行对加强企业管理,提高企业经济效益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但由于有一段时间,“承包”风起,“以包代管”、“短期行为”现象随“包”蔓延,歪曲了经济责任制的本质。
事实上,承包制只是企业内部经济责任制的一种极端形式,它只适应于经济起飞阶段管理水平较低的时期,并不能代表其发展方向,先于内部经济责任制而存在的责任会计却充分体现了其内容和本质。因此,以责任会计为中心,建立和完善企业内部经济责任制具有重要意义。
责任会计是管理会计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它是将会计计量与经济责任、会计监督控制与绩效评价相结合,对企业内部各部门和单位的经济责任、工作成绩进行计量、检查和考核的内部控制制度。按照以责任会计为中心的要求,企业各二级核算单位及职能管理部门,必须以各自工作范围和职权,承担相应的经济责任,在企业的统一目标下,不折不扣地完成经济责任条款所规定的各项工作目标和指标任务。企业则按月、季、年对各责任单位,以责任会计所提供的绩效考评数据,进行考评和奖惩。
具体来说,以责任会计为中心建立和完善企业的内部经济责任制必须注意以下三点:一是要按照责任会计的要求划分责任中心,规定权责范围;二是建立指标体系,明确责任目标:三是绩效考评和业绩报告。
4.管理信息系统以电算化会计为中心。从某种意义上说,企业本身就是一个信息系统。企业在进行生产活动的同时,企业内部以及企业与外部环境之间时刻发生着信息交换。信息活动成为企业的基本活动之一。
企业的管理活动与信息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从管理理论角度来说,企业管理就是对构成企业的人、财、物、设备、管理方法这五种资源进行有效地计划、控制、调度和指挥,而对这五种资源的管理主要是通过对这些资源所产生的信息来进行的。
在企业的管理信息中,财务会计信息占现有管理信息资源的70%以上,由于财务会计信息是从价值角度对企业生产经营活动进行全面记录和综合反映,具有高度的综合性和准确性,因而是企业决策所依赖的重要信息来源。在实行市场经济的今天,市场行情、物资采购、库存情况、生产成本动态以及销售结果等会计信息更是企业经营管理所依赖的主要信息资源。因此,以会计信息作为整个企业管理信息系统的中心具有坚实的基础。
由于现代信息技术为我们提供了电子计算机和通讯工具等有效手段,因而人们可以利用这些手段来构筑企业管理信息系统并有效地管理它。企业的财务会计由于理论规范和处理程序稳定,因此更适合运用电子计算机,实现会计业务的电算化。实现会计电算化,并以此为中心建立完善的企业管理信息系统,对促进企业管理水平提高,推动企业进步将起较大作用。
5.物流管理以资金管理为中心。物质产品的生产,离不开具有物质实体的劳动资料和劳动对象。人类的劳动只能在现有的物质条件下改变物质在空间的结构特征,包括物体的位置、形状、色彩、结构。伴随这一过程,就构成了企业最基本的物流运动,这是任何从事物质产品生产企业所具有的基本运动形式。物流运动的管理(简称物流管理)就是要使这一系列的物流过程科学化、合理化和经济化。
随着社会化大生产的进一步发展,企业的生产过程变得异常复杂,伴随着生产过程的物流运动也变得高度繁杂起来,仅依靠过去就物资论物资的管理方式显然难以驾驭这群“野马”。
事实上,会计学早就为人们进行物流管理提供了科学的手段。它引入了货币尺度,并运用这一尺度将企业的物流过程抽象为资金运动过程,从而使物流管理由具体上升到一般的高度。人们在管理物流运动过程中所看见的物质实体,就不仅仅只具有物理上的意义,而且还将看到隐藏在物理特性背后的经济意义——资金和资金运动。依靠将物流运动转化为资金运动这一过程,人们便能更方便、更科学、更经济地管理物流运动,从而充分体现物质的经济意义,满足人类日益发展的物质文化生活的需要。
因此,物流管理以资金管理为中心具有重要的经济意义和现实意义,体现了物质运动的经济本质。
6.劳动人事管理以人力资源会计为中心。人力是企业的一项重要资源。企业所拥有的人力资源和其它物质资源一样具有巨大的经济价值和利用潜力。现代会计将人力资源作为一项资产对待,关于这项资产的价值计量和资产所耗的成本计量,构成了一门崭新的学科——人力资源会计。这就为企业的劳动人事管理提供了又一新的工具,并使劳动人事管理以人力资源会计为中心提供了现实的基础和理论准备。
人力资源会计的主要内容可分为两大部分:
其一是人力资源成本确认和计量。人力作为一项资源,企业要获取和利用它,必须为此付出代价,这种代价的货币化表现就是人力资源的成本。对于人力资源成本的确认可采用原始成本法、重置成本法或机会成本法进行。无论采用何种方法,都必须具有相对稳定性和长期可比性。
其二是人力资源价值的确认和计量。人力资源的价值是指人力资源在使用过程中所创造出的经济价值,它包括两部分:一部分是支付给劳动者,用以补偿其体力和脑力劳动的耗费,维持人力资源的劳动能力,具体表现为工资福利等形式,称之为补偿价值或交换价值;另一部分是人力在生产过程中所创造的剩余价值。
以人力资源会计为中心,改革和加强传统的劳动人事管理,将为我国企业人力资源的开发利用,发挥人力资源的优势,建立适应市场机制的人力资源优化配置,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
总而言之,企业管理以会计管理为中心所反映的管理思想是科学而丰富的,上述仅是对企业管理的部分方面,如何以会计为中心进行了一般的阐述。事实上,几乎在企业管理的所有方面都具有以会计管理为中心的客观基础。比如质量管理以质量会计为中心,行政管理以费用会计为中心,投资管理以经营决策会计为中心等等。随着认识的深入,这一新思路作为一种企业管理模式必将走向成熟,并成为理论界和企业界的共识,这对建立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体系,转换企业经营机制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和历史意义。
(《会计研究》1996年第7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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